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門武館的館主龍靈兒,雖然很欣賞林一凡,并且,聘用了林一凡爲龍門武館效力。
在三年後的龍争虎鬥擂台賽上,他将會代表龍門武館出戰。
但是……
說到底,林一凡不過是對龍靈兒有着一些利用價值罷了。
至于龍靈兒是否願意爲了林一凡而叫闆肖家,就不得而知了。
“好,那龍門武館的館主龍靈兒,知道我師父的身份來曆,巴結讨好還來不及,肯定會全力相助的。”
花花一聽這話,眼睛頓時爍爍放光。
當下,兩人便快步走向了七樓的一間客棧。
“兩位客官,請問有什麽需求?”
一名店小二笑吟吟地上前招呼生意。
“幫我們開一間房,另外,幫忙送一封信給龍虎門的館主。”
林一凡道:“總共多少靈果?”
“我們這客棧,隻提供短期居住,最多隻可居住一年的時間。而客棧的費用,是按照天計算的,上等一天三枚靈果,下等房一天一枚靈果。另外,這送信的活倒是容易,我們隻收取一枚靈果的費用,隻是那龍虎門的館主不是一個能夠輕松見到的人物,我們隻能夠托人送往龍門武館,至于那封信是否能夠到龍門武館館主的手裏,我們不敢打包票。”
店小二一五一十地說道。
“這是一千枚靈果,先給我們來一套上等房落腳。”
林一凡直接掏出了一個乾坤布袋,遞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眼前一亮,慌忙用靈力探入了乾坤布袋中,在清點靈果數目無誤後,方才展顔一笑。
“好咧,客官裏面請。”
店小二高喊了一聲,引領着林一凡和花花進入了客棧。
身後不遠處,陳龍和陳虎兩人相視一眼,有些郁悶地歎息了一聲。
“這兩個家夥,爲何突然在百寶樓的客棧落腳了?這出門就能夠找到幾十家客棧,每一家客棧的收費都比百寶樓的客棧便宜,又能夠長期居住,爲何他們偏偏要選擇百寶樓的客棧?”
陳虎撓了撓頭,神色沮喪:“這兩個家夥要是在百寶樓待上個一年,我們兩人豈不是要在此守候一年的時間?”
“莫非,是我們暴露了?”
陳龍有些不确定地嘀咕了一聲,片刻後,話鋒一轉,沉聲道:“罷了罷了,此事事關重大,義父再三叮囑我們不要失手。我們就算是在此空耗三年,也要将這兩人給斬殺。”
陳虎神色嚴肅地重重點頭。
客棧内,林一凡和花花安頓下來後,林一凡火速書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客棧的夥計。
夥計接過書信,轉手差人送往了龍虎門。
天色暗沉了下來。
揚州城内燈火輝煌,人流如織,就是一座不夜城。
百寶樓門外,肖家的十幾名武者,日夜蹲守,等候着林一凡和花花的現身。
在不遠處的一座茶樓中,肖家的少爺和三名聖境強者,正在茶樓中喝着茶水,目光不時地投向了百寶樓的方向。
他們正是來尋仇的人。
百寶樓内部的客棧中,林一凡和花花所居住的房間,是上等房,内部自成一片天地。
除了兩張床之外,還有一片足有籃球場大小的練功場。
“哼,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和一個大男人開房。”
花花試了試床榻的柔軟程度,眼神有些古怪地盯着林一凡。
“我也是頭一次跟你這麽醜的家夥開房。”
林一凡翻了個白眼。
他其實完全可以開兩間房,也出的起價錢。
但是,爲了方便照應,他沒有這麽幹。
可沒想到,這花花的嘴巴居然這麽賤,好像跟林一凡同住一個屋檐下,自己有多吃虧一樣。
也不找面銅鏡看看自己長的是一個什麽樣子。
真是豈有此理。
“呼、吸……”
林一凡懶得跟花花耍貧嘴,直接伸手一翻,掏出了一個蒲團,盤坐其上,然後自顧自地修煉了起來。
隻見他胸膛極有節奏地起伏了起來,每一次呼吸,都噴射出了三尺來長的氣柱。
不一會兒的時間,林一凡便進入了入定狀态。
這讓一旁的花花看得直翻白眼,感覺自己完全被無視了一樣。
“呸,都大難臨頭了,才想到要修煉。也不知道該說你是心大,還是說你老頭參軍假積極。”
花花抱怨了一聲後,左右無事,索性也修煉了起來。
但是,他始終無法沉下心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唉,今天過後,想必我在揚州應該待不了多久了,那幫讨厭的家夥,肯定會過來找我的……”
花花感慨了一聲,睜開眼睛,用那雙三角眼深深地看着林一凡,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龍門武館的入口處,一個青年模樣的人笑眯眯地走上前來,跟守在門口的一名金甲護衛打了一聲招呼:“前輩,我是百寶樓客棧的一名夥計,這是一名客人委托我們送的一封信,說是要給你們龍門武館的館主的。”
說着,他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雙手捧着,遞給了眼前的金甲護衛。
“給館主的信?”
金甲護衛眉頭一揚,表情嚴肅地從店小二手中接過了信,看了一眼後,發現署名是林一凡,便收了下來。
“好,我會将信轉交給館主的。”
金甲護衛回應了一聲。
“多謝前輩。”
夥計高聲道謝,很快便轉身離去。
“你幫着照看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金甲護衛沖着身旁人的同伴招呼了一聲,然後,便快步走入了龍虎門内部。
其實,幾乎隔三差五便有人來委托他們傳口信或者帶信。
但是,直接上來就要找館主的人,還是比較罕見的。
一般來說,移交給館主龍靈兒的信件,金甲護衛都會再三盤查詢問,生怕是閑雜人等想要攀關系,正事沒有,廢話連篇,這會給館主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館主龍靈兒一生氣,他們的飯碗都要不保了。
但是,這封信的署名是林一凡。
林一凡這個名字,在一天前還不爲人知。
但是,在龍虎門的擂台賽過後,已經被傳的滿城風雨了。
尤其是在龍虎門,上上下下誰認不知誰認不曉?
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一刻鍾後,金甲護衛來到了一座閑庭小院。
若是不知情的外人,怎麽也不會想到一個堂堂龍虎門的館主,權勢滔天,居然會住在這麽一個小院子中。
“信我收下了,等館主醒來後,我會轉交給他的。”
此時,庭院門口,侍女從金甲護衛的手中接過了一封信,脆生生地回應了一句。
“有勞晴兒姑娘了。”
金甲護衛道了一聲謝,轉身領命而去。
名叫晴兒的姑娘,回身輕輕關上了房門,蓮步輕移,走入了院子中。
忽然,她的耳邊,響起了一道有些慵懶的聲音:“晴兒,什麽事情?”
“館主,守衛送來了一封信,說是要轉交給你的。我看了一眼署名,是林一凡寫的。”
晴兒乖巧地回應道。
“林一凡?”
龍靈兒的聲音微微驚訝。
下一刻,嗖的一聲,龍靈兒的身影便憑空出現在晴兒的身旁,攤開了手掌。
晴兒乖巧地将信轉交給了龍靈兒。
龍靈兒接過信件,直接撕開,一眼掃過去,不由得美眸一亮。
“好事。”
龍靈兒笑了起來:“這個小家夥有求于我,絕對是好事。如果不出事的話,又怎麽能夠體現我的價值?”
說着,沖着身旁的晴兒吩咐了一聲:“去,将賭場老闆老劉叫過來。”
“是。”
晴兒聞言快步離開。
短短十分鍾後,賭場老闆便急匆匆地進入了院子,一看到龍靈兒,便躬身行禮:“老劉,拜見館主大人。”
“老劉,你在揚州城人脈廣,不知道那肖家,與你關系如何?”
龍靈兒正坐在一張紫檀木椅上吃着果子,随口問道。
“肖家?哦,我與肖家的大長老是結交上千年的老友,關系相當融洽。”
賭場老闆一五一十道。
“林一凡你知道吧?他在百寶樓被肖家的人給欺負了,如今肖家的人正堵在百寶樓的門口,你去幫忙解圍一下。”
龍靈兒吩咐了一聲。
“什麽?林……林一凡?”
賭場老闆一聽這話,不由得眼珠子暴凸,連驚呼道:“館主大人,你之前不是讓我盡快解決林一凡的事情嗎?我昨天已經派出了兩名殺手去暗殺他了。”
啪!
龍靈兒聞言震怒,一巴掌将面前的木桌給拍的粉碎,她嬌軀微微前傾,一雙水靈眸子微微眯了起來:“老劉,你膽子不小,那林一凡可是我的座上賓。我想盡辦法要拉攏他,可你倒好,居然派人暗殺他?誰給你的狗膽!”
聞言,賭場老闆吓得膝蓋一軟,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顫聲道:“館主大人,我之前來找您,确認欠條是否是您親筆書寫,晴兒姑娘親口轉告給我說欠條确實是你親筆書寫,并且給我帶了一句話,讓我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我以爲……我以爲您是讓我盡快殺死林一凡他們兩個人,解決掉這個債務。”
聞言,龍靈兒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冷哼道:“老劉,你是豬腦子嗎?我如果要你殺人,又豈會親筆書寫一張欠條?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我的意思,是讓你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湊齊五百萬枚靈果賠付給對方。你可知道那林一凡的同伴是什麽來曆?他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們整個龍門武館,都要人間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