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了一圈之後,林一凡發現廣場之上的人相比于白天要少了很多,甚至趙柒兒都已經不見了蹤迹,應該是已經回去了。
而之前和他有過摩擦的白山奇也已經不見了蹤影,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甚至周圍的空間都顯得很是空曠。
視線的最後,林一凡看向了那俊逸青年,對方似乎正在感悟之中,面色平和,周圍的微弱光芒似乎都在随着他的呼吸有規律的律動着,看起來頗爲奇異。
林一凡的視線在那俊逸青年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鍾,之後他才收回了視線,緩緩站起身走出了廣場,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
池塘邊的閣樓之前,林一凡的身影出現在此,他很輕易的就感受到了屋内有着一道氣息,這讓他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張天碩這個家夥竟然還真的将他的住處占位了己有?
“看來不給你一些教訓是不行了,消息竟然這麽不靈通。”林一凡喃喃自語,而後邁步走向了閣樓之内。
張天碩對于他來說隻不過是一隻随手就可以捏死的小螞蟻而已,現在竟然敢如此欺負到他的頭上來,不給對方一個教訓肯定是不行的。
閣樓值得并沒有什麽燈光,隻有一些散發着微弱熒光的家具,空間顯得有些昏暗。
而當林一凡剛剛走進正廳之内後,他就看到了一隻手拄着頭,靠在桌上似乎在沉睡的張天碩,這讓林一凡有些無語,他都已經走進來了,這個家夥竟然還在昏睡,隻是這份警惕心也是沒誰了。
“你這兩天好像一直在造謠我,現在我出現在了你的面前,難道你沒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嗎?”林一凡輕聲開口道,聲音在正廳之内微微回蕩。
不過兩秒鍾的時間過後,張天碩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是處于昏睡狀态,對于林一凡的話語愛答不理的。
這種情況讓林一凡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而正當他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張天碩的手卻突然滑落,這樣的後果就是讓他的頭重重的磕在了木桌之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咚~
聽着在耳邊回蕩的聲音,林一凡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雖然他能夠察覺到張天碩還有一些生命氣息,但這種氣息似乎正在飛快的流逝,很快就下降到了冰點。
張天碩好像……已經死了!
這個想法讓林一凡快步上前,單手就抓住了張天碩的脖頸,制止住了張天碩滑落的身子,而後将其直接給提溜了起來。
張天碩的身體似乎沒有任何的支撐,全身的關節都自然的向地面垂落,而且體重也有一些不正常,似乎更沉重一些。
而當林一凡看到張天碩的額頭時,他的眉頭頓時緊緊的皺了起來,因爲在後者的額頭之上竟然有一個拇指粗細的血洞,隻不過此刻已經沒有鮮血再流出來了。
仔細觀察的話,地面上有一些不正常的液體,而那似乎就是張天碩流的血液。
這讓林一凡有些恍然,難怪他剛剛走進這裏的時候就察覺到了空氣中有一絲别樣的氣味,隻是天院之中不能有性命相争的條例束縛住了他,讓他下意識的認爲這裏不會有傷亡出現,但如今眼前的情況很顯然違背了這個條例。
“竟然真的死了,這會是誰做的事情?難道這個蠢貨還得罪了其他的人不成?”林一凡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之前這裏可是他的住所,而張天碩好像是今天才搬來這裏的,那麽如今張天碩死亡的事情,牽扯最深的好像就是他了。
想到這一點,林一凡眉頭微微皺起,他随手将張天碩的屍體扔向了一邊,而後邁步走出了閣樓,靈魂之力頓時輻射開來,将周圍幾千米的區域全部籠罩!
而在瞬間覆蓋幾千米的範圍之後,林一凡還真的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的地方,在他的正南方向八百米左右的距離,似乎有一些奇特的波動。
下一刻林一凡的身影憑空消失不見,在行字秘的加持之下,他幾乎是瞬間就到了八百米開外的地方,可他周圍是一片竹林,哪裏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是誰在裝神弄鬼?我知道應該就是你殺了張天碩,但我想不出這些天我得罪了誰,難道你是遊無憂派來的不成,想要栽贓嫁禍于我?”林一凡沉聲開口,聲音在這片竹林之間回蕩,久久不息。
隻不過在林一凡說完這番話之後卻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竹林之間隻有微風輕輕拂過,帶起一片又一片的枯黃竹葉。
這種情況讓林一凡微微皺眉,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于他了,隻是他有些不明白對方爲何要那麽做,而且不惜以身犯嫌,違反天院條例,擊殺同門!
輕輕的歎了口氣,林一凡在繼續觀察了作爲一番之後,也不再繼續追查下去,索性直接回到了閣樓。
再回到閣樓的第一時間林一凡就開始着手處理張天碩的屍體,反正他肯定是不能背這個鍋的,那麽就必須要将這一切全部都處理幹淨,隻如此才能裝傻充楞。
毀屍滅迹的事情他也幹過不少,所以處理起這些事情來得心應手,直接一把火将張天碩的屍體燒了一個幹幹淨淨,渣子都沒留下。
至于那些血迹林一凡也使用了特殊的液體擦拭,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迹。
而張天碩今天在這住閣樓之内的活動軌迹他卻并沒有消除,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的話,未免有些太過刻意,肯定會遭人懷疑。
而現在就不一樣了,如果有人問起的話,他完全可以稱作是沒有見過張天碩,反正打死不承認就對了,而且他也并不會問心有愧,因爲張天碩真的不是他殺的,他何來的愧疚心理?
處理完這一切事情之後,林一凡坐在正廳之内張天碩曾經待過的位置,他心裏并沒有任何的别扭,甚至還爲張天碩感到有些不值。
雖然這個大塊頭嚣張是嚣張了一些,但好像并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造謠他的話也不至于陷入死地。
而現在因爲暗中的某些人想要陷害于他,張天碩就無辜死亡了,說起來多多少少有些窩囊。
林一凡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隻不過當他一直等到中午日上三竿的時候,有關張天碩的事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貓膩發生,甚至都沒有人來到他所在的閣樓。
這讓林一凡有些詫異,本來在他的想法之中,他以爲天色一亮就會有人巧合的來到這裏,然後發現閣樓的主人并不是張天碩,追問之下發現張天碩已經失蹤,或者說是已經死亡。
事實上情況恰恰和他所想的相反,沒有任何人前來調查張天碩的事情,一切都顯得極爲正常,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不過也正是這樣才讓林一凡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他知道沒有人來到這裏追查張天碩的事情隻是因爲暗中之人不想暴露馬腳而已,如此能夠隐忍的家夥才是最可怕的。
他幾乎可以肯定時間一長的話,張天碩的失蹤肯定會引起他人的懷疑,那個時候他的可疑性依舊是最大的,反正他肯定脫不了幹系。
想到這種情況,林一凡隻感覺有些牙疼,他到這裏隻不過是想要修煉而已呀,竟然會接二連三遇到這種煩心的事情,真的讓他挺無語的。
不過到了下午的時候他也就不再考慮這件事情,該幹什麽幹什麽,兵來将擋,水來土淹,爲了這麽一件事情不值得。
下午時分的時候,林一凡剛剛走出閣樓,然後他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劉藝,對方的臉上帶着一絲笑容,隻是看起來顯得有些别扭,很明顯劉藝并不是一個愛笑的人。
林一凡大概猜到了劉藝前來的目的是什麽,他呵呵笑了笑,率先打招呼道:“劉師兄好。”
劉藝微微點頭,他沉默了兩秒鍾之後才開口道:“謝謝你林師弟,昨天如果不是你的話,小雅可能會受到什麽傷害,多謝你出手相救。”
說着,劉藝看了眼林一凡繼續道:“而且我沒有想到你的實力竟然會那麽強大,如此看來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之前失敬了。”
林一凡聞言哈哈一笑,随後他擺手道:“劉師兄你這說的是哪裏的話,而且這點小事無需道謝,我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袁師姐受到欺負吧,那種情況之下我必須要站出來。”
“嗯,總之多謝了,日後若是林師弟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絕對沒有二話。”劉藝保證道。
林一凡擺手示意無妨,其實在昨天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想過回報,說句有些難聽點的話,劉藝估計還幫不上他什麽忙,所以他的行爲完全都是發自内心的,遵從内心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