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宓手裏捏着那隻玉花兒簪,在手裏把玩。
好半響,擡頭瞥了一眼蘇煙
“你很缺錢?”
蘇煙疑惑
“恩?”
“旁人随手不要的簪子,都跟個寶貝一樣握了一路。”
蘇煙一愣。
元子宓看她一直不說話。
便用簪花兒戳了一下蘇煙的臉頰。
“怎麽?說到痛處了?”
蘇煙
“沒有。”
說着,她伸手去拿那簪子
“想留着。”
元子宓眉頭一挑。
倒是沒有阻止她的動作,任由她把那簪子給拿回去了。
車子裏有一瞬間的靜谧。
很快的,蘇煙開口
“我到了,先下去了。”
他眼皮擡了擡,沒再說什麽。
蘇煙下車,很快的往百樂門裏面走去。
她一進到百樂門,便看到了百樂門的老闆娘。
沒有什麽過多的修飾,一身旗袍,挽着發髻。
當看到蘇煙回來的時候,老闆娘眼前一亮。
走到蘇煙跟前
“牡丹,還以爲你要在大帥府再待些日子呢。
沒想到這麽早就回來了。”
蘇煙點頭。
“沒什麽事,便回來了。”
“早點回來也好,你都不知道,昨天你不在,那台下的觀衆多不滿。
估計今天晚上你一上台,又是火爆。”
老闆娘對蘇煙格外親熱。
畢竟是他們百樂門的台柱子,這客人一半以上是沖着她來的。
當然要搞好關系。
正說着,老闆娘的視線落在了蘇煙的簪子上。
“咦?這不是芍藥經常帶着的簪子嗎?
怎麽到了你手裏?”
蘇煙捏着那簪子
“是她給我的。”
老闆娘聽着,一愣,随後笑着道
“什麽時候,你們的關系這麽好了?
這簪子,她可是喜歡的不得了啊。
沒想到,竟能忍痛割愛送給你。”
一邊說着,老闆娘有點欣慰。
牡丹跟芍藥,都是她百樂門的台柱子。
倆人關系好了,若是日後能同台,怕是又能引起賓客爆滿的景象。
這麽一想,老闆娘手絹捂着唇,高興的笑了。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
這三天,蘇煙都沒有再減少元子宓,也未見到芍藥。
直至到第四天的下午。
蘇煙正化妝,在後台準備。
老闆娘疾步走進來,來到了蘇煙跟前。
她口氣有點着急,
“牡丹,我平日裏也算待你不薄,是不是?”
蘇煙點了點頭
“恩”
跟着,老闆娘又一句
“我知道你有你的規矩,除了唱歌,其他的一概不參與,更不跟客人喝酒。
但,但這一次,恐怕要委屈你了。”
蘇煙聽着,她察覺到了老闆娘的着急。
要知道,一個女人能夠在這軍閥混亂的地方立足,還能開出百樂門這樣的地方。
就足以說明了這個女人高明的手段。
根據記憶裏,老闆娘一直以來都是屬于不動聲色,笑臉相迎的。
當年就算是一客人惱羞成怒拿着槍抵在老闆娘的脖子上,她都是不疾不徐的。
哪兒像如今這般着急?
恐怕,是真的碰到了大問題。
蘇煙
“好。”
她應下。
老闆娘眼睛一亮,伸手,抓着蘇煙的肩膀。
心裏松了一口氣。
白牡丹這個人冷傲的很。
渾身刺兒。
是真怕她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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