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頓公爵不斷擊殺着張凡的分身,但每擊殺一個,都會有另一個分身跳出來。
剛開始丹頓公爵還懷着這樣的心思:我就看你有多少分身!
所以他殺得很起勁。
可是當殺到第五十個分身的時候,丹頓公爵已經有些焦躁了。
這還有完沒完了,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若是他知道張凡隻有66個分身的話,一定會殺得更加起勁。
隻可惜他并不知道,在他看來,這分身似乎是無窮無盡的,怎麽殺也殺不完。
萬般無奈之下,丹頓公爵一咬牙,對着多功能手表下了命令:“用四維追蹤儀,鎖定他周圍的空間。”
手表之中傳來一道有些猶豫的聲音:“四維追蹤技術還不成熟,如果貿然使用,很有可能會引起四維空間塌陷。那樣的話,我們丹頓古堡将會灰飛煙滅。”
“讓你做就做,哪那麽多廢話!”
丹頓公爵吼叫道。
他本來就有些變态,此時被張凡搞得更加焦躁,根本就不去管那些了。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殺了張凡!
……
此時,張凡還有16個分身,分别躲在地下實驗室的各個地方。
而在其中的一個分身上,攜帶着十幾枚能量石和納米手表。
這個分身,便是張凡打算用來真正逃出去的分身,也可以說現在他把這具分身已經當成了他的本體。
其他的分身隻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此時,他一次性派出15個分身,向着四面八方逃去。
而這個本體則一直悄悄隐藏在一個安全的角落裏,打算找合适的機會,趁亂逃出去。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當第50個分身死亡之後,丹頓公爵似乎停止了再去阻止這些分身。
任由那些分身向外逃去。
然而,兩分鍾之後,張凡就明白過來。
因爲當他的一個分身剛剛逃到門口,眼看着就要逃出實驗室的時候,突然,分身一動也不能動了。
不光是分身不動了,連正在飄動的衣角,都保持着飄動的姿态,靜止不動。
張凡的頭發也保持着向後飄動時的姿态,一動不動。
甚至就連張凡奔跑時,帶起的幾頁文件,此時也靜止在空中,一動不動。
就仿佛這個分身周圍的空間都被凝固了一樣。
接着,第二個分身正殺到一個血族的背後,要對那個血族出手。
可就在此時,那個分身也一動不動了。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所有的十五個分身,周圍的空間都已經被凝固。
這一切說起來話長,其實都隻是在短短一秒之内發生。
張凡心中暗道不好,連忙就想要啓動次生物空間躲進去。
然而,已經晚了。
他本體周圍的空間也都已經被凝固。
他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掙脫這種空間束縛,可是任他的力量再強,周圍的空間也沒有任何被掙脫的迹象。
這時,所有的凝固起來的空間,都開始移動起來,向着實驗室的大廳之中集中。
最終,所有的十六個張凡,都集中在大廳之中。
丹頓公爵則站在這十六個張凡面前。
他的表情再一次變得高傲起來。
看着這十六個張凡,他微微一笑:“原來,你隻剩下這十六個分身了。幾乎毀了我的實驗室,殺你六十七次,也足夠平息我的怒火了。”
說着,長槍挺出,直刺其中一個張凡的耳朵。
哧——
那個張凡的腦袋瞬間被貫穿,生命迹象迅速消失。
丹頓公爵長呼了一口氣。
似乎随着這個張凡的死亡,他胸口的一口悶氣,也出了幾分。
接着,他又要向張凡的另一具分身動手。
不過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公爵大人,就這樣殺了他的話,實在是太浪費了。”
丹頓公爵眉頭一皺,看向說話的人。
隻見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詹姆斯侯爵。
剛才張凡的血藤殺掉其他侯爵的時候,正好詹姆斯侯爵不在控制室,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不殺他?他幾乎毀了我的整個實驗室,又殺了我們那麽多血族,你跟我說不殺他?最主要的是,我的實驗室本來都是窗明幾淨,整潔幹淨,被他這麽一搞,這裏簡直成了豬圈。你跟我說不殺他?”
丹頓公爵的語氣淩厲起來。
詹姆斯侯爵連忙低頭,說道:“公爵大人,他差點毀了實驗室。别說殺他66次了,就算是殺他666次都不夠。不過公爵大人,您之前不是說要把他投入四維空間去采集數據嗎?之前很少有人類去四維空間,現在有了這15個人類,您大可以給他們身上都裝上儀器,然後把他們送進四維空間。
“這樣他們可以幫您采集數據。若是他們死在了四維空間,就相當于您報了仇。若是他們僥幸能夠回來的話,您就有了大量的數據。等那個時候再殺他們也不遲。”
丹頓公爵聽了,手中的動作一停,眼裏目光清明了一些。
理智似乎恢複了一些,說道:“你說的确實有些道理。來人,把他們帶到四維空間入口處。”
不過就在此時,他們前面的空間之中,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道裂縫。
這道裂縫有兩米多長,就像是閃電一樣彎曲。
裂縫呈黑色。
當裂縫出現的那一刻,周圍的那些輕一點的文件、紙袋等等,都以極快的速度被吸了進去。
“不好,四維空間追蹤技術,影響了我們這裏的空間。這裏随時都有塌陷的可能。”
丹頓公爵說道。
之前隻顧着找出張凡的所有本體,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但此時平靜下來之後,丹頓公爵卻是面色一變。
空間塌陷的話,公爵是可以憑着強悍的實力逃出去的。
但那樣一來,他辛辛苦苦這一百多年時間,才建造成的這個地下實驗室,将會不複存在。
那可全都是他的心血啊。
正想到這裏,空間之中再次出現一道裂縫來。
接着,第三道、第四道裂縫也都出現了。
随着裂縫越來越多,整個實驗室似乎都開始晃動了起來。
所有血族都開始驚慌起來。
他們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血族的驕傲。
在生死面前,任何生物都是平等的,沒有任何的貴賤之分。
而在面臨生死的時候,即使是高貴的血族,都隻有一種本能感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