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上靜悄悄.
彈起我心愛的木吉他,
唱起那動人的歌謠.
腳踏飛馳的戰艦,
像騎上奔馳的駿馬.
英國的運輸線上,
是我們殺敵的好戰場......”
陳道坐在休息室的方桌旁,一邊寫日記,一邊哼着歡快的曲子。
他的後背,另一張橡木方桌旁,呂特晏斯停下手中的鋼筆,合上航海日志鎖進抽屜,凝神靜聽陳道的歌聲。
陳道歌聲剛剛停止,呂特晏斯轉過身來問道:“這是什麽歌?”
陳道下意識地答道:“這是鐵道......《海上遊擊隊》之歌,我剛剛産生的靈感。”
“曲調很優美,适合休閑的時候唱,沒想到你還會作曲?”呂特晏斯驚訝地看着陳道,好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
“業餘愛好而已,經常受元首這位文藝中年的熏陶,我忽然發現我也有文藝青年的潛質。”陳道說道。
“你能不能做一首有氣勢、有力量,讓我們的船員聽到後全身充滿鬥志,适合在戰鬥時播放的曲子?”呂特晏斯問道。
陳道眼角斜挑到左上方,一派回憶的神情。
呂特晏斯屏氣凝神,靜靜等待陳道“創造”驚喜。
驚喜來的異常迅速,陳道很快哼出一段新的曲調,邊哼唱邊揮舞右手打着拍子。
一段曲子哼完,陳道問道:“這段曲子你聽起來有什麽感覺?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呂特晏斯抿着嘴,仔細回味一番剛才的曲子,眼中爆出一團火花。
“史詩般的震撼,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有什麽其他的詞彙來形容,回國之後,我會立刻請樂隊進行演奏,你要盡快完成全部曲譜的創作。”
“沒問題,隻是等到回國之後再演奏,你不認爲有些晚嗎?”陳道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現在發回國内進行制作?這段樂曲叫什麽名字?”
“《征服天堂》,是我爲我們的海賊王行動制作的主題曲。”陳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連名字都這麽有史詩感,你說的沒錯,你真的有文藝青年的潛質。”
陳道擺頭微笑不語,起身走到行李架前,打開行禮箱,拿出個正方形紙盒。
陳道掀開蓋子,呂特晏斯看到紙盒裏躺着一張唱片。
“我已經錄制好唱片,就等戰鬥勝利對外公開。”
“太好了。”呂特晏斯騰地站起身,拿起陳道手中的唱片。
“我們去播音室,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呂特晏斯擡起長腿走向門外。
“看不出來,他也是個音樂發燒友。”陳道聳聳肩膀說道。
幾分鍾後,公海艦隊上空,浩瀚的大洋上,《征服天堂》的聲音随風飄揚。
聽到《征服天堂》的召喚,沙恩雙艦、希佩爾海軍上将号和呂佐夫号循聲而來,與艦隊主力勝利會師。
龐大的艦隊劈波斬浪,浩浩蕩蕩向東南方向駛去。
而在東南方,意大利大西洋艦隊主力正在向北疾馳。
......
丘吉爾呆若木雞地坐在主位,第一海務大臣龐德爵士和福布斯上将坐在他的右手邊,龐德爵士面無表情,福布斯上将則是滿臉愧疚。
三個人的映襯下,寬敞的會議室愈發顯得空曠,三人的沉默令會議室的氣氛格外壓抑。
“消息很快就會曝光,就算我們不公布,德國人也會用那個該死的《德國之聲》廣播,或是空投傳單替我們廣播,那樣的話,我們會更加被動。”龐德爵士平靜地說道。
丘吉爾眨眨眼睛,擺脫夢遊的狀态。
“皇家海軍竟然戰敗了,而且敗的這麽快,這麽慘,還是敗給德國公海艦隊。
在一場正面對決的海戰中,皇家海軍敗給德國本土艦隊,說出去誰會相信?國民們肯定會像我一樣,認爲這是一個荒誕的玩笑。”丘吉爾面無情,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桌面,看似在和龐德爵士二人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福布斯上将猛地擡起頭大聲說道:“身爲本土艦隊司令,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丘吉爾僵硬地擰動脖子,看向福布斯上将。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也不該讨論誰該負責這種小問題,而是戰争勝負的問題。
你知不知道,這場海戰的失敗,決定大西洋不再歸我們所有。軸心國海軍從此可以經直布羅陀海峽自由進出大西洋,我們将從封鎖者的角色淪爲被封鎖者的角色,說的直接一些,我們已經輸掉這場戰争,這些你都知道嗎?”
福布斯上将說道:“我完全明白這次海戰的意義,但是總有人要站出來負責,我是最合适的人選。”
“我們稍後再讨論這件事,我認爲必須馬上将戰報公布,否則一旦被德國人搶先我們會更加被動。
二是我們的海上運輸線現在已經徹底暴露,沒有哪隻護航船隊能夠抵抗軸心國艦隊主力的襲擊,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三是我們印度洋艦隊怎麽辦?它們現在已經被分割在印度洋,處境十分危險。
軸心國艦隊随時可能通過地中海和紅海進入印度洋,以印度洋艦隊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抗,我們必須早作打算。”龐德爵士說道。
“公布戰報的事由我來解決,所有的護航船隊根據自身所處海域,自行決定是繼續航行還是返回出發港口避難,然後等待命令。
至于印度洋艦隊,讓它們提高警惕,競技神号航母和巴勒姆号戰列艦重新歸入印度洋艦隊指揮。意大利軍隊正在亞的斯亞貝巴進攻第八集團軍,印度洋艦隊暫時不能撤退,否則一旦意大利海軍進入紅海,占領東非沿岸的港口,第八集團軍就全毀了。
等我和艾登先生讨論如何解決東非的局勢,再安排印度洋艦隊的行動。”丘吉爾說道。
“好吧,我馬上發布命令,但是速度一定要快,我認爲敵人的下一個目标很可能是印度洋和東非。”龐德爵士說道。
“我知道。”
翌日淩晨,本土艦隊戰敗,納爾遜号、威爾士親王号、胡德号和聲望号戰沉,艦隊指揮官薩默維爾以身殉國,德國公海艦隊順利進入北大西洋的消不啻于一枚重磅炸彈,在英倫三島引發一場大地震。
“彈劾丘吉爾,讓他下台。”下議院的議員們憤怒了。
“我們不要戰争,要和平,讓無能者下台,讓丘吉爾下台。”遊行的隊伍浩浩蕩蕩向唐甯街聚集。
“大英帝國即将毀在丘吉爾的手裏,我卻無能爲力。”白金漢宮裏,英王喬治六世背着手,看着牆上維多利亞女王的畫像感歎道。
英國國内的倒丘浪潮此起彼伏,作爲英國的老對手,陳道的内心也不平靜。
踏着《征服天堂》的節奏,德國公海艦隊的視線内出現另一支龐大的艦隊。
“意大利艦隊到了,這場戰争我們已經赢了。”陳道對呂特晏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