周子浩說:“這是鉛筆,還沒生産出來,這隻是我自己制作的,我覺得這樣用的方便,才随身攜帶。”
“原來如此,你還真是個妙人,什麽都有。”
公孫先生眯着眼睛,微笑着說道。
因爲周子浩已經在他面前展示了幾種,果酒,鉛筆,紙上寫字作畫等。聽他的語氣,這樣的事在齊國可是層出不窮。
周子浩說:“在齊國推廣用紙是因爲齊國想要讓所有的小孩都能快點識字,畢竟紙比竹簡容易制作。”
公孫先生說:“那你當時爲什麽賣那麽貴?”
周子浩說:“那是爲了很好宣傳,這樣才會有人記住。”
确實,一種珍貴的物品往往比廉價的物品有名。周子浩考慮的是先賣高價,然後逐漸降價,直到成爲大衆也能買得起的廉價商品。
而出口給其他諸侯國之時,齊國的商人才能從中賺取更多的錢。
必須讓本國的人賺很多的錢,這樣才能從中獲利,少年強,民強,國自然就強。
素琴從得畫的驚喜中醒來,對周子浩說:“周公子把我畫的真好看,真的要好好感謝才行。”
周子浩說:“琴兒不必這麽客氣,再說我們是朋友,這點小事那需要感謝,真的要感謝的話,就快點帶我去吃飯吧,快餓的不行了。”
來之前還沒有吃東西,在這裏又吃了點心和果酒,那點東西正好引發餓感,在這裏這麽一折騰,餓的感覺來了。
“我都忘了,我是過來叫你們去吃飯的,飯我都已經做好了。”素琴輕輕拍了一下額頭,對他倆說。
周子浩說:“正好嘗嘗琴兒的手藝,看來今天有口福了。”
公孫先生說:“已經許久沒有吃飯閨女做的菜,最近忙于彈琴練曲,飯菜都是下人做的,今天你一來,直接上點心加炒菜,真是偏心。”
“義父就會瞎說,琴兒有空的時候就會給你炒菜做飯,這才多久沒做,你就抱怨,真是的。”素琴說。
現在她小心翼翼地将畫收好,準備回去做一個東西,将之好好保存。
齊國經過東宮娘娘的管理已經大變樣,比齊宣王那時還要好上不少。
臨淄作爲造紙的第一個城市,紙的普及率自然非常高,齊國王宮内,負責管理的資料的官員,已經開始抄錄工作。
幾天就能抄完一個書架上的書,一個書架可是有上百卷竹簡,每卷竹簡有幾斤重,若是搬離位置,經常要廢很大力氣。
而現在抄在輕質的白紙上面,之後再用針線裝訂起來一本書,比原來的竹簡輕便好幾倍,而是一本書的容量比竹簡大得多。
東宮娘娘走近庫房查看他們抄寫的情況,偶爾也會去翻看書架上抄好的紙質書。
此時端木雲正在奮力抄寫,他們端木家族已經做了幾代史官,對齊國的史料記載非常熟悉,所以抄寫起來非常快。
“端木雲,你做的不錯,再有不久就能抄完了。”鍾無豔在後面看他抄的很快,誇贊道。
端木雲由于太認真,竟然連鍾無豔走到他的身後都沒有察覺,此時聽到鍾無豔的聲音,手中的毛筆被吓得一抖,差點把墨水滴下紙上,還好定力夠。
端木雲放下手中的活計,躬身向鍾無**禮,說:“臣拜見東宮娘娘。”
鍾無豔讓他起來,然後說:“不必多禮,我隻是湊巧過來看看,紙畢竟是齊王發明,如今他不在國内,我自然要看看是不是和他說的效果一樣。”
端木雲說:“齊王想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周到了,這紙完全可以取代竹簡的使用,比竹簡好太多了,以後記錄就用紙就行,這樣可以更加詳細,存儲起來也方便。”
鍾無豔也是非常欣喜,因爲她知道若是這紙真的和周子浩說的那樣,那麽未來編成一部部書,就可以很方便地使用,同時也能解決小孩沒有書讀的困擾。
她早就想改變一下現狀,齊國雖然有最大的學府稷下學宮,但是識字的人數占有的比例還非常低。
普通農民是沒法讀書的,隻有低級士族以上才能讀書,而這些讀書的人還有許多在四處奔走,尋找機會,并不會全部呆在齊國。
鍾無豔對端木雲說:“等你抄完這些史料,記得要整理出一本屬于齊國的曆史書,這對以後有大用。”
“是。”
端木雲雖然不知道爲什麽要寫曆史書,因爲史料整理出來就是一部曆史書,爲什麽還要重新寫一本。
但是他也不敢違抗鍾無豔,作爲史官他可以記錄下宮中發生所有事情,甚至可以監督到君王,隻要有什麽不妥,就要及時提醒。
鍾無豔知道史書隻是其中一本,還有算術,語文等,都需要編撰出來,然後讓人照着樣本批量生産出來。
“教育大計比一切都重要。”
這是周子浩告訴她,就連她也沒有想到,都去親征了,還惦記國内的教育,這得有多執着。
“這小子居然可以不在朝中而管着朝中。”鍾無豔想着,作爲甩手掌櫃周子浩,她多少有些擔心。
因爲如今的齊國已經今非昔比,不說新收的宋國,單單是燕國就是一片非常大的肥肉。
之前的百萬盟軍就是因爲燕國,雖然現在齊國有神威大炮,但是誰又知道這東西有能堅持多久。
最基礎的農業生産已經部署好,等解決内部的問題,那麽對外自然可以更加強硬。
實力說明一切,她可不想小時候事情重演,無鹽地的慘案無人管,任由趙國的鐵蹄踐踏,那種失去至親的痛是多麽刻苦銘心。
鍾無豔祈禱着:“我兒,快點勝利歸來吧,隻要安全就好。”
念完上面的幾句後,就開始念叨各路神仙,能求的都求一遍。
其實,周子浩的消息隔幾天就會有傳回來,都是好消息,根本無需她擔憂,可是作爲一個母親,她又非常放心不下。
若是鍾無豔知道自己的兒子正在楚國和素琴他們吃大餐,她會怎麽想。
鍾無豔肯定是一頓家法,然後罵着:“這混小子,就知道玩,不會幹點正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