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的頭盔似張開血盆大口的龍首一樣,将伊人的腦袋整個包裹住,隻有薄薄的面甲上留有眼睛的位置。
左右兩肩的肩甲上,分别被守鶴和矶怃那兩張露出獠牙的大嘴覆蓋。
雙手手臂的臂甲上,雕刻着兩隻縮小的貓和猴子。
胸口的胸甲和腰間的腰帶,則是由九尾和八尾兩隻尾獸猙獰的獸首拼湊在一起,仿佛這兩隻足以毀天滅地的兇獸,想要從盔甲中鑽出來一樣真實。
而在铠甲的後背上,由深藍色光線構成的重明的蟲翼栩栩如生,美輪美奂。
至于最後的五尾和六尾,則分别坐鎮在伊人腳下,成爲靴子上不可或缺的點綴。
雖說整幅铠甲的每個部位看起來沒有任何關系,但在查克拉的維系,以及系統的強化下,伊人做到了真正的合爲一體。
以他自己的身體爲基礎,将所有尾獸也就是神樹寄于己身。
“真是意外,我還以爲伊人你又想耍什麽把戲,現在看來不過是把尾獸的力量強行糅合到一起,根本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改變。”
“是這樣嗎?”
面對浦式的譏諷,伊人面甲下的眉頭微挑,卻沒有反駁什麽,而是默默的将手伸向背後的一枚求道玉上,并根據自己的想法,将求道玉塑造成了一把黑色細柄長刀。
在看到那把似曾相識的長刀後,浦式瞳孔猛得一縮,他再一次想起了過去被伊人支配的恐懼。
當年也是一把類似的刀,硬生生将時空隧道砍了出來,讓自己和桃式半死不活的遺落到這個時空,這次再次看到相同的場景,說不害怕是假的。
不過就算如此浦式也沒有半點投降的念頭,因爲經曆了這麽多年的策劃,他不僅奪取了桃式的力量,還獲得了遠比他過去還要強大許多的力量,沒有理由再一直生活在伊人過去帶給他的陰影下。
“沒有一點新花樣,伊人君你還真是讓我失望呢!”
面對浦式的譏諷,伊人微微一笑的回應道:
“沒辦法,我這人腦子笨,隻能用這一招吃遍全天下,不過你放心,這一次在威力和形式上,或許和之前有着一些不同,畢竟我也不想再穿越一次。”
說着,伊人擡起了抓着長刀的手臂,當然,這一次他并沒有将刀豎在身前直指浦式,而是将長刀橫在胸口,随着長刀上漸漸亮起了幽暗深邃的黑芒,伊人目光一凝,接着便将刀順着并不存在的空間軸輕輕滑了出去。
“啪!!!”
毫無預兆,原本由求道玉構成,基本沒東西能摧毀他的長刀突然間變得支離破碎,一同碎掉的還有伊人身後的全部求道玉,可哪怕如此,伊人身旁也沒有出現除此以外的半點變化。
而這個時候,就連一直警惕着伊人的浦式此時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便是伊人剛剛的攻擊失敗了,這讓他内心感到慶幸的同時,又對伊人多了幾分嘲諷。
“哈哈哈,伊人君你是在搞笑嗎?如果是刀太脆了,我可以送你一把新的。”
“啊嘞,失敗了嗎?不過在我看來爲什麽是成功了呢?對了,我勸你不要動哦!”
不以爲動的伊人睜着無辜的雙眼看向浦式,仿佛不明白對方爲什麽會這麽說。
聞言,浦式雖然覺得走哪裏不太對勁,卻也懶得再思考,反正不管怎樣,他今天都要殺了對方。
“死鴨子嘴硬,不過算了,不管你剛才幹了些什麽,接下來你都會死,你放心,在你死後我一定會将整個忍界都葬送掉爲你作陪葬品,讓你一個人也不至于太過孤單。”
說完,爲了避免夜長夢多,浦式猛地向伊人飛馳而去,想要搶先出手,不再給對方出手的機會。
但是……
就在浦式要這麽做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并沒有靠近伊人絲毫,反而是視線在急速下落。
“奇怪?怎麽回是?爲什麽我的身體在急速下墜,不對,如果我在下墜,那天空中的我又是誰?”
想着,浦式将目光放在半空中漂浮的另一個浦式,那是一具沒有上本身,隻留下雙腿和腰間的屍體。而在屍體背後的空間上,則留下了一道漆黑,而又難以磨滅的裂痕。
嘭!!!!!
僅留下上半身的浦式墜落在地,感覺到血肉力量都在流失的他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所以說,我剛才都提醒你不要動彈了,你非不聽,原本你還能再多活一會的。”
那讓人聽了就十分惱火的聲音依稀傳到浦式耳中,勉強的擡起頭,看着眼前仿佛要和空間融合在一起的身影,浦式不可置信道:“究竟……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咳…你這……家夥,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唔……也沒有做什麽,我剛剛不過是把你身後的那部分空間徹底斬斷了而已,當然,也順便将你的身體給斬斷了,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伊人聳聳肩,并給了浦式一個他這輩子都想象不到的回答。
“徹底斬斷空間?這怎麽可能!?這根本不是……”
後面的話語浦式沒有說出口,因爲他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就已經徹底化爲了崩灰。
看着腳下空無一物的大地,已經恢複成正常模樣的伊人擡起頭,視線放在頭頂那片依舊沒有愈合的空間上:“是呀,這根本不是火影世界的人類能辦到的。
細細想來,好端端的火影世界。卻硬生生被我玩出了遮天的感覺,真是有夠不可思議的。”
他也是在用出剛剛那招後才發現,貌似那片空間已經不可能再愈合了,無視自己那已經徹底廢掉的左眼,伊人将懷中的黑色圓盤取了出來。
“接下來,隻要把老婆從月亮上弄下來,再把老爸老媽他們複活,就可以迎來大圓滿結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