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主蔣松,參見掌門。”
禮儀規矩,沒有一點錯誤。
卿天看着他,好半響。
眯起眼睛
“蔣松,你讓我刮目相看。”
聽到這話,蔣松有一瞬間的的慌亂,
“掌門,那一日關甯谷一戰之後,我一直都覺得梁雲月的死有蹊跷,便一直追查,結果發現是梁雲月的表妹,梁蘭一吞了她姐姐的金丹。并且故意栽贓給了魔教教主蘇煙。”
卿天聽着,眉頭一挑,他開始細細的打量蔣松。
這個他曾經甚至覺得可以繼承未來掌門之位的人。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記憶中的人變成了眼前這個披着人皮的禽獸的?
能夠将黑的說出白的,還能把關于自己作惡的那部分,推的幹幹淨淨。
卿天仔細回想,未果。
出聲
“你說是梁蘭一殺了梁雲月,但是梁蘭一尚淺,如何殺了一峰之主?”
蔣松從善如流回複
“那時梁峰主受重傷,已經無反擊之力,自然隻能任由梁蘭一任意拿捏。”
“那個時候,你在做什麽?”
“我與雙頭巨蟒戰鬥,已然昏迷。”
“恩?不對吧,那日在關甯谷,你說的可是眼睜睜看着被魔教教主拿走了梁雲月的金丹,隻是因爲你受重傷,又正巧在那巨蟒跟前,并未被那個魔頭發現。”
蔣松沉吟一瞬,然後點頭
“對,大概那日梁蘭一渾身是血,我本昏迷,所以誤将梁蘭一以爲是那魔頭。畢竟我不曾想過,梁蘭一竟然狠辣的能将她表姐殺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卿天笑了,笑的很冷
“我從未發現,自己竟是養了一頭殺人不眨眼的惡狼,還是個能言善辯的厲害人物。”
蔣松擡頭,去看卿天。
卿天出聲
“我命人找到了梁雲月的屍體,那上面插着一把匕首,上面刻着一個松字,正是你入卿玉山那年,我送你的。”
蔣松一愣。
卿天冷笑道
“你不要跟我說,這匕首,是梁蘭一從你這兒順走,然後殺了梁雲月。”
蔣松沒有說話,因爲按照他對掌門的了解,掌門一定還有證據。
果然,就聽卿天道
“梁雲月死前,用僅剩的修爲,留下了十秒的魂記。你可要看看?”
這一下,蔣松徹底僵住了。
他怎麽忘了這個?
到了他們這樣的修爲,可以修習卿玉山的一秘法,若有朝一日被人殘害,隻要體内有一絲勁氣,便可抽離出一抹魂體,記住生前看到的畫面,一直等待有人發現。
這樣的能力,被稱之爲魂記。
蔣松攥起了雙手,看着卿天,雙眼充斥着紅血絲
“我沒有做錯。那個魔頭殺人無數本來就該死,在她身上多加一條命,無足輕重。而這個梁蘭一,她确實吞了她姐姐的金丹,這麽自私自利的人,也該死。我替天行道,何錯之有?”
卿天聽着他這麽荒唐的話,覺得不可思議。
蔣松正要繼續說。
在卿天的跟前,鳳喻從天邊出現。
仍舊是一襲青衫,清冷矜貴的樣子。
隻是眉宇間,卻不再是以往的漠然無欲無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