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生陽武極幾人此時也都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些人之前在月家莊園,都被林一凡羞辱過,此時終于有了報複的機會,全都将對林一凡的不滿爆發出來。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吳帥被董翰幾人的嘲諷氣的渾身一陣哆嗦。
在林一凡讓他帶路來這裏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此行是兇多吉少,這不,還沒上山,就被東漢這些人先嘲諷了一遍。
倒是林一凡,此時看上去異常的平靜,似乎董翰幾人嘲諷的對象不是他。看着不斷叫嚣和嘲諷自己的幾人,他突然一笑,“你們好像對我很不滿?”
何止是不滿!這些人殺了林一凡的心都有。
平時高高在上的他們,放低了姿态去拉攏對方,這小子竟然還羞辱自己這些人,簡直死不足惜。
董翰幾人一愣,随後再次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東漢至者林一凡,嗤笑道:“小子,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其實我看你們也很不爽。”林一凡的目光從東漢幾人身上掃過,玩味的一笑。
話落,他的身子突然動了起來,快到極緻的速度帶起一片殘影。
下一刻,董翰幾人的身子像是炮彈似的倒飛出去,身在半空的幾人噴灑出一片鮮紅的血水,随後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一群蝼蟻也敢挑釁自己,死不足惜!
别說是東漢這些人,就算是他們家族的入道者,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羞辱他,林一凡也會一拳殺之。
突破到明勁後期的他,完全可以無視隐世家族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主,更别說董翰這些蝼蟻了。
“你……”躺在地上的董翰再次看向林一凡的眼神除了震驚,隻剩下深深的恐懼。
不僅是他,公孫離幾人看向林一凡的眼神也都透着深深的恐懼。
他們家族的家主就在山上,林一凡怎敢對他們下殺手?
難道這小子海鮮自己的敵人不夠多?
不過這些疑問,董翰幾人是沒機會知道了,艱難的從口中吐出一個字的董翰,忍不住再次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水,血水中夾雜着支離破碎的五髒六腑。
死了?全都死了!
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董翰幾人,吳帥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雖然董翰幾人隻是家族中的普通弟子,但他們畢竟是隐世家族的弟子,因爲這幾人的幾句話,林一凡竟然直接下殺手,是不是有些太霸道了?
“走吧。”林一凡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招呼一臉震驚的吳帥一聲,擡步向山上走去。
守在上山入口的其他弟子急忙讓開路,董翰幾人的例子就在眼前,這時候誰敢攔林一凡這個殺神?
山下發生的這一幕,演武場上的衆人并不知道。
在隐世家族聯合推選出來的道會主持人千篇一律的開場白後,十年一次的道會正式拉開序幕。
道會的規則很簡單,挑戰賽!
哪個家族想要取代另一個家族的資源,可以在擂台上法器挑戰,勝,可接受敗者家族的所有資源。白的一方也可以再次派出家族子弟繼續挑戰,或者挑戰另一家。
修煉資源決定了一個家族是否能發展的更長久,每十年一次的道會,有新晉崛起的家族,也有隕落下去的家族。
在主持人宣布開始的時候,十座擂台同時又隐世家族的弟子踏足而上,分别向不同的家族發起挑戰。
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突兀的在演武場飄蕩起來,“等一下!”
正北看台上的銀隊長慢慢站起身,冷漠的眼神掃遍全場,目光最後落在了慕容家所在的休息區。
“慕容家主,你是不是要給煉獄戰隊一個解釋?”銀隊長直視着慕容天,淡聲問道。
他去月家莊園抓人的時候,慕容家的慕容俏可是當着他的面打傷了煉獄戰隊的隊員,這對煉獄戰隊來說,是挑釁。
按照煉獄戰隊的一貫作風,膽敢挑釁煉獄戰隊的人,無論是誰,隻會有一個下場,殺無赦!
但銀隊長卻沒有殺慕容俏,而是将對方放回去了。并不是他心軟,而是他要借這個機會,執行煉獄謀劃了許久的計劃。
慕容俏挑釁煉獄戰隊,隻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已!
該來的還是逃不掉啊!
在得知慕容俏打傷煉獄戰隊的隊員時,慕容天就想到了今日的道會上,煉獄戰隊一定會用這個借口向慕容家發難。
雖然隐世家族之間有約定,煉獄戰隊無論找哪一家的麻煩,其他家族都要同仇敵悍一直對外。但慕容家有把柄被煉獄戰隊抓在手中,其他家族就算有心想要幫他,也沒有理由插手。
再來參加道會之前,慕容天就想到了煉獄戰隊的人,會借機發難,他也做好了準備。
臉色陰沉的慕容天掃了一眼自己女兒,随後看向銀隊長,沉聲說道:“銀隊長,慕容俏再去月家莊園之前,已經被我住處慕容家,她所做的任何事,都和慕容家沒有任何關系。”
頓了一下後,他接着說道:“不過慕容俏畢竟是慕容家的人,慕容家願意補償煉獄戰隊。”
他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錦盒,随後擡手抓住慕容俏的肩膀擡步向銀隊長所在的位置走去。
其他家族的人冷眼旁觀,這時候肯定不會有人插手煉獄戰隊和慕容家的事。
“怎麽回事?”正西休息區中,以爲身穿月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看向身旁的年輕人問道。
這片休息區坐着十多個男女,每個人看上去都氣度不凡,這些人正是隐世家族第一宗門天正門的弟子。
開口說話的中年男子是天正門的外門長老于正,明勁中期的實力,他問話的對象是天正門的首席大弟子,南宮昊。
天正門雖然同屬隐世家族,但和其他家族之間沒有任何往來,也就十年一次的道會,才能見到這些人的身影。
對于林一凡滅殺龍葵和金狼,銀隊長親自去月家莊園抓人的事,天正門并沒有得到消息。
“師叔,我也不太清楚。”南宮昊搖搖頭,他在省城和林一凡見過一面後就回了天正門閉關修煉,直到道會開始才出關。
往年的道會上,煉獄戰隊的人從來不會插手隐世家族之間的挑戰賽,而這一次,從銀隊長強硬的态度可以看出,煉獄戰隊的人似乎想要破壞這一次的道會,而其他家族卻沒有任何的表示,這讓于正疑惑的同時,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跪下!”走到銀隊長身前的慕容天将自己女兒扔在地上,突然爆喝一聲。
慕容天能做的就是撇清慕容家和慕容俏的關系,不讓煉獄戰隊的怒火發洩到慕容家。至于慕容俏的命能不能保得住,隻能聽天由命了。
“憑什麽讓她跪下?”秦秋水在這時突然戰了出來,冷眼看向慕容天問道。
眼前這個女孩是因爲幫自己幾人,才對煉獄戰隊的人動手,她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下跪?
顧雲兮和碧瑤也在這時站起身,看向慕容天的眼神滿是怒火。
身爲人父,不但不幫自己的女兒,竟然還逼着對方下跪,這讓顧雲兮和碧瑤很憤怒。
“錯了就要付出錯誤的代價。”慕容天冷哼一聲,很強勢的回了一句。
秦秋水三女對他的做法很憤怒,他對這三人何嘗不一樣?要不是因爲她們,他的女兒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傻事?害的慕容家也因此受到牽連。
“你……”秦秋水被慕容天的話氣的胸口一陣起伏。
倒是臉色蒼白的慕容俏,臉色看上去很平靜。看到秦秋水還想說些什麽,她對秦秋水突然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秦小姐,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了錯事,就要承擔錯誤的代價。”
她說完,看向臉色冷漠的銀隊長,“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犯的錯和慕容家沒有任何關系。”
“噗嗤!”
慕容俏猛然擡手拍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像是氣球被紮破的悶響聲從她體内響起。原本就臉色蒼白的她,臉色變得一片慘白。
身子劇烈搖晃了幾下後,接着又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水,“如果自廢修爲還不能平息煉獄戰隊的怒火,我的命你随時都可以拿走。”
“慕容俏,你太傻了。”秦秋水急忙上前一步,扶住有些站立不穩的慕容俏,眼神中滿是緊張和心疼。
眼前這個和自己毫無關系的女孩,卻因爲自己連小命都要搭上,秦秋水内心很是自責,而她卻不能爲對方做任何事,可想而知,她此時的心情有多難受。
銀隊長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慕容俏,随後冷哼一聲,接過了慕容天遞來的錦盒,這讓慕容天悄悄松了一口氣。
雖然銀隊長一句話都沒說,但他知道對方是不打算在繼續糾纏這件事了。
“你好自爲之吧!”慕容天掃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