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顯是不知道梁昊爲何會被林一凡給單獨從人群中給拎出來審問。
“紅翠,這人投奔在你的營寨,你應該認識吧?”
林一凡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紅翠,後者微微點頭稱是。
“說,你明明沒有中毒,爲什麽要假裝中毒,混在人群中裝死?”
林一凡冷喝出聲,朗聲質問道:“是不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做賊心虛了?”
聞言,梁昊的身體猛地一個哆嗦,他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将早已準備好的台詞說了出來:“回林大人的話,我之所以假裝中毒,是怕城主大人怪罪。因爲……在誓師大會的那一天,我沒有飲酒。”
“嗯?”
聞言,海南天、花花和紅翠等人全都微微一怔,看向梁昊的眼神全都透露着一絲審視的意味。
“沒有飲酒?誓師大會如此重要的日子,你爲何不飲酒?”
林一凡微微俯下身子,一雙眼睛似乎要看穿人心一樣,要看透梁昊的内心。
“我,我……戒酒多年,不想複飲,所以,就偷偷将酒水收入了乾坤布袋中……林大人,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請你千萬要相信我啊!”
梁昊說到這的時候,噗噗噗給林一凡磕了三個響頭,一副被冤枉的委屈表情。
“你爲何戒酒?”
林一凡冷哼了一聲,追問了一句。
在他看來,這西北漠城是什麽地方?是個土匪窩子。
這裏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而土匪,根本就離不開酒!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喝酒的土匪。
而這個梁昊卻自稱戒酒了,這讓林一凡不免心生質疑。
“因爲,因爲……情傷。”
梁昊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說出了一個理由。
情傷?
聞言,海南天、小六子和花花等人,全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要是說哪個富家公子受了情傷,倒是情有可原。
這個名叫梁昊的家夥,就是個殺人越貨的土匪,居然因爲情傷而戒酒?
這樣的人,在土匪窩子裏顯得太過于怪異了。
“哈哈哈,這小子居然說他受了情傷,真是笑死我了,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沙匪爲情所困的。”
“他肯定在說謊……我們沙匪,想女人了,就去城内的青樓找個頭牌幽會,哪有人會爲情所困的?”
“這個家夥很有問題,搞不好就是他下的毒。”
圍觀的百姓,暗自議論紛紛。
每一個人看向梁昊的眼神,都非常敵視。
很多人更是一口咬定梁昊就是投毒的兇手了。
“小子,你認爲我會信你的鬼話?”
林一凡冷笑了一聲,倏然間釋放出了一股磅礴威勢,直接朝着梁昊鎮壓而下。
頓時,梁昊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噗通一聲就趴到在地,他感覺自己的胸膛好似有着一座大山壓着,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起來。
“林大人,我說的話千真萬确,你……你可以問營長大人,她可以爲我作證。”
梁昊吓得魂飛魄散,慌忙開口解釋了一句。
“哦?”林一凡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紅翠:“怎麽回事?”
“哦,情況是這樣的。”
紅翠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講述了起來:“這個梁昊,其實是我的老鄉,而他是和青蘭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在紅翠的講述下,林一凡和花花、海南天等人全都眼珠子一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顯然非常意外。
沒想到這梁昊和青蘭居然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而且,梁昊追求青蘭而不得,從幽州追到了揚州的荒野大沙漠。
甯願在西北漠王的手底下忍辱偷生,也不願意返回幽州當一個公子哥。
在紅翠的講述下,林一凡等人全都恍然大悟。
原來,這梁昊爲情所困,是被青蘭給勾走了魂魄。
說起來,這也不算丢人。
畢竟,青蘭容貌無雙,是絕世美人,被這樣的美人給勾走魂魄,也沒有什麽可丢人的。
“你是因爲青蘭而戒酒的?”
末了,林一凡冷冷發問。
“回林大人的話,是的。我之所以戒酒,是想讓自己發奮圖強,爲了得到青蘭而修煉……不讓自己沉淪在土匪窩裏腐爛。”
梁昊回答得铿锵有力,又有些心虛。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今的青蘭是林一凡的屬下,而林一凡若是對青蘭動了念頭,青蘭也沒有能力違抗。
畢竟,青蘭唯一的親人——她的姐姐紅翠的體内,被林一凡種下了一枚神識種子,隻要林一凡意念一動,紅翠就會身死道消。
而如今,梁昊這樣一個跳梁小醜,居然跳出來要跟林一凡搶女人,搞不好,林一凡一念之間就會誅殺梁昊。
“哈哈哈,好小子,有骨氣有膽識。”
林一凡朗聲大笑,沖着跪倒在地的梁昊道:“我恕你無罪,趕快起來吧。”
“多謝林大人。”梁昊聞言大喜過望,又噗噗噗給林一凡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
對于林一凡的做法,海南天和花花等人,全都心生佩服,暗暗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林一凡爲人處事如此光明磊落,不動用權勢來壓人,這讓衆人心生敬佩。
然而,沒有人發現的是,林一凡在梁昊起身之後,一直在死死地盯着梁昊的眼睛。
忽然,林一凡眼前一亮,徑自沖天而起,朝着西北方向飛掠而去。
“嗯?出什麽事情了?”
花花等人全都被林一凡的行爲給搞得一頭霧水。
“哼,剛才梁昊在渡過危機之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西北方向……這是人的本能流露。如果說這梁昊就是投毒的真兇的話,那麽,這麽大的事情,他肯定會有同夥……二他的同夥,很有可能就藏在西北方向!”林一凡心中有了判斷。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林一凡徑自釋放出了一股磅礴的靈識,瞬間掃了一圈在場的一萬多名武者。
忽然,他的眼神瞬間聚焦在幾個人的身上。
嗖嗖嗖……
下一刻,林一凡縱身飛掠,幾個起落,就從人群中抓起來五個人。
這五個人,都是沒有中毒,卻藏身在人群中裝病的人。
不用多說,這些人都是莫子和他的同黨,被林一凡給一網打盡,全部找了出來。
“說,你們爲何要裝病?”
林一凡朗聲呵斥。
“不喜歡喝酒。”
“不會喝。”
“戒了。”
“我對酒過敏。”
莫子等人,每一個人都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答案千奇百怪,個個都一臉的無辜和委屈。
而梁昊,在看到莫子等同黨被找出來後,心涼了半截,原本以爲度過一劫的他,頓時又惴惴不安起來。
“梁昊,你……認識這些人嗎?”
林一凡冷笑了一聲,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了沉默不語的梁昊。
“回林大人的話,這幾人我看着眼熟,但是我……我不認識。”
梁昊一口否認,極盡全力撇清關系。
“人生在世百千劫,喝口小酒樂無憂,來來來,喝酒……”
這時,一條人影飛掠而來,一個醉醺醺的人影沖着海南天和林一凡的方向招了招手。
“南天兄,花兄……來,喝酒!”
來人不是旁人,赫然是成昆:“喲,師父你也在啊,來,我敬你一杯。”
說着,揚了揚手中的酒壺。
“放肆!”
海南天爆喝一聲:“你這厮發什麽酒瘋,我看你就是幕後真兇!”
“呸!”成昆吐了一口痰。
海南天二話不說,直接變身。
吼……
頓時,他全身籠罩在寶光中。
在看到海南天的變身之後,每一個定睛圍觀的衆人,全都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頭背生雙翼、全身披着暗金色鱗甲的人形怪物。
廣場上,狂風呼嘯,海南天全身上下的肌肉全瘋狂地膨脹到了五六丈高,活似一個巨人。
更誇張的是,從他的皮膜底下,長出了一片片指甲大小的鱗片,鱗片呈暗金色,散發出淡淡的寶光,密密麻麻地将他的整個身體都給覆蓋了起來。
定睛看去,海南天的整個人完全被暗金色的鱗片給覆蓋,隻露出了一對湛藍色的眼珠子,看起來好似穿了寶甲的怪物。
不僅如此,在海南天的指關節、肘關節、膝關節等地方,全都生出了一截一截的倒刺。
指關節的倒刺,足有三指來長,尖銳如鋒,散發着淡淡的寒芒。
而肘關節和膝關節的倒刺,更是足足有兩尺來長,好似一柄柄長劍,極其鋒銳,相較于指關節的倒刺,寒芒更盛。
最後,在海南天的屁股後面,還長出了一條一丈來長的尾巴,好似一條粗壯的鞭子,尾端尖銳如刀,整條尾巴布滿了鈎子,給人一種充滿力量感的視覺感受。
啪!
海南天猛地一抖尾巴,發出一聲震耳的氣爆聲。
更爲誇張的是,海南天的背部,生出了一對足有七八丈長的翅膀。
這一對翅膀上的羽毛,根根尖銳如刀,散發着暗金色的金屬光澤,讓人光是看上一眼,就有種厚重金屬般的感覺。
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威勢,瘋狂地席卷了開來,好似上古兇獸降臨。
這……便是海南天的嶄新形态。
第四變身形态!
相較于第三變身形态,海南天的第四變身形态,整個人的身體從兩三丈高,足足膨脹到了五六丈高。
與此同時,他的背部生出了一對翅膀。
而他籠罩全身的鱗甲,更是散發着暗金色的金屬光澤。
給人的視覺效果要強了十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