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笑望着飛掠而去的林一凡,直接從擂台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向了賭場的方向。
頓時,圍觀的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給主持人讓位。
在揚州城,正常情況下,是不允許武者飛行的。
林一凡剛才就淩空虛渡,飛行了一段距離。
但是,沒有人會挑他的毛病。
如今,林一凡戰勝了傳奇擂主柳一刀,成爲了衆人眼中的英雄,他們爲林一凡歡呼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找林一凡的麻煩呢?
況且,林一凡如今是龍門武館的新寵兒,龍門武館肯定會極力維護他,沒有人願意自讨苦吃。
賭場門口。
花花看到林一凡來了,直接從高樓上一躍而下,輕飄飄地落在了林一凡的身前,沖着林一凡展顔一笑。
“花花,怎麽樣,我吩咐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林一凡笑問道。
“林兄,都辦妥了。我押了一萬枚靈果在你身上,你猜猜看,這龍門武館的賠率是多少?”
花花那對三角眼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多少賠率?依我看,賠率肯定很高,我隻有王境五重天境界,很多人都能夠從我的氣息感應出來。另外,之前連尉遲家族的公子哥尉遲恭,都被柳一刀給一招秒殺了。我的賠率肯定要比尉遲恭高……”
林一凡分析得頭頭是道:“這尉遲恭的賠率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一百零八。那麽,我的賠率,應該是有兩三百。”
兩三百的賠率,這是林一凡在仔細分析後,給出的一個答案。
“不對。這賭場足足給出了一賠五百的賠率!”
花花連道。
“一賠五百的賠率?”
林一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珠子都瞪的滾圓:“那豈不是說,你押了一萬枚靈果在我的身上,那麽,我們就能夠拿到足足五百萬枚靈果的賠款了?”
花花點頭如搗蒜,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好似五月花開。
“林兄,咱們可是說好的,這賠款我們兩個人五五開。你拿兩百五十萬枚靈果,我也拿兩百五十萬枚靈果。”
花花急促地補充了一聲。
聞言,一旁姗姗來遲的武館主持人,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摔了個嘴啃泥。
龍門武館的賭場,居然輸給了林一凡和花花足足五百萬枚靈果?
難怪林一凡之前那麽嚣張,說主持人給他開出的一百枚靈果的出場費都是小錢。
原來,林一凡一場比賽就赢了足足五百萬枚靈果!
跟五百萬枚靈果比起來,一年賺五千枚靈果的活,确實隻能算是小錢了。
連五百萬枚的零頭都不夠。
“花花,你不會真的想要從龍門武館賺取五百萬枚靈果吧?”
林一凡搖頭一笑。
“林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賭場敞開門接受押注,哪有說客人赢大了,就不賠付的道理?”
花花皺着眉頭。
“五百萬枚靈果不是個小數目,就算賭場願意賠付,将五百萬枚靈果給你,你敢拿嗎?”
林一凡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有時候感覺花花非常得精明。
有時候又覺得他是個傻子。
“哼,我有什麽不敢?這是我赢的錢,是我應得的。”
花花挺了挺胸脯,一本正經道。
“别做夢了。”
林一凡道:“我讓你押一萬枚靈果,最初的初衷,就不是想要在賭場赢錢。我是有另外一個目的。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花花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麽。
此時,圍上前來的武者越來越多。
每一個武者都目光炙熱地看着林一凡,心情激動。
“林兄,你的朋友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主持人摸了摸鼻子,硬着頭皮上前笑問了一句。
“我沒有什麽麻煩,就是你這龍門武館的賭場賠錢速度太慢了,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花花一聽主持人開口了,直接搶過話頭,抱怨了一聲。
“我們龍門武館的賭場,有着數千年的良好信譽,從來都是秒賠款。敢問閣下押了多少靈果?”
主持人禮貌地問道。
“我押了一萬枚靈果,赢了五百萬枚靈果。”
花花像是怕别人聽不見一樣,故意提高了嗓音,大聲嚷嚷了一句。
聞言,足有數百上千名武者擁擠在賭場門口,一聽這話,現場掀起了軒然大波。
五百萬枚靈果……
衆人看向林一凡的眼神都變味了。
林一凡不僅實力強悍,而且膽識過人,居然敢來龍門武館赢取五百萬枚靈果!
也不怕被龍門武館給設計暗殺喽。
“老劉,怎麽回事?”
主持人臉色凝重,轉頭看向了賭場的老闆——一個留着山羊胡須的老者。
此時,這賭場老闆正低垂着頭,唉聲歎氣。
聞言,賭場老闆擡起頭來,苦笑了一聲:“這家夥一出手就押了一萬枚靈果,我們賭場從來不會限制押注額度。所以,我就收下了。沒想到真被他給赢了。”
主持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再轉過頭來的時候,他看向林一凡和花花的眼神變了味。
臉上的笑容,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審視的表情。
在他看來,林一凡和花花完全就是來找茬的。
“閣下,五百萬枚靈果,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是我們龍門武館,也不可能常備這麽多的靈果,所以,要一下子湊齊這麽多的靈果,需要時間。”
主持人緩緩開口:“正好,我們龍門武館的館主非常看重林兄,已經設下了酒宴款待,兩位若是賞臉,便來我們龍門武館一叙,順便等候五百萬枚靈果的賠款。”
聞言,花花一怔,眼神變得淩厲了起來。
“林兄,我看這龍門武館多半要給我們來一個鴻門宴。”
花花暗中靈識傳音道。
林一凡嘴角微掀,靈識回應道:“放心,龍門武館并不知道我們的來曆,一時半會兒不會對我們下手。他們畢竟是敞開門做生意的商人,隻要不觸犯他們的利益,他們一般來說都會選擇息事甯人。”
“一會兒我們去做客,記住了,千萬别在五百萬枚靈果的陪付款上糾結。萬一将龍門武館的館主給惹火了,我們恐怕都走不出這揚州城。”
林一凡囑咐了一聲。
花花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嘴唇嗫嚅着,自顧自地嘟囔了一聲:“哼,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龍門武館嘛,将我給惹毛了,我連鍋給他端了。”
“館主賞臉設宴款待,是我們兩個小輩的榮幸,請前輩引路,我們這就前往赴宴,别讓館主等急了。”
林一凡笑道。
“好。”
主持人沖着一旁的賭場老闆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帶着林一凡和花花走向了龍門武館所在的莊園内部。
圍觀的武者們,一看林一凡和花花走入了莊園,全都有些失望地陸續離開。
這龍門武館的擂台賽,每一周都是從第一級别打到第九級别,最後的重頭戲,便是無差别限制的擂台賽。
如今,無差别限制的擂台賽也落下了帷幕。
後面,已經沒有活動了。
很快,前來觀戰的武者陸續散去。
也有一部分武者手癢,一頭鑽入了賭場内部進行賭博。
莊園内部。
林一凡和花花在主持人的引領下,一路暢通,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前。
“前輩,敢問如何稱呼?”
林一凡沖着主持人拱了拱手,笑問道。
這個主持人是一名聖境強者,從林一凡所感受到的氣息來判斷,大概有着聖境三四重天的境界。
這個境界修爲的武者,林一凡喊一聲前輩,并不過分。
“我叫單如龍,癡長了六千多年,你叫我一聲單叔就行了。”
主持人笑容和煦道。
“單叔。”
林一凡喊了一聲。
單如龍朗聲大笑,引領着林一凡和花花走入了庭院。
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庭院,規模不大,就是日常百姓所居住的院子。
不過裝點的很是雅緻。
有山有水,有奇花異草,有玉石古玩……
身處其間,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沉靜了下來,心平氣和。
“館主,客人我已經請來了。”
單如龍來到一扇房門前,沖着房門恭敬行禮,輕聲呼喚。
嘎吱一聲,房門自動打開。
“進來。”
一道有些慵懶的嗓音傳來。
“兩位,請便。”
單如龍笑着伸手恭請林一凡和花花,自己則是轉身離去:“我有事要忙,就不久留了。”
“單叔慢走。”
林一凡有意親切地呼喊了一聲。
然後和花花相視一眼,一前一後走入了庭院内部。
一進入房間,林一凡和花花就眼珠子一瞪。
隻見房間内部,隻有一張方桌,三五張椅子。
方桌上隻有五六個菜,看起來都非常清淡。
一個穿着秀才服的文靜女人,正坐在主座上,笑吟吟地看着林一凡和花花兩人。
這個女人的模樣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左右。
但是氣質出衆,眼底深處蘊藏着一絲常人無法觸摸的心機與果敢。
林一凡和花花相視一眼,兩人全都有些心驚。
林一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館主。
雖然說,對于武者而言,年紀沒有什麽意義,隻要駐顔有術,就算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古董,都能夠保持青春靓麗的模樣。
但是氣質,卻需要時間的沉澱,才能夠慢慢蘊養出來,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夠擁有的。
這個館主女人的氣質,就非常出衆。
是那種給人恬靜舒服的感覺,卻又不敢小觑,更不敢亵渎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