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凡緩緩出場後,現場DJ鼓動了半天氣氛,這才介紹張凡的對手。
“影刃的對手,是5級怪物:鐵闆犀牛。大家都知道,鐵闆犀牛最大的特點,就是防禦力強悍。别說刀劍刺不穿,就算是子彈也打不穿他的防禦。甚至就連火箭彈,都無法對它造成半點傷害。而且一般的怪物,防禦再強,也有一個緻命弱點,那就是眼睛。可是鐵闆犀牛不同……”
DJ說話時,現場已經投影出了鐵闆犀牛的景象來。
DJ繼續介紹道:“鐵闆犀牛,是被病毒感染的犀牛變異而來。在變異之中,它的眼睛已經消失了,所有一切全靠聽力。不過他的耳朵也被一層厚厚的闆甲護着,鼻孔也被護着。甚至就連它的**和JJ都被一層可活動的闆甲護着。毫不誇張地說,它的全身上下,都被一層鐵闆護着,它根本就沒有任何弱點。”
“影刃的拔刀斬是很厲害,可是面對這樣的防禦,刀劍都沒什麽作用,他該如何應對?”
DJ将懸念直接灌輸給觀衆,讓觀衆帶着強烈的好奇心繼續看下去。
“現在,鐵闆犀牛出場——”
随着DJ高亢的聲音,右邊的入口緩緩上升,一個身影突然從裏面蹿了出來。
隻見這是一隻身高兩米,體長足有四米多的犀牛。
渾身上下,披着一層厚厚的闆甲。
沒有眼睛,沒有尾巴。
從表面上看,也看不到鼻子和耳朵。
郭大少看到這家夥,不禁罵了一句:“靠,這家夥完全就是一個鐵疙瘩啊,怎麽打?”
“就算張老師再強,拔刀斬再厲害,面對這家夥也是無從下手啊。”
“老師一這回怕是要懸了。”
“如果老師遇到其他對手,我敢肯定沒任何問題。可是遇到鐵闆犀牛,唉……”
諸葛靓也是眉頭微微一皺,心中說道:張凡,這回恐怕是要栽了。
畢竟他身爲5級準武者,自認爲對上這鐵闆犀牛,根本沒有任何戰勝的可能。
别說戰勝了,恐怕在這家夥身上留個印迹都做不到。
而在他心中,還一直以爲張凡是5級準武者。
同樣身爲5級準武者,就算是張凡比他厲害上一倍,都不可能破開鐵闆犀牛的防禦。
王冬的手心裏,已經粘乎乎的了。
他是替張凡擔心。
面對這樣一個對手,張老師恐怕……
此時,在場中,那鐵闆犀牛出現之後,聽到張凡的呼吸場,當即發出一聲嘶吼,向着張凡便沖了過來。
轟轟轟轟轟——
出乎意料,看起來如此笨重的鐵闆犀牛,奔跑起來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就像是一輛主戰坦克以超跑的速度疾馳。
給人的視覺沖擊是相當震撼的。
而在它巨大的體重下,每跑一步,張凡都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在顫動。
五十米的距離,轉瞬即至。
在距離張凡十米時,它的頭微微低下,頭上那根粗壯的獨角,直向張凡頂了過來。
張凡猛地向側面一閃,避過這一頂。
同時在這一瞬間,他的大成拔刀斬使出。
哧——
一聲輕響,影刃從鐵闆犀牛的頭部劃過,一直劃到了尾部。
嗞啦啦——
一聲尖銳的聲響。
影刃隻在鐵闆犀牛頭部留下了一道不足一毫米深的痕迹。
當張凡收刀而立時,現場觀衆隻看到一串火星在紛紛揚揚而下。
他們全都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很自然,現場上空出現回放。
而且直接就調成了十六分之一速度慢放。
衆人這才看清,當那鐵闆犀牛沖過來時,張凡右手揮出殘影,在鐵闆犀牛身上留下一道印記。
那火星正是張凡的短刀與鐵闆犀牛的闆甲摩擦出現的火花。
看到這一幕,諸葛靓眼睛都瞪直了。
這就是大成境界的拔刀斬?
就算以十六分之一的速度慢放,竟然也無法完全看清,還是會留下殘影!
諸葛靓本以爲自己的拔刀斬快到了極緻,但是現在看到張凡的拔刀斬,他才知道自己對“極緻”二字的理解,實在是太膚淺了。
而現場的觀衆們在驚訝于張凡的速度之餘,一個個都紛紛議論。
“果然,鐵闆犀牛的防禦太強,他的刀根本劃不動。”
“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迹,看來,這回他要栽了。”
“拔刀斬就算再快,但刺不穿對手的防禦也是白搭。”
張凡的幾個學生也擔心不已。
“懸了。”
“鐵闆犀牛的防禦,那可不是吹的。老師能行嗎?”
“如果赢不了,那十有八九會被鐵闆犀牛蹂躏至死。”
王冬則因爲擔心老師,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
不同于其他衆人的擔心,場中的張凡本人反倒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的右手拇指在影刃手柄的按鈕上輕輕一按。
頓時,影刃開始不斷震動起來。
剛開始還可以看到影刃震動時的殘影。
但片刻之後,連殘影都看不到了。
因爲震動頻率太快,一眼看去,反倒看不出它在震動。
影刃,原名:超頻震波刀!
就是因爲震動而得名。
隻有在震動模式下,才是最鋒利的。
自從擁有影刃以來,張凡還從來沒有在實戰中用過。
這,是第一次。
這時,那暴躁的鐵闆犀牛再次向張凡沖了過來。
轟轟轟轟轟——
就如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狠狠向張凡撞去。
便在此時,張凡突然拔刀。
哧——
一聲輕響。
随後縱身一跳,閃了開去。
鐵甲犀牛那龐大的身軀頓時撲倒在地,巨大的慣性讓它擦着沙土地面,向前滑出了足足三十多米,揚起了一路煙塵。
張凡站在那裏,波瀾不驚。
但是他的餘光還是繼續注視着鐵甲犀牛。
随時準備應對鐵甲犀牛的臨死反殺。
不過,足足等了一分鍾,都沒有動靜,他這才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煙塵漸漸散去。
鐵甲犀牛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
隻不過此時的鐵甲犀牛,正撲倒在地,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氣吞山河的氣勢。
最讓人震驚的,是它的腦袋,竟然被切成了兩半。
一左一右分開,鮮血如剛剛打出的泉眼一樣,不斷往外冒着。
沙土地面在這鮮血的浸泡下,開出一朵血色的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