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毀掉
“真特娘的晦氣,走了走了,去完祭壇咱們就回去了。”蔣詩萱恨恨的瞪了眼已經空無一物的寶庫,氣的都想把門被拆了帶回去。
白高興一場了!
她有種自己的小金庫被人偷了的錯覺……
“好了,咱們已經算得上是豐收了,這裏沒有就沒有了,去下個地方。”馬臉低聲安慰了她一句,伸手就要去牽她的手。
蔣詩萱眼中露出一絲嫌棄,不動聲色的避開,扭身向着宮殿外走去。
馬臉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衆人迅速離開了宮殿,然後就向着距離這裏不遠的祭壇趕去。
用了不到五分鍾,他們就來到祭壇的腳下。
這座祭壇的樣子很古怪,高有百米,像是一座高樓,卻無門無窗,通體使用一種黑中泛金的石材建造,其上刻滿了複雜難明的銘文。
這些銘文很怪異,像是文字,又像是一種符文,很晦澀,仿佛蘊含着天地至理,使整座祭壇都散發着一股玄之又玄的道韻。
臧臨等人試着參悟了一下上面的銘文,可惜卻一無所獲,向馬臉這種貨色都差點看魔障了。
“這祭壇肯定是寶貝,要不咱們挖回去?說不定門主會獎賞咱們呢。”财迷蔣詩萱上線。
“先把上面的東西拿了,咱們在研究這個祭壇。”葛宇擡頭看了眼祭壇頂端散發出的寶光,眼中閃着熾烈的火光,身形一展,飛天而起,向着祭壇頂端沖去。
衆人将目光鎖定在了葛宇身上,神色希冀,期盼上面能是什麽來了不得的東西!
葛宇速度極快,呼吸間就已經要接近了頂端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恐怖星光匹練突然從祭壇頂端飛出,瞬間轟在了葛宇身上!
“啊……”
葛宇慘叫的從天空着落下來,口中鮮血狂噴。
臧臨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急忙飛身去接他,葛宇可是楚修要的人,可不能讓他死在這裏了!
接住他後,臧臨将他平放在地上,低頭看着面色灰白,雙目緊閉陷入昏迷的葛宇,連忙用神識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随即臉上露出了驚容。
他的傷勢極重,渾身骨骼碎裂,五髒六腑受創,更讓人驚駭的是葛宇的神魂也收到了創傷。
那星光到底是什麽鬼東西?竟然還能傷及神魂!
臧臨擡頭看了眼再次恢複平靜的祭壇,随即拿出一顆邪月閣裏最頂級的療傷丹塞進葛宇嘴中,并幫他化解藥力,這還是他有一次完成任務,門主上次給他的。
丹藥的效果不錯,剛一入服下葛宇的傷勢就開始好轉,碎裂的骨骼在一點點愈合,五髒六腑的傷勢也在恢複着。
“不會有事吧?”蔣詩萱一臉擔憂的看這葛宇,兩隻手緊緊攥着。
她倒不是真擔心葛宇的死活,隻是怕自己跟着吃挂落。
葛宇要是死在這,葛千屠能饒了他們幾個?不說全宰了,打一頓肯定是免不了的,而且很有可能前途盡毀!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臧臨正在幫葛宇療傷,沒空搭理她,其他人也抱着跟她同樣的想法,正祈禱着葛宇一定要平安無事。
隻有牧清一臉譏笑的站在一邊,心中大呼報應,你狗日的最好死在這,反正老子已經一無所有了,就是葛千屠責問,又能把我怎麽樣?
四周陷入了寂靜,時間飛速流逝,轉眼間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一直昏迷葛宇突然睜開眼,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随即面上露出一抹潮紅,接着就張口噴出了一口污血。
“噗!”
“咳咳!”
葛宇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一臉痛苦的抱住腦袋,低吼道:“頭好痛!”
“你傷到神魂了。”臧臨微微皺着眉,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确認沒有大礙後,對他問道:“上面是什麽東西?”
葛宇緩了一陣後,才喘息着道:“沒看清,隻見到一個人影,然後我就被轟下來了。”
“人影?難道還有活人!”馬臉聞言驚呼起來。
“不可能,此地封存了這麽多年,怎麽會有活人。”臧臨搖搖頭,凝眉看着祭壇道:“我想應該跟這個東西有關。”
“那現在怎麽辦?這寶物還取不取了?”蔣詩萱咬着嘴唇道:“不要咱們走吧,東西不要了,反正現在的這些也都了,或者回去了讓門主過來看一下?”
她擔心再出意外,這裏的哪個人的身份都不低,死上一個都不好辦。
“東西必須拿到手,這祭壇存在不知多少年了,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裏去?”臧臨段然拒絕,他倒不是貪圖祭壇上的寶物,而是不想讓邪月閣得到這座祭壇。
這祭壇不簡單,上面的銘文也很不凡,如果左武得到祭壇後有什麽發現,從而讓邪月閣的實力增強,那不是自己間接的影響到了楚修的計劃了麽?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讓祭壇落到左武手上的。
“那臧臨你說現在該怎麽辦?我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連葛宇都差點死了,我們上去也是白費。”馬臉苦指着自己跟身邊的幾位二世祖,聳了聳肩。
“毀掉這座祭壇,我就不信它還能攻擊!”臧臨淡淡的道。
“什麽?毀掉,這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葛宇聞言有些不舍的看着散發着神秘氣息的祭壇。
“是啊,我覺得這祭壇一定有玄機,毀了實在有些可惜。”蔣詩萱贊同道。
“這上面的東西很可能是這次最大的收獲,你們就打算把這東西拱手讓人?”臧臨冷笑道:“可都要想好了,要是師門來人,這上面的東西可就跟咱們沒關系了!撐死了就是給點獎賞而已,你們甘心?”
“那就毀了祭壇!”依舊有些虛弱的葛宇眯起眼睛:“那些高層的操行我太知道了,好東西肯定沒咱們份,也就是給口湯喝!”
“你們呢?”臧臨看向其他人。
“毀!咱們和吃飽喝足再說!”馬臉等人也跟着贊同。
“那就都退後!”
臧臨嘴角挂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拿出血刀,面向祭壇,體内氣血瘋狂運轉,全身的精氣神凝聚在手中長刀之上。
虛空都被血刀上泛起的刀芒割裂,一股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心悸的危險氣息開始在臧臨身上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