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結束
肖成澤聽見楚修的呼喊,扭身接過他丢過來的丹藥,想都沒想的就丢進了嘴裏。
楚修的丹藥自然不凡,幾個呼吸間,肖成澤貿然動用神通所造成的消耗就盡數恢複了過來。
“好小子,我欠你一份人情!”戰力恢複的肖成澤狂嘯一聲,圍攻他的邪魔再次被他壓制住!
神魔堡一方的其他人見此不由得松了口氣,頓時士氣大振!
剛剛他那一陣爆發,成功幹掉了兩隻邪魔,并且重傷好幾隻,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向着神魔堡一方傾斜,現在肖成澤又恢複了戰力,脫離險境,隻要他們穩紮穩打,勝利是早晚的事情!
時間飛逝,神魔堡這座血肉磨盤也在飛速的轉動。
天空中,無數的亡魂在嘶吼,濃郁至極的兇煞之氣将這裏映照的好似修羅浴場。
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神魔堡一方的士卒們陣亡了足足三分之一,五階的強者又死了兩人,戰法狂猛的雲北山曾被一頭邪魔擊碎了心髒,要不是楚修及時相救,他今天也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邪魔一方也沒有撈到好處,曾經的無邊無際的魔潮損失了大半,五階的邪魔也死了七隻。
此時的戰場上,不管是人類還是邪魔,都已經精疲力竭。
“吼!”
就在這時候,一頭五階邪魔突然高呼了一聲,緊接着,正在死命的往神魔堡城牆上撲的邪魔大軍瞬間停下了攻勢,然後迅速掉頭,潮水般的退去了。
它們目的已經達到了,成功地報複了人類,至于己方的損失,它們并不在意,以邪魔的繁殖速度,損失的這些邪魔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過來。
對于邪魔的離去,神魔堡一方并沒有阻攔。
人類一方,幾乎所有人都是傷痕累累,就是追上去又如何?又做不到全殲,隻是徒增傷亡而已。
這場無關勝負的戰争到此結束。
士卒們無聲的收斂這袍澤的遺骸,哪怕僅剩下一堆爛肉,也會有人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準備帶回故土安葬。
“終于結束了!”疲乏不堪的楚修松了口氣,收回四具同樣傷痕累累的屍兵,又擡頭望了眼天空中那輪漸漸暗淡下去的血日,駕馭着仙舟就回了住處,然後倒頭就睡。
這一睡,就是兩天兩夜,等他再醒來時,神魔堡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樣子,原本盤踞在傷口的冤魂們被經亘跟金剛寺的大和尚聯手超度掉了,城牆内外的血肉跟屍體也被清空。
五階強者們也離開了神魔堡,同時也帶走了自家的士卒們。
“算算日子,也快出獄了!”醒來的楚修躺在床上沒有動,瞪着眼睛看着天花闆。
“小友!既然醒了就開門,我有事相商!”
肖成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清晰地傳入楚修的耳中。
“忘了布一個隔音陣法了!”楚修翻了翻眼皮,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房門,哈欠連天的跟站在門外的肖成澤道“前輩有事?”
“不請我進門麽?”肖成澤笑着道。
“哪能啊!”楚修嘴角扯動了一下,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側身讓肖成澤進了。
進屋後,倆人挨着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說話。
“小友應該知道我今日爲何找你。”最終還是肖成澤先開口。
“知道!”楚修點頭道。
“那就跟我回去吧,我白陽宮願幫你重立山門,保你雲霄觀千年不倒!”肖成澤一臉誠懇的道。
“這事就不要再提了。”楚修笑了笑,掏出一根煙點燃,輕輕地吐了口眼圈,淡聲道“我知道肖前輩你是好意,但有些事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你說對麽?”
肖成澤聞言凝起眉,和聲道“小友,這幾日我也打聽過你跟邪月閣隻見的事情,你師父的死,全因姜枭一人而起,我可以出面,讓左武把姜枭綁過來交由你處置!”
“呵!當初他邪月閣将我逼得走投無路遠走他鄉,後來又幾次派人殺我,怎麽簡單就算了?開什麽玩笑!”楚修冷哼一聲,手掌輕輕怕了下飄向他的一縷青煙,似笑非笑的道“而且前輩你在華夏這麽多年,應該比我了解左武,你認爲以他的霸道性格,會這樣向我低頭?”
“如果我能讓他交出姜枭呢?”肖成澤凝視着楚修。
“交不交,姜枭都要死,左武也要死,葛千屠更要死,他邪月閣上上下下都要死!”楚修身上突然爆發出濃郁的煞氣“他們不死,我如何告慰我師父的在天之靈!”
“小友殺氣太重!”肖成澤搖頭歎氣,緩緩站起身,向着門外走去。
到門口時,他頓了一下,背對楚修道“念在你贈藥之情,你與邪月閣之事,我白陽宮不會插手。”
“謝前輩!”楚修對他笑了笑,神情不甚在意。
華夏六大勢力,多他白陽宮楚修不懼,少他白陽宮也是無妨。
“這是欠你的。”肖成澤搖搖頭,負手離去。
他這次來隻是想最後在勸一勸楚修,至于他當日說的會阻攔楚修的事,肖成澤早就放棄這個想法了。
不說楚修的贈藥之情,就憑着楚修現在所展露出來的實力與潛力,他也不會輕易去得罪,而邪月閣又是華夏千年大派,兩邊他幫哪個都不好,所以肖成澤隻能選擇旁觀。
送走肖成澤後,楚修吃了點東西,随即就緊關房門,布下陣法,然後鑽進了浩然府。
距離他離開神魔堡的日子不遠了,楚修準備在走之前把霍爾很朱莉交給他的藥材全部練完,等出去了大家就好聚好散,江湖再見!
日子一天天過去,等到楚修刑滿的那一天,他準時的從浩然府中走了出來。
因爲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沒日沒夜的煉丹,此時的楚修看起來有些邋遢。
衣衫上滿是污迹,臉上還有着稀疏的胡茬,頭發亂糟糟油膩膩的,像極了大街上的流浪漢。
“終于要走了!”楚修嘟囔了一聲,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前,撤去了陣法,然後推門而出。
門外,把自己收拾的溜光水滑的塔姆跟他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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