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跟我提起她。”
畫倩兒欲言又止。
她想說,她未提起那人一個字,隻是說了一個百合花,爲何你便說出如此的話?
隻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最後點頭,說了句
“好的,官人。”
待到那男子轉身走進屋子的時候,咔嚓一聲,畫倩兒手裏的雛菊被她捏的粉碎。
散碎的花瓣散落進了泥土裏。
畫倩兒站在原地,看着散碎的一地雛菊花瓣。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個時候,圍欄外傳來聲音
“你好。”
畫倩兒聽到聲音擡起頭來。
跟着,沒了剛剛的情緒。
一邊扶身,一邊去看蘇煙
“敢問三位,可有事?”
蘇煙點頭
“有”
畫倩兒走過來,疑惑
“何事?”
蘇煙開口
“想來問問,關于三年前畫柔沉湖之事。”
話音落,畫倩兒點頭
“好”
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蘇煙出聲
“聽聞畫柔平日作風放蕩,哪怕是成了親,仍舊不知收斂。
這事,可是真的?”
畫倩兒聽着,搖頭
“她是我的表姐,我們的接觸更多的是在她成親之前。
表姐喜靜人善良,她成親之前,怕是與旁的男子見面的次數都用一隻手可以數的過來。
怎麽可能是您口中那樣的人?”
畫倩兒爲自己的姐姐鳴不平。
打着圓紙傘的畫柔聽到這話,緊鑽着傘骨節的手,松了松。
大概是得到了些安慰。
興許,是她自己想錯了。
畫柔這麽安慰自己。
蘇煙又問
“那她成親之後,是什麽樣的人?”
畫倩兒猶豫一瞬,似乎是不願意提起的樣子。
“我與姐姐聯系少,所以對于這些事,也隻是聽聞。
聽聞姐姐不甘寂寞,到處勾引别的男子。”
說完,畫倩兒一頓,聲音堅定道
“但是在我的記憶裏姐姐不是這樣子的人。
我也不知這成親的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讓姐姐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
蘇煙聽完,看向旁邊的畫柔。
一直未出聲的畫柔開口
“我想在這兒住一晚。”
說完,畫倩兒笑着搖頭
“這位姑娘,我們這兒不是住宿的,您若是想要留宿,前面不遠處興許會有客棧。”
這村子四面環山,鮮有外人進入。
哪兒會有客棧?
說這話,也就隻是想将他們打發走罷了。
蘇煙沒有立刻說話。
而是看向畫柔。
畫柔隻是握着那把圓紙傘,再次重複了一遍
“今晚,我想住這兒了。”
畫倩兒擰眉。
這人實在無禮。
哪兒有人非要往别人家裏住的道理?
蘇煙側頭看向桑冥。
桑冥面色陰沉,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他一直都在壓抑着。
若不是殺了她一切便全都前功盡棄,他早都想動手了。
如今,到了這兒,他隻有一條路。
便是幫着蘇煙,盡快将這個人打發了,好送她上西天。
桑冥直接将自己腰間系着的錢袋統統都丢了過去。
開口
“隻要今晚讓她們倆在這兒住下,這袋子銀子便是你的了。”
畫倩兒掂量着那一袋子銀子。
有點震驚。
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
打開袋子,确認了一下。
很确定是銀元寶。
她猶豫了。
跟着道
“你稍等,我要同我家官人商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