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天爆喝一聲,嗓音中蘊含着一絲靈力,好似晴天霹靂,震得全場轟鳴。
刹那間,三大陣營的武者全都識趣得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噤聲不語。
“毫無組織性,毫無紀律性!”
海南天目光如刀,掃視着全場,冷喝道:“現在,誰再敢起哄叫嚣,我便将他抓出來斬首示衆!”
嘶……
頓時,全場一萬五千名武者,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滿是驚懼之色。
沒有一個人再敢出聲。
别看海南天平時很好說話,但一旦釋放出殺氣來,那近乎實質性的殺氣,還是非常恐怖的。
根本沒有人膽敢挑戰海南天的權威。
“現在,由朱雀陣營的營長紅翠來給大家講話。”
海南天闆着臉,徐徐收斂目光。
“各位兄弟姐妹。”
紅翠開口了,她的嗓音好似滴泉入谷,叮咚作響,甚是悅耳動聽:“我希望你們能夠在接下來的生活中不怕苦不怕累,敢于挑戰自己,不斷勇攀高峰。另外,希望大家少一分戾氣,多一分包容,雖然我們四大陣營是競争關系,但都隸屬于西北漠城,沒有必要動不動就互相謾罵,打打殺殺。我希望大家能夠像是一家人一樣和睦相處。”
這紅翠的話,就像是一個知心大姐姐。
讓人聽了如沐春風。
頓時,原先還吵鬧叫嚣的三大陣營的武者,心中的戾氣全都緩緩消散了開來。
現場掌聲如雷。
“好,閑話不多說了。”
海南天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天色後,擺了擺手,吩咐道:“接下來,我們三大陣營的武者,便痛飲一碗酒。從今往後,齊心協力,奮勇向前。”
說着,沖着一旁守在廣場旁邊的侍衛招了招手。
頓時,數百名侍衛将一摞摞的瓷碗分發了下來。
每一個武者一個瓷碗。
但凡領到瓷碗的武者,都能夠在負責斟酒的侍女面前領取酒水。
由于人數衆多,所以,足足忙活了一下午的時間,三大陣營總共一萬五千名武者,才人手捧着一個酒碗。
酒碗内部斟滿了濃香四溢的酒水。
而廣場前方的海南天、花花、紅翠三個營長的手中,同樣捧着一碗酒水,同樣是五十年分的米酒。
“來,讓我們同飲一碗酒!”
海南天一聲令下,率先一仰脖,将碗中酒水給喝了一個底朝天。
隻見他将碗朝下,示意自己已經一口悶,一滴都沒有浪費。
頓時,在場的一萬五千名武者有樣學樣,全都仰脖痛飲酒水。
場面極爲浩大,氣勢直沖雲霄。
“痛快!”
海南天環顧左右,發現花花和紅翠兩人同樣喝幹了碗中酒水,頓時滿意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啪。
忽然間,海南天猛地一摔手中的酒碗。
啪。
啪。
花花和紅翠有樣學樣,直接将手中的酒碗摔得稀巴爛,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啪啪啪啪啪啪……
下一刻,場上的一萬五千名武者,全都将有樣學樣,将手中酒碗摔得粉碎。
氣勢,再度攀升。
“從今往後,不怕苦不怕累,奮勇殺敵!”
海南天猛地振臂一揮。
别看他隻是一個少年模樣,但是氣勢不凡,頗有号召力。
“從今往後,不怕苦不怕累,奮勇殺敵!”
“從今往後,不怕苦不怕累,奮勇殺敵!”
萬人齊聲歡呼的場面,震蕩九天。
引得天搖地晃。
圍觀的百姓,全都爆發出了聲震雲霄的掌聲。
沒有人發現的是,人群中,有四個人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玩味笑意。
他們便是莫子、梁昊一行四人。
也是西南漠城狂人張手下的内奸。
此刻,他們看到三大陣營足足一萬五千名武者全都痛飲了毒酒,心中甭提有多開心了。
甚至于,連海南天和花花、紅翠三個營長,也都飲下了毒酒,可以預見的是,在不久之後,整個西南漠城的武者,都将被活活毒死。
誓師大會整整持續了一整天。
等到日落西山,青龍白虎朱雀三大陣營的武者才陸續散去,各回各營。
而海南天和花花、紅翠等人,則是相聚一處,進行了一個小聚餐活動。
三個人在閑談之餘,相互交流着關于訓練計劃的事情,各自分享着心得。
不知不覺,天色變泛起了魚肚白。
接下來的第二天。
青龍營一大早便開始了緊急訓練。
花花的第一堂課,是訓練耐力和合作能力,他将青龍營分爲十個小隊,進行長途跋涉訓練,并且,嚴令禁止武者動用靈力,隻能夠靠雙腳奔跑。
獲得前五名的隊伍,有獎勵。
而獲得後五名的隊伍,則是有着嚴懲。
整整一天,花花都乘坐在血鷹的脊背上吃着香甜的葡萄,看着下方的武者累得半死不活,叫苦連天,始終沒有放松一點要求。
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的話,日後又怎麽能夠成爲一支虎狼之師,奮勇殺敵?
而白虎營的武者,則是被海南天安排紮馬步,并且,海南天毫不吝啬地傳授下來一套海蠻族打熬力氣,磨煉筋骨的功法,讓每一個武者修煉。
整整一天,白虎營的武者都在拼命修煉。
他們雖然累,但是學習了一種更爲高端的功法,内心深處還是非常高興的,所以,第一天的訓練士氣高漲。
至于朱雀陣營的第一天,紅翠将麾下陣營分成了十個團。
每一個團擁有着五百個人。
并且任命了十個團長。
而朱雀陣營第一天的訓練計劃,就是進行自我介紹,相互認識。
在紅翠看來,訓練并不急于一時,事實上,對于一個武者來說,短時間内的訓練,并不足以提升什麽戰鬥力。
而讓他們相互認識,相互成爲夥伴,卻能夠增加他們的集體榮譽感和歸屬感。
總之,海南天、花花和紅翠三個營長,各有各的訓練手段。
轉眼之間,時間到了第三天黎明。
第三天黎明,發生了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
一大清早,花花和海南天兩大營長便命人吹響警螺,召集武者集合。
然而,足足一刻鍾過去了,整個營寨内,都沒有見到一個武者的身影。
這讓花花和海南天都爲之暴怒。
以爲武者是吃不了苦頭,要集體造反了。
爲此,盛怒之下的花花用鞭子無情地鞭撻武者,而海南天也命令侍衛用棍子追打不肯起床修煉的武者……
“營長,我們……我們真的不是怕苦怕累,隻是我們體内血液粘稠,呼吸困難,渾身發冷……”
“營長,我感覺頭重腳輕,渾身發麻……”
“營長,我們是不是中毒了?”
武者們大同小異的解釋,終于是引起了花花和海南天的注意。
“中毒了?”
花花心中一驚,呵斥了一聲身旁的小六子,道:“小六子,快去請醫師過來。我們青龍營發生了大規模的中毒事件……”
“是。”
小六子點了點頭,縱身飛掠而去。
“别動,我來看看。”
花花俯身蹲在一個武者的床前,伸出三根手指開始把脈。
“可惡,這是一種極爲邪惡的寒毒……”
花花鋼牙緊要咬,眸中噴火:“該死的,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給我們青龍營投毒?”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白虎營和朱雀營。
正午時分。
花花、海南天、紅翠、青蘭、小六子等人,全都聚集到了一處。
在相互交流後,三人才發現三個營寨都出現了大規模的中毒事件。
這意味着什麽?
“花兄,你對毒有所涉獵,可否知曉這是什麽毒?”
城主府的正殿大廳内,海南天滿臉愁容地看着花花。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種毒應該是江湖聞名已久的劇毒——冰魄寒毒。但凡中了這種毒的武者,三日之後便會毒性發作,體内血水粘稠,靈力停滞,渾身發麻,呼吸困難……五天後,渾身都會被冰封住,變成一尊冰雕,最終生機喪盡。”
花花一臉嚴肅地哀歎了一聲。
嘶……
聞言,海南天和紅翠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花兄,這冰魄寒毒你有辦法治愈嗎?”
海南天連追問了起來:“我們西北漠城内部的醫師,對于這種毒,全都束手無策。要是再耽誤兩天時間,搞不好我們三大陣營的上萬名武者都要一命嗚呼!”
花花臉色陰沉地搖了搖頭,歎息道:“這種冰魄寒毒,并沒有特定的解藥。有的,隻有用至陽至剛的火元素才能夠驅散其體内的冰魄寒毒。”
“哦?”
聞言,海南天眉頭一挑,連道:“花兄,照你這麽說的話,我手中有火鳳果,這火鳳果内部有着至純至陽的火元素。是不是吞服之後,就能夠驅散體内的冰魄寒毒?”
“火鳳果是可以的。”
花花點了點頭,道:“隻是……如今冰魄寒毒剛發作,毒性不強,但是一名武者也需要兩枚火鳳果才能夠徹底解毒。如今,我們三大營寨總共有着一萬五千名武者,換句話來說,你需要準備三萬枚火鳳果才能夠解毒。你能夠拿的出這麽多的火鳳果嗎?”
嘶……
話音剛落,海南天不由得臉色一僵,變得沉默了下來。
三萬枚火鳳果?
要知道,火鳳果非常珍稀,在市場上是常年有價無市的存在。
而一枚火鳳果的價值,足以抵得上十幾枚靈果……
三萬枚火鳳果的價值,如果換算成靈果的話,就是三五十萬枚靈果!
這是多麽恐怖的一個數字?
況且,就算海南天願意掏出火鳳果來救人。
他也沒有這麽多的火鳳果。
事實上,他身上也隻有幾百枚火鳳果,還是林一凡賞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