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柏林級航母兩艘,興登堡級戰列艦六艘,俾斯麥級戰列艦兩艘,還有P級袖珍戰列艦8艘······戰列艦搞這麽多幹什麽?制造一艘戰列艦至少也得三四年的時間,再加上調試和訓練船員的時間,船造出來,戰争都結束了。”
陳道擡起筆在P級袖珍戰列艦上畫了個差,随後又在興登堡級戰列艦上畫了個差,想了想之後陳道在興登堡級戰列艦的後面畫個括号,括号裏填上個數字1。
“既然已經有兩艘開始建造,如果有可能的話,萬一将來遇到衣阿華戰列艦之類的對手,也好有一艘大船給海軍撐場面。”
陳道說着把目光轉向兩艘俾斯麥級戰列艦,在上面打了個勾。
“既然已經快完工了就保留吧,好歹也是一代名艦。”
“249艘潛艇的計劃要保留,狼群戰術本悍匪還是聽說過的,貌似很有效。”陳道又在潛艇上畫個勾。
“至于這些輕巡洋艦、驅逐艦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東西,讓雷德爾自己和希特勒談判去,能留下來多少看他自己的本事吧。”
陳道反複看了幾遍被改的面目全非的Z計劃,确認沒有問題便扔掉鉛筆。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摸出張信紙放到桌面上,刷刷刷地提起鋼筆寫了封信,裝進信封封好後,陳道按動電鈴叫來巴赫上尉。
“我這裏有一封信,你要親手交到戈林元帥手裏。你馬上出發,務必讓元帥回信給我。”
巴赫上尉上前幾步伸出雙手要接過信,陳道卻縮回手。“這封信裏有高度的軍事機密,隻準有三雙手碰到它,我的手、你的手和戈林元帥的手,記住了嗎?”
“我不會讓第四雙手碰到它,除非我死了。”巴赫上尉闆着臉向陳道保證,随即接過那封重逾千斤的信。
······
柏林,陸軍司令部辦公大樓裏,陸軍總司令布勞希奇和參謀長哈爾德率領幾個參謀站在一張巨型的軍用地圖前,聽一個參謀講解一份全新的進攻法國的計劃。
參謀講解完計劃,布勞希奇和哈爾德對視一眼,哈爾德說道:
“曼施坦因竟然想要以A集團軍群做主攻,讓裝甲部隊從阿登山口通過,然後強渡馬斯河占領色當。阿登山口那裏的地形根本不适合大規模裝甲部隊作戰,他爲了個人的利益,竟然置國家的利益不顧,我真的不想過多評價這種行爲。”
“龍德施泰特将軍也在這份計劃上簽了名。”布勞希奇提醒道。
哈爾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想到龍德施泰特在軍中的資曆和威望,随後說道:“把這份計劃存檔吧,不要回複他們。”
······
柏林,空軍司令部,戈林讓巴赫上尉出去休息,自己打開陳道給他的信反複讀了三遍,把信紙扔到辦公桌上,戈林盯着信紙思考半晌後微微一笑。
“唉,還是太年輕啊。”戈林笑過便提筆洋洋灑灑地寫了封回信,封好後叫來巴赫上尉,叮囑道:“你把這封信親手交給羅森将軍,絕對不準給其他人看到。”
“除非我死了,我絕對不讓第四雙手碰到這封信。”巴赫上尉再次發出誓言。
目送巴赫上尉離開後,戈林用打火機點燃陳道的信,親眼看着信紙在煙灰缸中化爲黑灰。
半天之後,陳道盯着戈林的回信目瞪口呆,嘴角抽動不停,好半天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我還是太年輕啊,我要學的太多太多了,我怎麽就沒想到這種辦法?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陳道反複又看了幾次信,将信中的内容牢牢地記在腦子裏,感歎着摸出打火機将信紙燒爲灰燼。
信紙燃燒時發出的刺鼻氣味剛剛散去,陳道的副官洛倫茲上尉走進辦公室。
“将軍,開會的時間到了,參謀長請您到會議室去。”
陳道看看表,發現的确到快到約定好的開會時間。“我馬上就去,謝謝你的提醒。”
·····
柏林,總理府,希特勒的辦公室裏。
戈林将一沓表格放到希特勒面前,憂心忡忡地說道:“陸軍希望在法國戰役前能夠得到更多的三号坦克和四号坦克。還有三号突擊炮已經定型,馬上就要投産。除此之外,陸軍最近擴編了近五十個師,我們沒有足夠的裝備來武裝他們,很多步兵師隻能暫時使用繳獲的捷克武器,克虜伯公司和戴姆勒奔馳公司都在催促我盡快把他們需要原材料調撥給他們,否則他們無法提升産量。可是今年和明年的鋼鐵份額已經分派完畢,我沒有更多的份額劃給陸軍。”
希特勒戴上眼鏡,翻着表格說道:“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畢竟這場戰争的走向超出了我們的控制,英國和法國不肯和我們談和,我們隻能打下去。”
“可是陸軍是不會體諒我的,他們隻會責怪我辦事不利,将來如果法國戰役進行的順利的話,一切都好說,如果進行的不順利,他們肯定會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說我沒有給他們提供足夠的資源。”戈林自嘲道。
“這不是你的責任,”希特勒擡頭溫和地看着戈林,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你想出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沒有?”
戈林調整面部肌肉,熟練地擠出一絲爲難的表情。
“隻有一個辦法,海軍在法國戰役中起到的用處不大,我們是不是先從海軍那裏調撥些資源給陸軍?”
“我想到的也是這個辦法,你準備怎麽幹?”希特勒點點頭問道。
“興登堡級戰列艦前兩艘H39和H40号在今年的七月份和八月份剛剛開工,至少也要四年後才能投入使用,無論如何也無法在法國戰役中發揮作用,所以我認爲我們是不是先把他們停産,等到法國戰役結束後再開工。還有Z計劃中其他的一些戰列艦也要停産,例如那8艘P級袖珍戰列艦。還有潛艇,我的計劃是潛艇隻保留目前在建的32艘,不再新開建造項目,除非我們有了足夠的資源。至于那些驅逐艦和巡洋艦,也必須讓海軍削減數量。”戈林很是“痛心”地說道。
希特勒低聲說道:“雖然我很痛心,可是我們不得不這麽做,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可是雷德爾那裏······”戈林盯着希特勒,臉上現出爲難的神色。
“雷德爾元帥那裏,我去解釋。”
星期五下午,快要下班時,陳道忽然接到戈林的電話,姐夫和小舅子二人一通閑聊後,戈林忽然說道:“氣象部門預報,最近要有暴風雪,你出門的時候注意保暖。”
“我知道了,你也注意身體,不要再胖了。”陳道說完挂上電話,靠在椅子上想到姐夫那裏已經做好鋪墊,明天就看自己的了。
星期六上午,陳道和加蘭德乘車前往同在基爾港的海軍司令部,參加海軍全體會議。
坐在轎車後座上,陳道對同行的加蘭德說道:“記得周一那次會議嗎?”
“記得,他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加蘭德說道。
“我也不喜歡他們的眼神。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參加海軍全體會議,我們要抓住這次機會,打一個漂亮仗,讓海軍的人不敢再小看我們。”
“我對我的計劃有把握,不過我不認爲他們有什麽難對付的。”
“對,至少海軍的人是不會開着飛機追着你的屁股向你掃射的。”陳道調侃道。
海軍司令部的會議室裏,姗姗來遲的雷德爾坐到椅子上後,陳道用眼角的餘光暗中打量他,敏銳地發現雷德爾精神不振,心說雷德爾肯定已經知道噩耗了。
雷德爾宣布會議開始,第一個點名陳道。
“羅森将軍,彙報一下海軍航空兵的發展。”
陳道迅速環視會議室内的衆人,發現衆人的眼中或是懷疑或是好奇或是目中無人。陳道心說果然不出我所料,幸好有姐夫大人的妙計,不然短時間内還真的沒辦法取得他們的信任。
陳道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筆記本擋住衆人各懷心思的目光。
“我要說的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是齊柏林号航母和施特拉塞号航母已經完全複工,隻是鑒于現在國際局勢的嚴重性,我認爲我們迫切需要新的主力艦服役。齊柏林号在去年12月下水時已經完成了85%,今年10月份停工時已經完成了近95%,而施特拉塞号去年才開工建造,短期内根本無法投入使用,所以我建議,讓德意志造船廠将建造施特拉塞号的工人調到齊柏林号去,采取兩班制的原則晝夜開工,盡快讓齊柏林号完工。等齊柏林号完工後,再将工人全部調到施特拉塞号去,同樣采用兩班制晝夜施工的方法,加速建造。”
陳道說完,擡頭看向雷德爾。
雷德爾略一思索便同意陳道的提議。
“元帥,我認爲羅森将軍的提議非常有啓發性,我們是不是可以讓威廉造船廠調撥更多的工人,采用兩班制的方法加速建造提爾皮茨号戰列艦,讓它盡快服役。”
陳道擡眼看去,發現說話的是海軍偵察部隊司令呂特晏斯少将。同樣是少将,陳道看看五十歲的呂特晏斯,又想到自己26歲的年齡,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難怪招人嫉妒。
“我會親自去和威廉造船廠和德意志造船廠協調這件事。”雷德爾對呂特晏斯的提議不假思索便同意了。
陳道繼續說道:“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是飛機型号,航空母艦的艦載機已經定型,是ME-109T型戰鬥機和JU-87C型。可是我們還缺一種陸基戰鬥機,而且我不建議遠程偵查大隊的飛機再使用FW-200,它畢竟是客機改裝的作戰飛機,性能不是優秀,我認爲我們應該換一種真正的軍用的遠程偵查飛機。所以我建議,我們應以招标的方式來選購一種陸基戰鬥機和一種遠程偵察飛機。”
“招标?時間上來得及嗎?”雷德爾問道。
“據我所知,在容克公司和亨克爾公司有一些新型飛機,他們沒能成爲軍用飛機,不是因爲性能不優秀,而是因爲一些政治和資源上的因素。我認爲招标的話時間上完全來得及,當然,性能上我會讓海軍軍械局把關。”陳道解釋道。
“你是海軍航空兵司令,你決定吧。”雷德爾說道。
“最後一件事是海軍航空兵的發展規劃,加蘭德上校。”陳道扭頭示意加蘭德。
加蘭德拿起面前厚厚的一沓紙,“我們計劃用兩年的時間,在1941年底将海軍航空兵建設成一支擁有30個大隊,1200架作戰飛機的武裝力量,這裏是詳細的飛機型号配比表和預算。”加蘭德起身走到雷德爾身邊把計劃表放到雷德爾面前。
會議室内衆人齊齊把目光轉向陳道和加蘭德二人,如果不是有嚴格的軍紀,陳道相信會議室内此時已經是人聲鼎沸了。
“1200架作戰飛機!會不會太多了?”雷德爾驚訝地問道。
“我認爲不多,而且這個數字還不包含駕校裏的教練機。”加蘭德說道。
陳道幫腔道:“元帥,想必你也知道,我和戈林元帥的關系比較親密,我可以從他那裏得知一些戰局走向的消息,這個數字就是根據他透露給我的消息制定的。那些消息我不能透露,但是我可以保證,1200架飛機絕對不多。”
陳道一番高深莫測的發言立即讓室内的将軍們皺眉思索起來,他們憑借多年的從軍經驗,立即腦補出種種可能。
雷德爾也不例外,他立即想起眼前這位嘴上沒毛的羅森将軍是戈林的小舅子,元首似乎也認識他。
總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将來真的要用到這麽多飛機,海軍拿不出來的話會十分被動。
“我回去仔細看看計劃後再答複你們。”
“下周六可以給我們答複嗎?”陳道追問道。
“可以。”
雷德爾答複陳道後,便讓鄧尼茨彙報潛艇部隊的建設工作,随後是公海艦隊······
陳道一邊旁聽一邊悄悄觀察雷德爾的反應。當鄧尼茨提到要盡快建造更多的潛艇,達到他需要的300艘遠洋潛艇的數量時,陳道看到雷德爾臉上罩上一層陰雲。
當公海艦隊司令提出讓造船廠增派人手,加速建造兩艘已經開工的興登堡級戰列艦時,陳道看到雷德爾臉上已經是陰雲密布。
“有一件事我要通知大家。”雷德爾仿佛剛剛承受喪子之痛,沉痛地說道:“興登堡級戰列艦将立即停工;P級袖珍戰列艦隻能進行設計的完善工作,開工時間将無限期推遲;潛艇隻保留目前在造的32艘;巡洋艦和驅逐艦的建造數量将根據主力艦的數量配比進行削減,參謀部盡快拿出一個削減方案來,我要上報給元首。”
雷德爾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在會議室内引起軒然大-波,軍官們紛紛質問雷德爾爲什麽會這樣?雷德爾早料到會這樣,立即喝道:“安靜,安靜。”
會議室内重新安靜下來後,雷德爾說道:“因爲資源有限,目前要優先保證陸軍的武器生産,一切都要爲法國戰役讓路,所以······”
“豈有此理。”陳道抓住機會大聲喊道。“法國算什麽?法國人從來不會打仗,我們八個星期就能打敗他們。打敗法國之後,我們的敵人就是大英帝國,因果作戰我們海軍是絕對的主力,沒有艦船,我們拿什麽去和英國人作戰,難道讓我們開着坦克去和英國人的戰列艦對轟嗎?陸軍這是在找借口侵害我們的利益,我們海軍絕對不能放任陸軍這種自私自利的行爲,我們必須向元首上訴。”
頃刻間,會議室内的衆人忽然發現羅森将軍竟然是如此的英俊,如此的深解人意。
看這氣憤填膺的陳道,雷德爾瞬間感覺與這位嘴上沒毛的羅森少将親近不少,心說羅森少将雖然剛來海軍不到一個星期,可是已經會站在海軍的立場考慮問題,看來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雷德爾自動過濾掉“我們八個星期就能打敗法國”的字樣,贊賞地看了陳道一眼,随即說道:“這個消息是元首親自告訴我的。”
聽到雷德爾的話,會議室内,除了陳道之外的衆人不由得一陣氣餒。
加蘭德鼓起勇氣問道:“齊柏林号航空母艦和施特拉塞号難道也要停工?”
“不會,停工的軍艦全是今年新開工的和計劃建造的,航空母艦不在此列。”雷德爾答道。
加蘭德松了一口氣重新坐好,心中惴惴不安,擔心海軍航空兵的預算會不會被削減,那樣就無法完成兩年1200架飛機的建軍計劃。
“不行,我們不能這麽任陸軍擺布,我們要奪回屬于我們的權益。”陳道氣鼓鼓地說道:“我去找戈林元帥,問問他能不能爲海軍想想辦法,從陸軍那裏要回來一些資源,哪怕隻擠出一艘戰列艦的資源也好。”
會議室内的衆人的目光彙聚到陳道身上,陳道清晰地從衆人的目光中發覺一絲前所未有的情緒——希望。
雷德爾欣喜地盯着陳道說道:“羅森将軍,我代表海軍謝謝你。我也會去找元首,争取讓元首改變主意。”
“我明天就回柏林,不過可能會用一段時間,畢竟戈林元帥去遊說元首和陸軍司令部的人也是需要時間的,時間暫定爲一個星期。元帥,你看可以嗎?”陳道問道。
“可以,隻要你能夠成功。”雷德爾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我明天就走。不,我開完會就走。”陳道說道。
······
柏林,陳道回來之後每天白天到赫爾曼戈林團團部履行團長職責,順便向曼陀菲爾學習軍事藝術。晚上則回到卡琳莊園和家人團聚,順便和兩位姐夫學習生意經,日子過得極有規律。
星期四晚上,戈林把陳道叫到樓上書房,笑着說道:“雷德爾今天去找元首了。”
“結果怎麽樣?”
“空手而來,空手而歸。”
“我們是不是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陳道問道。
“你明天等我的好消息吧。”
星期五,總理府裏,戈林找到希特勒,滿臉喜色地說道:“我最近通過西班牙、瑞典、土耳其和意大利進口了一批礦石,包括鐵鉻錳鎢等等,我們資源上的壓力暫時緩解了。最近雷德爾沒來找過你?”
希特勒摘掉眼鏡,揉着眼睛說道:“昨天剛剛來過,他的情緒很激動,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撫住。”
“這批礦石來的正是時候,我想應該可以保證一部分軍艦的施工。”戈林說道。
“你盡快計算這些礦石能保證多少軍艦的正常施工,然後通知海軍。将來對英國的戰争裏,我們需要海軍的力量。”
“我明白,我馬上去辦。”
······
星期六,海軍司令部的會議室裏,雷德爾意興索然地聽着部下的彙報。
加蘭德發現元帥閣下隔幾分鍾就要向自己身邊那個空着的椅子瞥上一眼,不僅僅是雷德爾,幾乎是會議室内的所有人都在做着相同的動作。
但願是個好消息吧,加蘭德暗暗期盼到。
“笃笃笃”一陣敲門聲後,陳道推門進來,向雷德爾敬個禮後走到加蘭德身邊坐下。
陳道的出現猶如寒冬中的一縷春風,讓會議室内的衆人精神一振,他們已經知道雷德爾的柏林之行毫無收獲,陳道已經是德國海軍的唯一希望。
陳道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衆人的精神支柱,無視衆人關注的目光,悄聲向加蘭德問道:“我們的計劃批了沒有?”
“元帥還有一些細節問題要問你。”
陳道點點頭,不再說話。雷德爾看到陳道的樣子,心涼了半截,陳道完全沒有出發時那種神采奕奕的神情,一股萎靡不振的氣息撲面而來。
看來是沒有成功,雷德爾頓時心中一片悲涼。
陳道捂着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擡頭看向雷德爾。他的這個動作引起所有人的矚目。
陳道端起桌上的水杯潤了潤嗓子,随後面色凝重地說道:“,元帥,我很抱歉。”
雷德爾感覺自己的心瞬間涼透了,看來真的是失敗了。
陳道沒有理洩氣皮球般的衆人,看着雷德爾說道:“對不起,元帥,我已經盡力了,那8艘P級袖珍戰列艦仍舊是無限期推遲。”
雷德爾已經失去說話的欲望,隻是目視陳道,示意他說下去。
“六艘興登堡級戰列艦,沒開工的四艘無限期推遲,已經開工的兩艘停工一艘。”
“羅森少将,你說的是停工一艘?”陳道的聲音有點小,雷德爾坐的有點遠,沒能聽清陳道的話,便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問道。
“他說的是停工一艘。”坐在陳道左邊的呂特晏斯欣喜若狂地喊道。
雷德爾等人精神一振,雷德爾随後催促道:“你繼續說。”
“H39号繼續施工,H40停工,而且我們可以把H40号的工人調到H39号去,實行兩班工作制。”
事關衆人的切身利益,衆人不敢打斷陳道,隻是緊盯着陳道,唯恐落下一個字。
陳道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哦,還有巡洋艦和驅逐艦的數量還是要削減,但是在不離譜的情況下,我們上報的數字可以盡量多一些。”
“潛艇呢?”鄧尼茨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道向鄧尼茨笑了笑,“因爲潛艇屬于那種工期短,可以在短時間内形成戰鬥力的軍艦,所以仍舊按照Z計劃執行。我能做到的僅此而已。”
雷德爾沉默片刻,顫抖着伸出右手,指着陳道激動地喊道:“抓住他。”
陳道瞬間被将軍們包圍,随即被十幾隻手抓住抛向天花闆,然後落下,再次被抛起,再次落下······
1939年11月11日,悍匪陳道在海軍就職後的第十三天,在姐夫大人的指點下,成功地打入海軍内部,成爲海軍上下公認的“自己人”,布谷鳥計劃第二階段順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