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冷笑。”
張凡一本正經解釋道。
司馬玉黑着臉。
冷笑?
鬼才信。
你剛剛明明笑得很開心好嗎。
傻子都能看出來,那是發自肺腑的笑。
旁邊的田館長則是目瞪口呆。
這些家夥,完全不拿武者當回事啊。
人家可是武者啊喂!
人家的學生可至少都是4級,還有很多5級6級7級的,最高一個已經是8級了。
你們大部分都是3級啊。
敢這麽戲弄人家?
跟喪屍玩閱兵,簡直是沒誰了。
這花樣作死也玩得太狠了點吧?
這時,渣渣班的同學們已經走到了通道盡頭。
随着高大少一聲“向後——轉”,又一齊轉過身,踢着正步走了回來。
走出喪屍通道,高大少又來了一句:“解散!”
渣渣班的學生用力拍了三下手掌,這才散開。
張凡偷偷瞄了一眼司馬玉,隻見這位大善人此時臉黑得演包公都不用化裝了。
張凡當即瞪着學生,嚴厲道:“你們這群家夥,簡直豈有此理!回去再收拾你們!”
不過看他的表情,他的語氣,哪裏有半點要收拾人的樣子?
反倒是他的臉上,分明寫着四個字:幹得漂亮!
張凡訓完學生,轉頭對旁邊的司馬玉道:“司馬老師,我們當老師的,應該公平公正。我的學生已經懲罰過了,該你們班了。”
司馬玉臉是黑到了極點。
公平個毛!
公正個線!
你這也叫公平公正?
還“懲罰過了”,這他媽哪一點像懲罰?
這群家夥明明很享受的好吧!
再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流星班的那四個豬頭,隻見那四個豬頭此時正滿眼惶恐與無助地看着自己。
司馬玉就更是來氣。
尼瑪,要不是你們這幾個家夥沒事想撩人家班的女生,老子怎麽會跟着你們丢人?
還惶恐無助,要不是看你們已經是豬頭了,老子都想把你們這豬腦袋按到地上摩擦!
這時,耳邊又傳來張凡那淡淡的聲音:“司馬老師,你的學生是不是不敢啊?實在不敢的話,就算了吧。我們渣渣班雖然實力很渣,但一向是很大度的。”
司馬玉嘴角微微抽了抽。
你他媽這就大度?
這變着法整我們渣渣班也叫大度?
而且此時流星班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如果今天這四個家夥不敢過去的話,他們流星班以後就别想擡起頭了。
堂堂流星班,被渣渣班笑話,想想就讓人心塞。
想到這裏,司馬玉一狠心,也不看那四個家夥,隻冷哼一聲,叫道:“你們四個,過去!”
郝帥等四個豬頭全都雙腿一顫,差點沒當場尿了。
看着喪屍通道那些揮舞的利爪,聽着喪屍那吓人的吼聲,他們不光心顫肝顫,簡直是全身都顫,花枝亂顫啊。
但他們都知道,司馬老師外表和善,對學生卻極其嚴厲的。
特别是今天這種情況,如果他們不敢過去,給司馬老師丢了人,那回去他們将要面臨的,會是十倍于此的懲罰。
想到這裏,郝帥隻能顫抖着,艱難地走向喪屍通道。
後面幾個家夥隻能跟着。
與渣渣班剛才走通道時,閱兵式的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相比,這幾個家夥完全可以用醜态百出來形容。
郝帥注意着左邊的喪屍,冷不防右邊的喪屍一聲吼,吓得他幾乎摔倒在地。
後面的幾個家夥更慘,幾乎就是爬着走了一個來回。
畢竟他們以前根本就沒與喪屍這麽近距離地接觸過。
無論是誰,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與喪屍接觸,都要給吓尿吧。
司馬玉看着這些丢人貨,恨不能直接轉過頭去,說一句“他們是誰,我不認識他們”。
他好歹也是在野區闖蕩過十多次的人,怎麽教出來的學生都這麽慫?
不過這也不怪他,這都是教育制度的問題。
現在的安全區四周的防禦十分強悍,喪屍和怪物已經幾十年沒有接近過安全區了。
人們都覺得很安全了。
所以現在的教育,隻想着保護好學生,不能讓他們受傷,更不能讓他們被病毒感染。
平日的教學中,根本不會讓學生與喪屍接觸。
這才造就了廣大學生就像流星班學生一樣,平日裏看起來像個人樣,一見真正的喪屍和怪物,立馬吓成了狗樣。
司馬玉此時再也待不下去了,黑着臉瞪了一眼那四個豬頭,冷聲道:“都跟我回去!”
“司馬老師留步。”
張凡那淡淡的聲音傳來。
司馬玉心裏罵道:尼瑪我已經丢人丢大發了,你還想怎樣?
張凡嘿嘿一笑,說道:“司馬老師,現在雙方打架的事都解決了,但還有一事沒有解決。”
“什麽事?”
司馬玉勉強又将那和善的笑容呈現在臉上。
不過這笑容怎麽看怎麽别扭。
張凡說道:“剛才看完錄像之後,難道你沒發現你的學生都是在說謊嗎?明明是他們先動口辱罵我們的,他們卻說沒有。而且還将他們被打的過程添油加醋,誇大其辭,想要争取更大的利益。他們不光對我說了謊,還連你這個最親的班主任都騙。這樣的行爲,若不嚴懲,必然會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渣渣班的學生們聽了,一個個心中都對張凡是一萬個佩服。
如果張老師早一點将這一點提出來的話,司馬玉也許會提出雙方都有過錯,抵消一下。
那麽就算流星班的過錯稍大一點,但抵消之後,也就沒有多大了。
隻要稍稍懲罰即可。
結果張老師故意不說,非要先來個兩邊都罰。
但這懲罰對于渣渣班來說,簡直就是享受。
完了之後才又将欺騙老師的事提出來,這樣對方想要抵消都沒辦法了。
還是老師老奸巨猾啊。
郭大少甚至在心裏說道:“難怪我們這些正直的好少年,現在都變得這麽無恥與嚣張了,原來是跟老師學的啊?”
袁大少則在心裏說道:老師實在是太嚣張,太無恥了。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司馬玉剛剛回複的和善笑容,就像是雪見了火一樣,瞬間消失。
再一次黑着臉,問道:“怎麽懲罰?”
張凡嘿嘿一笑,說道:“那就看司馬老師的了。不過司馬老師爲人正直,剛正不阿,相信不會故意包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