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幾人向着二樓奔去時,喬副會長突然發聲:
“各位,再等等。”
那些人一愣。
“喬副會長?這還等什麽?”
“再等就晚了!”
“這小子明顯是發狂了!”
喬副會長卻擺了擺手,指着全息屏幕上的張凡,說道:“我看張凡雙眼澄澈清明,顯然思維很清晰,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絕對不是突然發狂。”
“可是這……”
喬副會長打斷那人的話:“再等等吧,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衆人見此,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都退了回來。
繼續看着大屏幕。
在診治室中。
張凡眼見着那瘦小患者已經走了到門邊,正要推門出去。
他嘿嘿一笑,以一種充滿嘲諷意味的語氣說道:
“這麽快就慫了?真他媽不是男人。我都說了,廢物就是廢物。”
同時他的手抓着那女人肩膀,然後将那女人按在桌上。
那瘦小患者聽到張凡這話,身子再次顫抖起來。
這顫抖,有一部分是因爲害怕,另一部分則是因爲憤怒。
他的拳頭,也緩緩握了起來。
自己真的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一個女人被污辱,卻隻顧着自己的性命,轉身逃走?
難道自己真的不是男人?
一輩子都是這樣的廢物?
張凡見那家夥有些猶豫,他哈哈大笑:“廢物,不是男人,你還愣着幹什麽?難道真成了女人了?看到我讓這個舒服了,你也等着被幹?可以,先去把屁股洗幹淨。”
張凡的神态嚣張,語氣極盡嘲諷。
而且說話間,竟然一把撕開了那女人上身的衣服。
嘶啦——
那女人驚恐地尖叫着,不斷地哀嚎着。
但張凡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此時,隻見那瘦小患者額頭上青筋暴起,身子不停顫抖。
雙拳捏得咔咔直響。
因爲太過用力,手指關節處都泛着白色。
某一刻,他猛地轉身,雙目充血。
随後怒吼一聲:“老子不是女人——”
怒吼聲中,他拔出地上的影刃,直接向着張凡胸口刺去。
然而就在此時,張凡随手拔出另一把影刃。
哧——
一聲輕響,那人的腹部便出現了一道血口。
下一刻,鮮血如噴泉一般噴湧而出。
張凡随随便便飛起一腳。
嘭——
那人胸口像被巨錘擊中,倒飛了出去。
這一刻,大廳之中,喬副會長直接傻了。
剛才他向大家信誓旦旦地說什麽張凡目光清明,思維清晰,沒有發狂。
結果下一秒直接殺人了。
而且還撕開了那女人的衣服。
這他媽要不是發狂,那什麽才叫發狂?
整個大廳之中,所有人都覺得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他們也不再向喬副會長請示,直接向着二樓樓梯口奔了上去。
喬副會長也快速跟着奔了上去。
此時他的心裏,是萬分後悔。
在他的任上,考試時,考生殺了患者,這個責任他根本無法承受。
早知如此,剛才就讓那些人進去了。
現在倒好,恐怕進去之後,什麽都晚了。
秦武醫也是面色慘白如紙,腿都有些哆嗦。
大腦是一片空白。
怎麽回事?
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凡明明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發狂,還殺了人?
趙武醫目瞪口呆了半晌之後,卻是心中暗喜。
幹得漂亮啊!
這小子發狂了,那吳越就是第一天才了。
好得很啊!
再看旁邊的吳越。
隻見他一個縱身,已經與其他十幾人一起,奔向了二樓。
二樓專門用來考試的診治室,在過道的另一頭,大約有三十多米距離。
說來也怪,這武醫協會看起來這麽恢弘霸氣,但這二樓過道卻很逼仄。
寬隻有一米五左右。
這十幾人一齊擁進了通道,竟然磕磕絆絆,挨挨擠擠,走得很艱難。
但偏偏這時候,這些人一個個都正義感爆棚,全都想搶着去到診室把張凡揪出來。
這麽一來,你也不讓,他也不讓。
再加上後面又擁進來二三十人,整個通道竟然被堵得嚴嚴實實。
本來十幾秒就能到達診治室,這些人竟然硬生生走了近兩分鍾。
兩分鍾後,還是吳越第一個鑽了出來,然後一馬當先,向着治療室奔去。
後面幾人也跟着鑽了出來,追着吳越來到診治室門口。
吳越是二話不說,一拳轟出。
轟——
診治室的房門直接向着地面,轟然倒下。
吳越眼中寒光閃爍,雙拳緊握。
就要跳進房間中将張凡揪出來。
後面的幾人和他一樣,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殺氣騰騰。
然而,當他們看到房間中的情形時,全都一愣。
随後臉上充滿了驚訝。
吳越眼裏的寒光消失,拳頭也松了開來。
他那很少出現什麽更讓臉上,和其他人一樣寫滿驚訝。
通道後面,剩下的那二三十人看到吳越等人一動不動,他們紛紛吼叫道:“還愣着幹什麽?”
“還不快把裏面的畜生揪出來?”
“都站在門口幹嘛?這麽多人,裏面不乏武者。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準武者?”
“你們不行就把路讓開,省得礙手礙腳!”
很快,這些人如一陣潮水一般,也湧到了診室門口。
然而,當他們看到了診室裏面的情形時,一個個全都呆立當場。
他們臉上的表情,和吳越他們一模一樣。
這時,喬副會長也跟了上來。
看到門口所有人都呆呆地站在那裏,他怒喝道:“怎麽?難道那小子真得逞了?那還不把他抓出來!”
說着幾大步,便躍到了門口。
随後兩三把,便把周圍的那些武者們全都扔到了一邊。
然而,當他将最後一個擋路的人扔到一邊,看到房間内的情形時,他也如其他所有人一樣,呆立當場。
他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度的驚訝和古怪。
隻見房間裏,那個之前被一腳踢暈過去的秃頂患者,此時正站在張凡面前,連聲道謝:“謝謝張武醫,謝謝張武醫。”
那個被張凡一刀劃破腹部的瘦小患者,雖然腹部還在流血。
但他手捂着傷口,竟然連連對張凡鞠躬:“張武醫,太感謝了,太感謝你了!”
至于那個被張凡侮辱的女患者,則是一臉享受的樣子。
一邊整理着被撕破的衣服,一邊說道:“張武醫,真是太感謝您了。您可真是神醫啊。”
張凡淡淡地擺了擺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門口所有人,此時全都傻了一般,呆呆地站着,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