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三人出于身體的本能反應,右手同時向懷中探去。
雖然拉斐爾三人的反應都很快,但從黑暗中竄出來的林一凡,比三人的動作更快。
雙手握着銀針的他在拉斐爾三人手臂還未動的時候,雙手急速顫動起來,細如發絲的銀針悄無聲息的向三人和王世文的脖頸刺去。
王世文此時做出的反應和拉斐爾三人完全相反,他并沒有去掏錢,而是一閃身蹿進了車内,右手快速的從檔位和手刹上劃過,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發出一聲咆哮聲,急速的竄了出去。
拉斐爾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一聲悶哼,身子瞬間失去了知覺,向雕像一般立在原地。
“老東西,跑的真夠快!”林一凡沒想到王世文身邊跟着三個殺手,第一反應竟然是逃走,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時候想要追上去,顯然已經晚了。臉上閃過一抹森寒冷笑的他,收回看向車子消失方向的目光,随後落在拉斐爾三人身上。
“踏踏……”
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輕微腳步聲,在安靜的地下停車場,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不斷的震蕩在拉斐爾三人的耳旁。
“你們是殺手?”林一凡的目光從拉斐爾三人身上掃過,淡聲問道。
失去了對自己身體控制能力的拉斐爾三人,臉上閃過一抹很明顯的慌亂。他們像是沒聽到林一凡的話,沒有人開口。
“我最喜歡骨頭硬的人了,希望你們的骨頭能一直硬下去。”林一凡笑的很危險。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瓶在拉斐爾三人眼前晃了晃,笑着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蜈蜂?”
“我差點忘了,這種東西就是産自你們這些黃毛的國家。蜈蚣和毒馬蜂雜交的蜈蜂,最适合生長的環境就是人類的胃部,這些蟲卵長大後,從胃裏破體而出的畫面據說很美,我還沒見過。你們很幸運,可以和我一起去見證這種隻在傳說中的美。”
林一凡平淡的聲音聽在拉斐爾三人耳中,就像是一道驚雷在耳旁炸響。三人的瞳孔一陣收縮,罵死惶恐不安。
作爲殺手的他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蜈蜂的可怕之處,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但知道,竟然還找到了這種蟲卵,準備用在他們身上。
“我還沒開始呢,你們就害怕了?”看到拉斐爾三人眼中閃過的恐懼之色,林一凡笑的很開心。
其實他手中拿的瓷瓶,裝的隻是療傷用的藥粉,他故意将從書上看到的蜈蜂說出來,就是給拉斐爾三人造成心理壓力。
他雖然不是殺手,而且是第一次接觸殺手,但他對殺手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想要從這些人口中問出點什麽,就必須用非常規手段。
要知道能成爲殺手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和疼痛,這是在成爲一名合個殺手前必修的課程。
林一凡沒想到自己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唬住了三人,這讓他不得不爲自己的機智點贊。
“老東西準備帶你們去哪?”林一凡捏住拉斐爾的下巴,将打開蓋的瓷瓶放在拉斐爾的嘴上,笑着問道。
“不說是吧?”看到拉斐爾不說話,林一凡嗤笑一聲,将療傷用的藥粉倒進了拉斐爾口中,不好痕迹的在他身上點了幾下。
“啊……你,你殺了我吧。”身子重新恢複自由的拉斐爾,感覺體内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啃噬自己的血肉,饒是接受過最嚴格訓練的他,也忍不住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整張臉扭曲在一起的拉斐爾,雙手用力的在自己身上抓撓着,似乎想要将身上的血肉都剝離下來。
他瘋狂的樣子落在傑克和艾森眼中,讓這兩人僵住的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
“你也要嘗嘗?”林一凡笑着看向艾森,淡聲問道。
………………
金樽酒店,最頂層的豪華包廂内。
“怎麽還沒到?”和王世文約定的見面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始終沒見到對方的聲音,這讓周一天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的神色。
低語一句,周一天抓起桌上的手機,準備給王世文大哥電話問問,究竟在搞什麽鬼。
這時。
房門無聲的被打開,一股冷風吹進包廂,讓周一天渾身一個機靈。
包廂内的柔和燈光快速的閃動幾下,房間突然陷入了黑暗中,這讓周一天心中生出一股不安,他下意識的擡手向放在腰後的槍摸去。
“誰在外面,滾出來。”即使手中握着槍,周一天說話的聲音還是帶着顫音,顯示着他此時惶恐不安的心情。
影影綽綽的黑影不斷的在包廂外閃過,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就連守在房外的保镖,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眼,沒有對周一天的問話做出任何的回應。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周一天,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舉着槍慢慢的向房外走去,外面還是靜悄悄的,這讓周一天變得更加小心謹慎。
一隻腳踏出房外,沒感覺危險的周一天悄悄松了口氣,就在他走出包廂的時候,黑暗中突然彈出一隻大手,扣住了他的脖子。
黑暗中,周一天的整張臉扭曲在一起,劇烈的掙紮了幾下後,腦袋一歪,被那隻扣住他脖子的手丢進了包廂内。
………………
“林哥,出事了。”王燦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一臉慌亂的花豹跑了進來,語無倫次的說道:“林哥,出大事了,你趕緊躲起來。”
趴在辦公桌上睡着的林一凡,被花豹慌亂的聲音驚醒,急忙問道:“出什麽事了?别着急,慢慢說。”
“警察,來了好多警察,他們要……”花豹的話隻說到一半,就被一道嬌喝聲打斷了。
“想通風報信?”一腳踹開辦公室門沖進來的女警,一個箭步沖到花豹身前,将他按在了地上。
動作熟練的從腰後取下手铐,将花豹靠在房門上,女警這才看向一頭霧水的林一凡。
林一凡這會也終于看清了這個暴力的女警,還算标志的臉蛋很冷,幹練的短發配上身上的警服,給人一種英姿飒爽的感覺。
最吸引林一凡目光的是,快要撐破警服的胸前那對飽滿,讓林一凡的目光在那個地方多停留了幾秒鍾。
“混蛋,你往哪裏看?”女警也注意到了林一凡的目光,嬌喝一聲。
看一下又不會變小,真小氣!
林一凡飄飛的思緒被這一聲嬌喝拉回了現實,他疑惑的看向女警問道:“警察同志,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由分說的闖進來,還将自己的手下花豹給拷了起來,換做是誰,心中都會有這個疑問。
也就是林一凡脾氣比較好,準确的說是對漂亮女人脾氣比較好,不然換做一個男警敢這麽做,林一凡先上去甩兩個大耳瓜子,再問對方想幹什麽。
“你就是林一凡吧?”女警一臉警惕的看着林一凡,反問一句。
靠!
是我先問的問題好吧,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竟然反問起自己來了,這讓林一凡很是不爽。
“我就是。警察同志,不知道花豹犯了什麽事,你這樣扣人,不和法規吧?”林一凡看向女警問道。
“你還知道有法規?”林一凡這句話像是刺激到了女警,她那對好看的柳眉緊蹙在一起,看向林一凡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似的。
我靠!
這妞是啥眼神?哥又沒占她便宜……
“林一凡,你涉嫌殺人,現在被捕了!”女警右手在腰間摸過,被她握在手中的槍對準了林一凡的腦袋。
殺人?
拉斐爾三人的屍體處理的很幹淨,怎麽可能會被警察這麽快就查到?
連蜈蜂這種最殘忍的蟲子都搬出來的林一凡,最後還是沒能從拉斐爾三人口中套出任何話,這讓他不得不承認三人的骨頭确實很硬。
擰斷三人脖子後,他用蝕骨粉毀屍滅迹,連一根骨頭渣都沒剩,就算最牛逼的刑偵高手,也不可能查得到三人的下落。
屍體都沒找到,憑什麽來抓自己?
面對黑漆漆的槍口,林一凡還是比較配合女警的工作,急忙太死雙手,表示自己并沒有惡意,随後一臉委屈的說道:“警察同志,捉賊捉贓,抓奸抓雙,你總不能啥證據都沒有,僅憑一句話,就把我當兇手吧。”
“沒證據你以爲我回來抓人!”女警冷哼一聲。
這時。
臉色凝重的一群警察沖了進來,都将槍口對準了林一凡,看上去如臨大敵的樣子。
“把他抓起來!”女警的職位顯然不低,她大手一揮,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向林一凡圍了過去。
被七八個槍口同時指着腦袋,就算林一凡的無影步已經練得爐火純青,這會也不敢亂動,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賭這些人的槍法。
于是乎,林一凡在一幫警察的簇擁下,哦不,應該是押送下,被推上了警車。啥都不知道的花豹被女警認定是林一凡的同伴,也被帶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