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地上,一地的沾着血的仙鶴羽毛。
蘇煙乖乖的坐在一堆篝火前,看着那隻被架在火上烤着的仙鶴。
直至油滴烤焦外面的酥皮,滴滴落在火堆裏。
香氣四溢而出。
一隻仙鶴很大,就算是掏空了内髒,也也得分兩次烤熟。
等烤熟了第一份,鳳喻将那烤肉遞到蘇煙的跟前,聲音溫和
“教主?”
蘇煙接過來,眼神閃閃亮。
咬了一口,因爲沒有鹽漬,所以這味道偏淡,但是這絲毫抵擋不住仙鶴肉本身的嫩滑可口。
她吃了一會兒,然後扯下一塊肉,遞到了鳳喻的嘴邊。
鳳喻一愣。
他剛張嘴要說話,那塊肉已經塞到了他的嘴裏。
蘇煙一邊吃,一邊撕下肉去給他。
動作很自然。
火光下,隐隐的能夠看到鳳喻翹起的唇角,還有目不轉睛看着他家教主的視線中帶着的灼熱。
蘇煙察覺到他的目光,側頭。
跟他對視上。
“你還想吃?”
鳳喻眼眸漆黑,
“小喻覺得,能遇到教主,真是三生有幸。”
蘇煙想了一會兒,點點頭
“恩,說得對。”
看她煞有介事的點頭。
鳳喻唇角的笑,勾起的更深。
月色下,涼風襲來。
鳳喻看着她認真的側顔,竟覺得比世間任何的風景都好看。
·····
客棧中。
峰主蔣松爲梁雲月診脈療傷。
好在他對于一些内傷也算頗有研究。
終于,穩定了梁雲月的傷勢。
蔣松看到梁雲月醒來,倒了一杯水,端到了梁雲月的跟前。
梁雲月顫抖着手,接過杯子,兩個人良久無話。
好久之後,忽而聽着蔣松提起一句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就是魔教的魔頭。師妹不必自責。”
一提起這事,梁雲月的脊背僵了一下。
她聲音有些啞,
“師哥,爲什麽那個魔頭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兒?”
說起這個,蔣松也是疑惑。
而且按照那女魔頭的習慣定是要大擺排場的。
這一次,這麽就隻帶了一個人來?
想着的時候,蔣松的腦海中快速劃過那個站在角落中有些清冷的男子。
他目光凝了凝,沉吟道
“師妹有沒有覺得跟在那女魔頭身邊的男子,有些面熟?很像一個人?”
梁雲月被他一提,也想到了。
她看向蔣松
“師哥覺得像誰?”
兩人對視,半響,幾乎同一時間脫口而出
“仙尊”
“鳳仙尊”
如果,隻是梁雲月一個人覺得可疑,那可能隻是多疑了。
但是現在很明顯,師哥也覺得魔頭身邊那個男寵很像。
事情興許,不像是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整個修仙界,卿玉山是最大的清修派,但是除了卿玉山之外,也還有數不過來的清修門派。
彼此之間也是心高氣傲,誰都不服誰。
可有一個道理,大家都遵從。強者爲尊。
卿玉山之所以能夠屹立這麽些年穩坐清修老大的位置,就是因爲他們門派裏,有個神秘的高人,鳳喻。
如果說,蘇煙的修爲在魔修中數一數二。
那鳳喻,就是清修裏唯一的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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