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一凡仍然能夠感受到他頭發後面那一雙渴望的眼神。
“成。”
林一凡微微一笑,答應了下來,直截了當道:“這樣,正好還欠缺一個玄武陣營的營長。我冊封你爲西北漠城第四大将,封号爲‘玄武’,組建一個玄武陣營,同樣要在西北漠城的武者中挑選五千人進行訓練。我給你的啓動資金,是五萬枚靈果。”
說着,林一凡笑吟吟地看着柳一刀。
“多謝主人看重,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柳一刀聞言大喜,慌忙躬身行禮。
他似乎沒有想到林一凡會如此爽快地答應他。
而且,給他的啓動資金,是和海南天與花花一個級别的,都是五萬枚靈果。
比起紅翠的兩萬枚靈果,還要多了一大截。
這說明什麽?
說明這柳一刀雖然是林一凡剛剛降伏的新人。
但是,林一凡是非常看重他的。
這讓柳一刀在感動之餘,又倍感壓力,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份責任。
“拿着。”
林一凡伸手一翻,便掏出了一個乾坤布袋遞給了柳一刀。
柳一刀雙手接過,在林一凡的授意下,重新像是一杆标槍一樣站在了林一凡的身旁。
“好了,現在已經有了四大陣營,分别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我會在半年之後,審查你們四大陣營的發展情況。到時候,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個能夠讓我滿意的交代。”
林一凡一臉嚴肅地囑咐道:“我可不喜歡隻拿錢不幹活的人,明白嗎?”
“明白!”
“明白!”
頓時,花花、海南天、紅翠和柳一刀四個人,全都朗聲應命,聲勢沖天。
這一幕,落入洪家大長老的眼中,不由得暗暗點頭,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笑容。
很明顯,林一凡發号施令的樣子,很像一個稱霸一方的霸主。這讓洪家大長老很是欣慰。
在他看來,年輕一輩的天才中,能夠像林一凡一樣來到揚州打天下的人,幾乎沒有。
更不要說像林一凡一樣降伏這麽多的人才,并且爲己所用了。
這是人格魅力和能力的體現。
也是一個君主發展壯大的必要條件。
大廳内部,坐在最後一張座椅的成昆,表面上笑吟吟的,不停地鼓掌叫好,但是他的心卻好似刀割一樣難受。
這兩個月來,他已經打聽清楚林一凡身邊人的情況了。
海南天是海蠻族的天才,對于他,成昆是比較服氣的。
畢竟,海蠻族的威名曾名震九州,每一個武者都對海蠻族武者談之色變,而海南天又是海蠻族中的翹楚,更是厲害。
至于花花,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背景來曆,但是,花花的實力,不在海南天之下,成昆同樣非常尊重。
唯獨柳一刀……
成昆可是聽說了,這柳一刀不過是個重刑犯,在龍門武館當一個擂主謀生。
在前不久,剛剛被林一凡所降伏。
論親疏遠近關系,這柳一刀比他還要晚加入林一凡的陣營。
但是如今,成昆費勁口舌想要在林一凡的手下謀取一個營長的職務,卻被林一凡給當衆拒絕了,極其無情。
反觀柳一刀,什麽經驗都沒有,甚至于,連表決心的态度都沒有,林一凡居然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直接冊封他爲玄武陣營的營長。
這讓成昆的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在他看來,自己好歹是個陣法宗師,又跟林一凡以師徒相稱,論身份地位,是要比柳一刀這個奴仆要高一等的。
但是,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林一凡明顯更爲看重柳一刀,而不是他這個便宜徒弟。
“好了,接下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去餐廳聚餐,大醉三天三夜。”
林一凡環顧一圈,笑道。
“啓禀主人,我有一件事情要彙報。”
忽然,海南天上前兩步,躬身說道。
“什麽事情?但說無妨。”
林一凡笑吟吟地看着海南天,他如今看向海南天的眼神,越看越順眼。
這海南天,不僅勝任了城主的職位,爲林一凡分擔了一部分的壓力。
而且,在林一凡昏迷的這一段時間内,海南天一直代爲保管西北漠王的乾坤布袋,卻始終沒有以公謀私,将乾坤布袋給據爲己有。
而是等到林一凡蘇醒過來,将戰利品分文不少地交給了林一凡。
要知道,西北漠王的乾坤布袋中,可是有着四五十萬枚靈果的。
這個數字不是一個小數目。
正常的武者,都會忍不住心動。
但是,海南天這個跟了他幾個月的手下,并沒有生出異心。
這讓林一凡非常欣慰,也更爲看重海南天。
“主人,是這樣的,西北漠王的一個手下白勝,綽号玉面書生,在我追殺他的時候,他曾跟我說他發現了一個寶藏……”
海南天一五一十地講述了起來。
他并沒有選擇直接開口訴說,而是選擇了靈識傳音。
關于寶藏的事情,萬一是真的,此地人多眼雜,萬一走漏了風聲,可就不好了。
雖然說,在坐的人都是自己人。但是,很多事情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再說了人心隔肚皮,很多人說不定就是一肚子壞水,但是表面上看不出來。
“哦?那白勝,居然說西北漠王憑借着一張殘破的藏寶地圖,就找到了一個寶藏?并且在寶藏的第一層關卡中,就找到了數十萬枚的靈果和大量的聖器?”
林一凡舔了舔嘴唇,暗暗感慨。
“各位,你們先去餐廳等候,我有事情要談。”
林一凡沖着在坐的衆人擺了擺手。
頓時,在小六子的引領之下,衆人紛紛起身行禮,然後陸續朝着餐廳走去,不一會兒,整個大廳内部,就隻剩下林一凡和海南天兩個人了。
“南天,将那個白勝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他。”
林一凡一聲令下。
“是。”
海南天登時點了點頭,身形一晃便憑空消失無蹤。
不一會兒的時間,海南天就帶着白勝走入了正殿大廳。
跟在他們身旁的,還有兩個金甲護衛。
“你們先退下吧。”
海南天沖着身後的兩個金甲護衛擺了擺手。
“是。”
“是。”
金甲護衛躬身而退。
“在下白勝,拜見林大人。”
玉面書生白勝,号稱玉面書生,如今卻是滿身塵土,臉上烏漆麻黑,髒兮兮的,看起來頗爲狼狽。
他一看到高坐在寶座之上的林一凡,便顫顫巍巍地跪拜在地。
他并沒有被捆綁起來。
原因很簡單。
他如今已經被海南天給打碎了丹田,淪爲了一個廢人,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沒有什麽不同。
對于一個凡人,在海南天這樣的強者看來,跟蝼蟻沒有什麽區别,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捆綁。
“你就是白勝?聽你說,你和西北漠王在前不久找到了一個寶藏,并且得到了一大筆财富,是否有這麽一回事?”
林一凡嗓音淡漠,一開口,便冷冷發問。
嗓音中,蘊含着一絲殺氣,仿佛下一刻,林一凡就要痛下殺手,将玉面書生白勝給一拳轟殺。
“千真萬确。”
玉面書生白勝慌忙點頭道:“林大人,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屬實的。不信的話,你可以翻看西北漠王的乾坤布袋,他的乾坤布袋中,是有着一張殘破的藏寶圖的。”
“哦?”
林一凡聞言,當即掏出了西北漠王留存下來的乾坤布袋,靈識一動,便探入了乾坤布袋的内部,進行搜查了起來。
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張羊皮卷。
手腕一抖,林一凡便掏出了一張羊皮卷,在玉面書生白勝的眼前晃了晃,道:“是這張羊皮卷嗎?”
玉面書生白勝擡起頭來,看向了林一凡手中的羊皮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林一凡目光微變,一股磅礴殺氣,頓時席卷而來,籠罩玉面書生白勝。
在林一凡的面前,這玉面書生白勝任何的細微表情,心裏變化,都逃不過林一凡的眼睛。
如今一看到玉面書生白勝有說謊的意思,立刻就動了殺心。
“林大人請息怒。”
玉面書生白勝吓得跪伏在地,瑟瑟發抖了起來,他連連磕了三個響頭,才道:“我并沒有欺騙你,情況是這樣的。這羊皮卷,并不是藏寶圖原件,而是西北漠王的手繪圖。真正的藏寶圖,其實是一個劍匣子。所以說,在你問我的時候,我才會又點頭,又搖頭……”
“什麽?藏寶圖是一個劍匣子?”
林一凡微微一怔,當即靈識一掃,再度探入了乾坤布袋内部。
不一會兒,他便找到了一個古樸滄桑的劍匣子。
這個劍匣子,若是不仔細看的話,以爲就是一塊破銅爛鐵。
總共有一丈來長,寬兩指,通體漆黑如墨,光澤内斂。
似乎是時間太過于久遠的緣故,所以,這個劍匣子看起來鏽迹斑斑,沾滿了銅鏽。
“這個劍匣子,爲何是一個藏寶圖?你說道說道。”
林一凡雙手捧着劍匣子,來回審視了片刻,并沒有發現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頓時皺着眉頭,詢問玉面書生白勝。
“這個劍匣子的内部,有一些複雜的線路圖,林大人可以打開看看。”
玉面書生白勝開口提醒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