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下方這具貌似是因爲含鹽量太高進而脫水而亡的幹屍,何川隻感覺自己三觀盡碎。
自己隻不過吹了一口氣而已啊,就這麽鹹死了一個人???
而且,這個被自己一口氣鹹死的人還是一個被系統承認的天命之子......
看了眼那具幹屍身旁擺放着的幾大桶礦泉水,何川腦海之中頓時腦補出了一個畫面。
那個天命之子在自己吹氣之前就已經躲進了城主府,但當自己吹氣的時候,空氣中蘊含的鹽分卻是瞬間陡增。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意識到自己即将脫水而亡的那名天命之子,也是忍痛用出了自己的保命底牌,然後從城主府之中瞬移到了這裏。
接下來,那名天命之子卻絕望的發現,任憑自己怎麽喝水,這鹽分卻是壓根沒有辦法清除。
最終,那名天命之子由于喝水不及,被活生生的鹹死了......
從那具幹屍那充滿絕望的眼睛裏,何川看到了那個天命之子死前的絕望。
真的絕望,活生生被鹹死......何川都能想到那個天命之子當時的不甘。
但是這并沒有什麽卵用,該鹹死的,依舊還是被鹹死了。
在盯着自己眼前這具幹屍看了半晌之後,何川最終還是默默的從遠處搬來了一塊大石頭。
接下來,一個巨大的石雕就出現在了那個天命之子死亡的地方。
而那個天命之子的屍體,也是被何川默默的塞進了石雕之中。
最後再看了眼聳立在原地的石雕之後,何川尾巴一甩,很快就再次朝着另外一個天命之子所在的地方飛了過去。
飛行在天空之上,看着自己身旁飄過的一片片雲彩,何川的内心此時顯得極爲複雜。
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輕輕的吹了口氣,然後就把一個天命之子活生生的給鹹死了。
他能怎麽辦,他也很絕望啊......
不過看了眼系統面闆上自己的鹹魚時間,何川心中卻又好受了些。
還好還好,鹹死了那個天命之子以後,自己的鹹魚時間已經隻剩下了11天。
11天的鹹魚時間,前面還有一個天命之子等着自己去殺呢。
也不知道那個天命之子到底能給自己減少多久的鹹魚時間。
腦海之中一直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何川的身體卻是堅定不移的朝着另外那個天命之子所在的地方迅速飛了過去。
數個小時之後,何川來到了第二個天命之子所在的地方。
這裏是一片荒野,四周沒有人類城市,也沒有什麽喪屍,有的,隻是那無窮無盡的蟲族大軍。
沒有錯,就是蟲族大軍。
何川甚至都在地上看到了數之不盡的小狗、刺蛇等等生物。
而且,從何川所在的位置看過去,自己前方的所有地方,幾乎都籠罩在了一片紫色的菌毯之上。
在感應到自己要找的那個天命之子就在這些蟲族生物之中時,何川的身體也是頓時朝着這邊飛了過來。
何川的身體越來越接近菌毯,而菌毯之上,一個個蟲族生物也是開始快速的集結了起來。
小狗在前,刺蛇在後,還有其他諸如飛龍之類的飛行兵種,也是開始在天空之上蔓延了起來。
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個蟲族基地一副警惕無比的樣子,何川卻是壓根沒有去想那麽多。
按照何川的想法,不就是一群蟲子嘛,吹口氣下去,他就不信這些蟲子還能有站着的。
何川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在來到菌毯上空之後,何川便停下了自己繼續往前的身軀,很快停止了下來。
接着。
“呼~~~~~~”
伴随着何川張開的大嘴,一陣強烈的風聲頓時就開始在這些菌毯之上蔓延了起來。
狂風呼嘯之處,無數蟲族身體爆裂,無盡的菌毯直接變成了一碰就碎的物質,然後在狂風吹過之後,這些物質瞬間被吹飛上天。
何川到此時,終于也是明白了無敵鹹魚養成系統的正确用法。
其實,無敵鹹魚養成系統,并不是讓他安安心心做一條鹹魚。
而是将他身體之中的含鹽量增加到最高,這樣的話,稍微吹口氣,就能把人給鹹死。
稍微碰一下别人,恐怕就算是仙人,也得喝水不及而亡。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何川吹飛了無數菌毯,然後吹爆了無數蟲族兵種以及建築。
蟲族,看起來确實很強大,但是誰叫他那些建築都是生物建築呢?
生物建築其實并沒有錯,但錯就錯在,他碰上了何川。
這個吹口氣都能鹹死一大片人的家夥。
在何川的大力破壞下,一座座蟲族建築直接被何川身體之中的鹽分吸幹了水份,進而死亡。
而死亡的,也不僅僅是那些蟲族建築,更多的,是蟲族兵種。
在何川緩慢的吹氣過程中,無數蟲族兵種的身體直接爆裂開來,然後落地,變成幹屍。
當一個人身體之中的水份全部被吸走之後,這個人的下場,肯定就隻有成爲幹屍這一條路。
但那些蟲族兵種不同,它們的身體是直接在蟲族建築之中孵化的,對于鹽分這種東西,抵抗力肯定也不是人類可以比拟的。
不過,蟲族兵種強則強矣,但在何川吹氣的過程中,這些兵種體内的水份卻是成爲了他們最大的弱點。
外界含鹽量高,皮膚之中的水份盡數被吸走,那些蟲族兵種頓時就啓動了應急措施,想把自己身體之中的水份給鎖住。
但是不鎖還好,一鎖......
boom!!!
皮膚早已在鹽分的作用下變得幹燥無比,而身體之内,卻依然還有着大量的水。
在狂風的吹襲下,外表幹燥的皮膚瞬間被撕開,接下來......就是那些蟲族兵種各自炸裂的場景了。
等到何川慢慢閉上嘴巴之後,何川的眼前已經沒有了任何一隻還在活動的蟲族兵種。
目光往前,何川頓時就看到了無比凄慘的一幕。
原本籠罩在土地之上的紫色菌毯,在他吹了一口氣之後,已經全部被狂風不知道吹去了哪裏,隻露出了下面的黃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