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水帶他來參加今晚的酒會,并沒有是幹什麽,對于張穎的話,他是不怎麽相信的。但他又怕真會因爲自己的沖動,壞了秦秋水的事。
雖然他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向來都是随性而爲,但和秦秋水牽扯上關系的時候,他還會替對方考慮一下的。
不管咋說,秦秋水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作爲一個男人,尤其是将自己當成有大抱負的男人,林一凡和秦秋水在一起的時候,看似對她沒個正行嗎,真要是牽扯到秦秋水的利益,他還是會分輕重的。
“今晚來這裏的人,都是來找沈少父親談業務的。”張穎對林一凡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竟然連秦秋水來着幹什麽的都不知道,還敢往死裏得罪沈少,他不得不佩服林一凡的心真大。
沈萬裏可是濱海市的首富,像他那種大人物,怎麽可能會閑得無聊整出一個酒會,請這些人來這裏閑聊?
張穎老爹來這裏,也是爲了和沈萬裏談合作的事,帶她來這裏,是想通過這個酒會,讓她和濱海市的這些大少小姐增加一些感情,對以後多少有幫助。
可以說今晚的酒會,就是濱海市上層人物一個談合作和聯絡感情的聚會,所以在這種聚會上,從來沒有人會動粗。
林一凡的到來,打破了這個紀錄!不但在酒會上動手,還将東道主沈少的保镖打的暈死過去,這還不算完,看他的架勢,還準備和沈少幹一架。
“那行吧,看秦總的面子,我就不和他計較了。”在知道秦秋水卻是是來這裏談合作的,林一凡不準備繼續和沈少計較。
不計較?可能嗎?
林一凡不打算計較,但丢了面子的沈少,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林一凡。
林一凡并不知道沈少心中的想法,他走到良子幾人身前,他擡手抓起幾人的手點動了幾下,細如發絲的銀針被他快速受盡懷中,即使沈少這些人瞪大了雙眼,也沒看清林一凡的動作。
在銀針被林一凡取出來後,良子這些人身上的劇痛慢慢消失,這讓良子幾人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大口的喘息起來。
剛剛經曆的那種痛苦,良子這輩子都不想在經曆第二次,這讓他看向林一凡的眼神,變得很是畏懼,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倨傲。
主要是林一凡這一手太過于詭異,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爲何會突然出現這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看到良子幾人臉色慢慢恢複了自然,沈少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不過在此看向林一凡的時候,臉色又變得有些陰沉下來。
“人我幫你看好了,你要是再敢爲難秦總,他們在犯病,我可不會再出手救治了。”迎上沈少陰冷的眼神,林一凡知道這家夥心中一定在打着什麽壞主意,半真半假的威脅了沈少一句。
“打了我的人,就想這麽算事?”聽到林一凡話語中對自己的威脅,沈少冷哼一聲。
不過想到林一凡強悍的身手,就連他花重金請來的黑子都不是林一凡的對手,沈少知道想要用武力教訓林一凡,暫時不可能。但讓他就這麽咽下這口氣,更加不可能。
既然林一凡這麽在乎秦秋水的事,那沈少肯定要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怎麽着?還想和我玩玩?”他都不計較了,沈少這家夥竟然又嚣張起來,真以爲他是怕事的人?林一凡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少問道。
他說完,太不向暈死過去的黑子走去,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到黑子身前的林一凡,擡腳在黑子身上踢了幾下,黑子發出幾聲痛苦的呻吟,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麽?”迎上林一凡玩味的眼神,黑子有些緊張的問道。
兩拳将他打的暈死過去的林一凡,在黑子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雖然林一凡這會什麽都沒做,但黑子下意識的就害怕,很想遠遠的躲開,再也不要見到對方。
“你還欠我一拳吧。”看到黑子緊張的表情,林一凡笑着說道。
剛剛給沈少面子,将良子幾人治好,沈少不但不領情,還想繼續找自己麻煩,林一凡不可能再給他臉。繼續教訓黑子,就是讓沈少知道,他也不是好脾氣的人,再敢繼續找自己麻煩,下一個被教訓的就不是保镖,而是沈少本人了。
雖然爲了秦秋水的事,他可以做出讓步,但他也是有底線的人。不管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煩,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子,他也敢和對方硬怼。
林一凡這句話想要表達的意思,沈少一下就聽出來了,這讓他有些騎虎難下。
大廳内的氣氛再次變得詭異起來,遠遠退到一旁圍觀的衆人,臉上不時的閃過興奮和緊張。
在他們心目中高不可攀的沈少,接連被林一凡打臉,而林一凡此時再次威脅沈少,讓這些人都很想知道,沈少會不會做出讓步。
“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突兀的在詭異的大廳内響起,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林一凡也下意識的看向對方。
穿着一身中山裝,梳着大背頭的年輕人,帶着兩個精瘦的保镖在這時走了進來。年輕人的半張臉被墨鏡遮住,行走間帶着一股脾氣的年輕人,感受到大廳内詭異的氣氛,腳步一頓。
他的目光快速從衆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臉色陰晴不定的沈少身上,“沈少,這是怎麽回事?”
年輕人說話的時候,目光在臉色蒼白的黑子身上來回掃視着。
沈少看向年輕人時,臉上擠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張少,你總算是來了,可是讓我好等啊。”
沈少說着,向張少迎了上去。對于自己保镖被林一凡兩拳打的暈死過去的丢人事,他肯定不會對張少說。
看到沈少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張少也沒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他笑着和沈少握握手,随後兩人向着大廳休息區的沙發走去。
“這小子誰啊,面子不小哦。”看到臉沈少都對被叫做張少的年輕人小臉相迎,林一凡有些疑惑的嘀咕一句。
雖然他并沒有将濱海首富的公子沈少放在眼中,但沈少的身份擺在那裏,并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和沈少平起平坐。但剛走進來的張少,顯然是和沈少身份相當的人,不然沈少也不會用這種态度對他。
能和濱海首富公子平起平坐的年輕人,林一凡還真想不出對方的身份。
“他是洪義堂堂主的公子,張歡。”張穎小聲對林一凡解釋了一句。
洪義堂?
怎麽聽上去不像是什麽大公司的名稱啊。
張穎的解釋讓林一凡更加疑惑,忍不住問道:“洪義堂是幹什麽的?比濱海首富還有錢?”
另一邊,正被林一凡打聽身份的張歡,和沈少閑聊了幾句後,再次看向臉上不時閃過痛苦之色的黑子,随意的問道:“沈少,黑子跟你這段時間用着還習慣吧?”
黑子之所以被沈少相中,花重金請來當自己的保镖,算是張歡從中牽線搭橋,今晚被沈少邀請來參加這個酒會,張歡自然要問一下。
沈少臉上的小歐讓僵了一下,在沒遇到林一凡之前,沈少對黑子還是很滿意的,不過今晚丢盡了他臉面的黑子,讓沈少很失望。
但當着張歡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臉上擠出一抹不自然笑容的沈少,點點頭說道:“黑子的表現還不錯,這還多虧了張少的推薦。”
熟悉沈浩的張歡,一下就聽出了沈浩話語中的不自然,不過他并沒有揭穿,而是看向黑子問道:“黑子,以後跟着沈少,一定要好好表現,沈少不會虧待你的。”
臉上不時閃過痛苦之色的黑子,不自然的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後,最後忍不住說道:“張少,對不起,我讓您和沈少失望了。”
被林一凡打斷了胸骨的黑子,他知道今晚的酒會丢了沈少的面子,酒會過後,沈少肯定會找個理由将他開除。
受了重傷的他在失去保镖的工作,以後什麽也做不了。此時主動對張歡道歉,主要是想借張歡的手,幫沈少找回面子,或許這樣還能讓沈少給他一個繼續留在身邊的機會。
沈少是好面子的人,不願意對張歡提起剛才的事,但黑子卻不同,人都差點被打死,還要什麽臉面?
“怎麽回事?說清楚。”張歡眉頭一挑,淡聲問道。
黑子将自己被林一凡兩拳打的暈死過去的事快速說了一遍,說完後,他看向張歡說道:“張少,請您幫我教訓那小子。”
張歡沒想到自己晚來這一會,竟然錯過了一場好戲,對于兩拳打暈黑子的那個年輕人,讓張歡提起了一些興趣。
他看向林一凡的時候,從張穎口中了解到張歡身份的林一凡,此時正好也看了過來。
“那小子叫什麽?”迎上林一凡玩味的眼神,張歡一臉輕松的向黑子問道。
“張少,那小子叫林一凡。”黑子急忙對張歡說道。
聽到林一凡這三個字,張歡感覺很熟悉,大腦快速轉動了幾下,他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