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笑眯眯地盯着尉遲家族的六公子。
尉遲恭神色高傲地點了點頭,道:“我早已聽說過柳一刀的大名,據說很多王境八九重天的散兵遊勇,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一口氣殺了一百多個。今天我作爲豪門望族的年輕一輩,領教柳一刀的高招,看看是他這個散修厲害,還是我這個有着家族正統傳承的人更厲害。”
這尉遲恭一開口,便顯示出了極爲強大的自信。
從他的口氣來判斷,他根本就不是要撐過柳一刀三招而不敗那麽簡單。
他是奔着戰勝柳一刀而來的。
“好,不愧爲尉遲家族的六公子,真是有志氣。”
主持人朗聲大笑,将手中的生死狀遞給了尉遲恭,陪着笑臉:“六公子,這張生死狀,請你簽個名。那個你千萬不要誤會,我知道你的實力非常高超,根本不可能像以往的挑戰者那樣不堪一擊,更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每一個參賽者都要遵守,請你不要見外。”
聞言,尉遲恭大手一揮,非常爽快地釋放出來一絲靈力,包裹着指尖的一滴血水,在生死狀上簽了名。
另外一邊,柳一刀同樣隔空簽名。
他始終一言不發,沉默得像是個啞巴。
由于有頭發遮擋的緣故,他的臉隻露出一個高挺的鷹鈎鼻露在外面,讓人看不清真實面目。
“好,生死狀已簽,兩位即刻開始厮殺戰鬥。我們龍門武館的擂台沒有任何的規則限制,你們可以各盡所能地盡情厮殺。”
主持人一聲令下,身形一晃,便從擂台上飛竄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個龐大的防護罩防護罩支撐了起來,将整個擂台都籠罩在其中。
這個擂台非常大,長寬各有三百米,比一個足球場還要大,足以讓兩名武者在内部盡情厮殺比試。
“喂,你們說尉遲恭會是柳一刀的對手嗎?我覺得懸。”
“我也覺得懸。這尉遲恭雖然是豪門望族的公子,是正統傳承,但是,他所經曆的生死戰鬥,明顯沒有柳一刀多。況且,柳一刀早已成名許久,而尉遲恭更多的是靠着家族的身份背景出的名。”
“你們太小瞧尉遲恭了,他是個聰明人,之所以在明知道柳一刀是個殺神的情況下,仍然敢于上場挑戰,就肯定是做好了準備,我猜兩人之間将會是一場惡戰。”
在場圍觀的武者,全都暗自議論了起來,激烈地預測着這場比賽的勝負。
其中,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爲柳一刀能夠獲勝。
隻有少數的一部分人,認爲尉遲恭能夠獲得勝利。
“來來來,押注了啊!”
這時,一旁組織外圍押注的莊家大聲吆喝了起來。
頓時,很多的武者全都蜂蛹而去。
“有沒有搞錯?賠率一賠一百零八?你這也太瞧不起尉遲恭了吧?”
“這麽高的賠率,我本來想買柳一刀赢的,現在看來沒有什麽賺頭了,算了,安心看比賽吧。”
“我買五枚靈果押尉遲恭赢,他要是爆冷獲勝的話,我就能夠獲得五百四十枚靈果了,哈哈!”
很快,便有人掏出了靈果,開始押注。
與此同時,擂台之上,尉遲恭與柳一刀兩人的周身,都散發出來一股滔天的殺氣。
“喝!”
在比試的一開始,尉遲恭便爆喝了一聲,緊接着,他直接便支撐出了一個護體罡罩,嚴嚴實實地将自己的身體給守護了起來。
柳一刀的大名,如雷貫耳,尉遲恭自然不會給他用飛刀偷襲的機會。
锵的一聲,尉遲恭緊接着便手腕一抖,召喚出來一柄寶槍,挽出了一個炫目的槍花。
“尉遲恭!”
“尉遲恭!”
擂台之下,很多押了尉遲恭赢的武者,全都揮舞着拳頭,高聲呼喊了起來。
與此同時,擂台之上的柳一刀,似乎非常得平靜。
他心如止水,安靜得像是一塊石雕。
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微弱。
乍一看,大家都會本能地以爲柳一刀睡着了,哪兒與一點大戰之前的緊張感?
“殺……”
尉遲恭爆喝一聲,整個人便化爲了一條流光,朝着一動不動的柳一刀撲殺而去。
咻!
忽然,一柄飛刀悄無聲息地劃破長空,幾乎是憑空出現在尉遲恭的面前。
這柄飛刀,寒光閃爍,個人一種攝人心魄的寒意。
“啊?”
尉遲恭悚然一驚。
他萬萬沒有料到柳一刀的飛刀,居然如此的鬼魅,悄無聲息就射到了他的面門前。
千鈞一發之際,尉遲恭已經來不及揮舞手中的長槍來抵擋飛刀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飛刀刺在自己的護體罡罩上。
隻聽蓬的一聲,尉遲恭的護體罡罩直接應聲爆裂。
下一刻,飛刀便嗤的一聲,刺入了尉遲恭的心髒部位。整個飛刀有大半截刺入了身體之中,刀柄嗡嗡震顫,抖動個不停。
“哇”的一聲,尉遲恭身形一晃,直接從高空中墜落在地。
他單膝跪地,用寶槍杵在地上,臉色極其震驚。
與此同時,擂台之下的圍觀武者,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們剛才看到柳一刀出手了嗎?我爲什麽什麽都沒有看到?”
“柳一刀這出手速度,也太快了,我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柄飛刀已經刺到了尉遲恭的胸膛處,真是太誇張了。”
“啧啧,這柳一刀的飛刀難怪例無虛發,這根本不給對手反應的時間,就命中了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圍觀的武者,全都被柳一刀的飛刀手法給震驚了。
“林兄,你看到柳一刀是怎麽出手的了嗎?”
花花神色凝重,轉過頭來,詢問林一凡。
林一凡神秘一笑,道:“這個人有點意思,戰鬥手段非常獨特。他剛才根本沒有出手甩出飛刀。而是用刀意直接幻化出了一柄飛刀來殺敵。所以,對手根本反應不及。”
“哦?”
花花聞言心中一驚,連道:“林兄真是好眼力,我什麽都沒有看清楚,你居然已經完全看透了柳一刀的作戰方式,并且分析得頭頭是道。”
林一凡沒有多說什麽,目光仍然停留在擂台之上。
“喝!”
擂台之上,被一刀命中的尉遲恭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神色猙獰地低吼了一聲,直接伸手将胸口處的飛刀給拔了出來。
“柳一刀,你的飛刀再強,也無法洞穿我的貼身寶甲。這可是聖器中品的熔岩寶甲!”
尉遲恭陰冷地笑了幾聲,忽然身體猛地一顫,頓時,他周身的鎏金長袍全都在一瞬間爆裂了開來。
頓時,圍觀衆人的目光全都在一瞬間爲之爍爍放光。
隻見尉遲恭的身上,赫然穿着一套火紅的寶甲,正是他口中所稱的熔岩寶甲。
剛才那柳一刀的飛刀,并沒有刺入尉遲恭的身體之中,而是刺入了熔岩寶甲的縫隙之中。
所以,尉遲恭并沒有受傷。
“哦。”
面對尉遲恭嚣張的話語聲,柳一刀的回答非常簡練。
他終于開口了,隻回答了一個字。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便是他更爲有力的回答。
嗤!
被尉遲恭抓在掌心之中的飛刀,蓦地化爲了一股氣,瞬間消失無蹤。
頓時,尉遲恭的手便抓了一個空。
下一刻,一柄飛刀憑空凝聚,瞬間刺向了尉遲恭。
這一次,飛刀所刺的方向,仍然是尉遲恭的心髒部位。
用之前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飛刀,殺氣沖天,更爲鋒芒畢露。
“嗯?”
尉遲恭大驚失色,他再一次反應不及。
手中的寶槍剛剛一抖,飛刀已經深深地紮入了他的心髒之中。
這一次,飛刀直接刺入了寶甲内部,一刀紮破了心髒。
前後貫穿!
蓬的一聲,尉遲恭猛地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他的雙眼之中滿是絕望與不甘的神色。
他在斷氣之前直勾勾地盯着柳一刀的方向,神色震驚。
緊接着,便腦袋一歪,癱軟在地,沒有了氣息。
全場寂靜無聲。
每一個圍觀的武者,全都瞠目結舌,看得瞳孔緊縮,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眸。
林一凡與花花也爲之心驚,心中泛起漣漪。
好半晌後,全場才爆發出了驚天的喧嘩聲。
“天哪,你們看到了嗎?柳一刀居然一刀飛出,便紮破了聖器中品境界的熔岩寶甲,他的飛刀也太鋒利了吧?”
“啧啧,看來,柳一刀自始至終都沒有施展出全力來。今天,這尉遲恭身穿熔岩寶甲,逼得柳一刀使出了另外一種飛刀形态,居然一出手,便洞穿了熔岩寶甲,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在戰鬥之前,這個尉遲恭好嚣張,自稱要代表豪門望族的正統傳承來收拾柳一刀。沒想到,他在柳一刀面前同樣不堪一擊。柳一刀隻出了一刀,便刺破了他的護體罡罩,再一刀,便紮破了他的熔岩寶甲,洞穿了他的心髒。”
“唉,今天這一戰,想必這柳一刀的名聲會再一次傳遍整個揚州城,也不知道下一次挑戰者會是在什麽時候了。”
圍觀武者暗暗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