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七人在玉虛峰上,一坐就是一年時間。
在整整一年之後,峰頂上終于有了變化。
隻見在他們中央的積雪之中,突然出現了五個人影。
這五個人影剛開始都顯得很虛幻,不過很快,這五個人影便變得凝實了起來。
有人還懷疑這是不是五個三維投影。
但張凡用納米手表探測了一下,明顯能感覺到這些人身上的生物信号很強。
說明這确實是五個實體人。
隻是既然是實體人,爲什麽會用那種由虛幻慢慢變成實體的方式出現?
張凡向那五人看去,隻見他們有四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身上都穿一套似乎是古代樣式的服裝。
想想也是,長生門那是上古時候地球上的人類離開地球之後,創立的門派。
他們的衣服上面有點古代的樣式,也是在所難免的。
仔細看那套衣服,外面是白色的長袍,長袍敞開着,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長袍的左胸口都繡着兩個黑色的行書字體長生。
裏面都是一身緊身白衣。
袖口、腰部和褲腳處,都紮了起來。
若是脫了長袍,就會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
想來長袍應該是類似軍隊的常服一樣的東西,專門用于外出或是接待客人時的正式服裝。
而裏面的緊身白衣,則是類似于軍隊的作訓服,在訓練時或者戰鬥時穿的。
他們的頭發也是古代發式,頭頂挽成一個發髻,後面則有一部分披在肩上,直垂到後背。
烏黑發亮。
即使這些人的容貌很一般,但配上這一副打扮,這頭烏黑的長發,也讓人覺得這些小夥比較帥呆了。
至于旁邊那個四十來歲的胡子拉茬的大叔,衣服卻很随便,灰色的像長袍又不是長袍,斜斜地挂在身上。
頭上斜戴着一頂鬥笠,手中拿着一個葫蘆。
臉色泛紅,一身酒氣,醉眼朦胧。
那四個青年與此人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一個如天,一個似地;
一個像雲,一個若泥;
一個可比美食,一個宛如臭屁。
峰頂上的衆人見了這兩人,都是心中狠狠地跳動了兩下。
毫無疑問,這兩人便是長生門的人了!
看來那考試是真的!
爲首的那個青年,并沒有高人一等的架子,反倒是謙遜有禮道“讓各位久等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無虛,是長生門人。後面這三位都是我的師弟。這位是我師叔。我們都叫他九師叔。”
峰頂上的這些來自地球的人類、喪屍和血族,沒有一個說話,靜靜地聆聽着這青年的話。
柳無虛接着說道“我先解釋一下如你們所期待的一樣,長生門确實存在。考試也是真的。至于爲什麽你們會覺得我們晚來了一年,也确實如你們很多人所想,這是對你們的第一項考驗。
“隻有通過了這一項考驗,才有資格進行下一項。至于之前離開的那兩人,就等于是自動放棄了這次考試。而且其實我們長生門是很守時的,我們并非晚來了一年,而是按準考證上的時間到來。隻不過我們在你們的大腦之中制造了幻境,讓你們覺得過了一年時間而已。”
“也就是說,在你們看來的一年時間,在我們看來,也就是幾分鍾而已。”
衆人聽了,一個個心中都暗暗驚歎。
這長生門的能力就是神奇,能夠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之中進入幻境,而且在幻境之中那麽長時間,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塔娜剛轉頭看向張凡,張凡收走了她的小白鼠。
其實這小白鼠也是有制造幻境的能力的。
隻不過小白鼠沒有長生門這幾人制造的幻境這麽天衣無縫。
而張凡則驚訝于長生門制造的這幻境,簡直是沒有任何漏洞。
按理說就算有人制造幻境的話,自己的意念這麽強,再加上有小白和納米手表輔佐,應該能夠發現的。
可現在自己根本就沒能發現,可見這長生門确實還是有點東西的。
柳無虛等衆人都緩了緩之後,接着說道“我們閑言少叙,這就開始吧。首先請各位将你們的準考證拿出來。根據準考證的等級,可以先給你們分個等級。”
準考證分等級這事,張凡之前聽張小明提起過。
說是長生門和一般的門派不一樣,他們選取門人,以造化爲第一;天賦第二;努力放在第三位。
所以将準考證分了三個等級。
隻有運氣極好的人,才能獲得全部的三張準考證,融合爲一張一等準考證。
擁有一等準考證的考生,在通過考試之後,便是一等弟子,會跟着門内的那些長老們修煉,将來肯定會成爲長老。運氣好的話,甚至會成爲掌門弟子,将來繼承掌門之位;
運氣稍差一點的,獲得兩張準考證,融合爲一張二等準考證。
擁有二等準考證的考生,通過考試之後,便是二等弟子。
二等弟子隻能跟着那些普通師父修煉。
至于成爲長老,那是沒有可能的。
而那些隻獲得一張準考證的,便是三等弟子。
他們即使以再好的成績通過考試,入門之後也隻是一個三等弟子。
三等弟子入門之後先不修煉,而是做雜物,砍柴挑水這些最基本的事情做起。
當然,這是因爲張凡從張小明那裏聽說了才知道。
其他人并不知道。
所以柳無虛還是将這一系列的規矩跟其他人都講明白。
衆人聽了,大多數都是一臉苦笑。
要知道,長生門每五百年才向地球發出三張準考證。
這五百年裏會有多少準考證遺失?
而即使得到準考證的人,又有幾人能活到考試的時候?
所以能得到一張準考證已經是運氣加實力了,能得到兩張已經是運氣達到極緻了。
有幾人能得到三張準考證的?
果然,大多數人拿出來的準考證,都是一些很普通的長生訣。
要麽是上篇、要麽是中篇、要麽是下篇。
柳無虛看了,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不滿,但張凡卻敏銳地從他的目光裏,捕捉到了一絲失望。
至于那九師叔,張口灌了一口酒,看着遠處的山巒。
似乎根本就沒注意這裏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