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水朗聲大笑,說着就要仰脖灌酒。
“洪兄。”
一旁的花花有點看不過眼了,嘟囔着抱怨了一聲:“這飯局剛開始,你就不停的喝上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要向林兄敬酒,反倒像是個騙酒喝的酒鬼。今天的酒,都是五百年陳釀,非常珍貴。”
話音剛落,全場爆笑了起來。
洪一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連道:“哈哈,我有點失禮了。不過花兄放心,我隔幾天就送一批酒過來作爲補償,都是八百年以上的陳年佳釀。”
聞言,在場衆人的雙眸,全都爲之一亮。
“洪兄,你可要說話算話,要不然,我就乘坐傳送大陣去你們洪家,鬧得你們雞犬不甯。”
花花狡黠一笑。
“放心,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說了要送一批酒過來,就i遞給你不會食言。而且,我提前告訴大家,我送來的八百年陳年佳釀,至少也有一百壇。”
洪一水将胸胸脯拍得噗噗響動。
海南天、小六子、花花等人,全都相視一笑,饞的直吞口水。
接下來的酒宴,與平常的酒宴沒有什麽兩樣。
酒席内部充斥着歡聲笑語。
每一個參加酒席的人,都争先恐後地給臨林一凡敬酒。
沒辦法,誰讓林一凡是這幫人的頭領,每一個人都想要巴結呢?
這一場酒宴,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後,林一凡就命人撤掉了酒桌。
其實,他們作爲王境武者,如果不是故意爲之,幾乎是不可能喝醉的,個個都是海量。
所以,雖然他們連喝三天三夜,但是沒有一個人醉倒。
城主府前的廣場上,洪一水和洪家大長老,在林一凡等人的送别下,走入了傳送大陣。
下一刻,兩個人的身影便憑空消失無蹤。
“花花,紅翠。”
忽然,林一凡目光微移,看向了守在一旁的花花和紅翠兩人:“我準備去揚州城一趟,你們兩人陪我去走走。”
“是。”
紅翠第一時間微微欠身行禮,答應了下來。
“林兄,你不是和我說好了,要将這荒野大沙漠中的沙匪團夥給一網打盡嗎?如今這才攻占了一個西北漠城,你就停手了?”
花花有些不甘心地開口道。
“不急這一時。”
林一凡嘴角微掀,擺了擺手:“我們先去揚州城開開眼界,回頭再來處理沙匪的事情。”
對于林一凡來說,荒野大沙漠的偏僻惡劣環境,是他所不能夠忍受的。
他沒有什麽興趣在這片荒野大沙漠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雖然說,每一次剿滅沙匪團夥,他都能夠大賺一筆。
但是……
林一凡本身就富可敵國,根本就不缺錢。
所以,他對于财富的欲望,相對而言沒有那麽得強烈。
“藍羽。”
林一凡吹了一聲口哨,沖着遠處的萬米高空呼喊了一聲。
唳……
頓時,盤旋在九天之上進行領地巡邏的藍羽紫電雕,發出了一聲唳鳴,從天而降。
幾個呼吸間,藍羽紫電雕就出現在林一凡的身前。
“南天,那十六隻血鷹我就不帶着了,你好好喂養,自己留着用吧。”
林一凡轉過頭來,囑咐了海南天一聲。
“是。”
海南天朗聲應答,躬身行禮。
“出來。”
下一刻,林一凡便伸手一翻,掏出了一根指頭大小的金屬生命,隻聽一聲令下,指頭大小的金屬生命,便憑空化爲了一艘飛船。
咔。
艙門打開,林一凡一馬當先地進入其中。
紅翠與花花緊随其後。
連身長十丈的藍羽紫電雕,也鑽入了飛船内部。
很快,足有數百丈的飛船,便騰空而起,直沖雲霄。
海南天、小六子、青蘭等人,仰望着飛船離去的方向,片刻後,便各自回府,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如今西北漠城易主,很多事情要忙,誰都沒有閑工夫閑扯淡。
尤其是剛剛上任一城之主的海南天,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内,恐怕都要忙得焦頭爛額了。
一望無際的荒野大沙漠上空,一艘飛船劃破長空,轉瞬間便飛掠數百上千裏。
“主人,喝茶。”
紅翠泡了一杯香茶,遞給了林一凡。
林一凡正盤坐在蒲團上冥思,聞言睜開了雙眸,捧着香茶就要抿上一口。
“慢着。”
忽然,一旁的花花一臉凝重地開口道:“林兄,小心投毒,你讓這個女人先喝一杯再說。”
“花兄,你真是什麽意思?爲何無憑無據就血口噴人?”
紅翠柳眉微蹙,有些生氣地質問了起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花花聳了聳肩膀,一臉坦然地看着紅翠,有什麽話就說什麽話,非常直接。
“你……”
紅翠氣息一窒,貝齒緊咬,片刻後,她妥協了,給自己也斟了一杯香茶,根本不顧滾燙的開水,仰脖就喝了個精光。
啪的一聲,紅翠将茶杯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委屈地開口道:“主人,我有點不舒服,失陪一下。”
說着,站起身來,快步走入了一個獨立的私人房間内部。
這個房間,是林一凡給她單獨設立的。
林一凡擁有金屬生命,隻需要心念一動,就能夠讓金屬生命幻化出一個獨立的房間,這對于林一凡來說,完全就是小事。
“花花,你太敏感了。”
林一凡抿了一口香茶,舒服地微微眯起眼來。
這紅翠伺候人的确有一手,這泡茶的水準,讓林一凡非常滿意。
“哼,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會騙人。我隻是想給你提個醒,别太相信手底下的人了。尤其是紅翠和青蘭這一對姐妹花,是帶刺帶毒的玫瑰,你以後可要多多注意了。”
花花連道。
林一凡微笑着點了點頭。
“對了,林兄。”
花花略一沉吟,忽然擡起頭來,道:“我有一個疑惑,就是你對青蘭這個敗軍之将太過于厚待了,長此以往,恐怕她非但不會感激,還會覺得是理所當然,你就不怕她生出異心,反手就出賣你?”
“不怕。”
林一凡微微一笑,道:“青蘭和紅翠姐妹情深,如今我已經在紅翠的丹田空間内種下了一枚靈識種子,意念一動,就能夠讓她身死道消。至于青蘭,就不需要太過于爲難了。畢竟,我手中握着紅翠這個人質,青蘭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與我翻臉的。”
“這個道理,就像是你和小六子一樣。”
林一凡補充道。
聞言,花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林一凡和花花、紅翠三人所乘坐的飛船,終于是飛離了荒野大沙漠,并且一路跋山涉水,靠近了巍峨聳立的揚州城。
“對了,我要将飛行通行證給拿出來才行,要不然,被揚州城的官兵看到了,就要問我索要靈果了。”
林一凡忽然間想到了什麽,猛地一拍大腿,伸手一招,便将一個拳頭大小的晶石給掏了出來。
“哈哈哈,林兄,你不會真的以爲有飛行通行證這種鬼東西吧?那隻是我之前的老部下編織的謊話,專門用來欺騙你們這種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生瓜蛋子的。”
花花一看林一凡手中的晶石,便朗聲大笑了起來。
“哦?”
林一凡微微一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要不是花花開口提醒,他直到現在仍然傻乎乎地認爲飛行通行證的事情是真的。
“那這塊晶石是什麽東西,作何用途?”
林一凡随口問道。
“這是揚州城的官員,在城内飛行的時候,打的一個旗幟。”
花花耐心地開口講解了起來:“揚州境内從來都不限制飛行,但是,在官方所建造的城,是不允許飛行的。唯一能夠飛行的一類人,就是官府的人。這些人在揚州城内飛行的時候,是會打出旗幟來顯示自己的身份,以免被人誤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林一凡聽得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一回事,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裏。
“林兄,如今我們距離揚州城隻有幾十裏的距離了,是時候下船了。”
花花散開靈識,查探了一番外界的情況。
片刻後,她就開口提醒了一聲。
“好。”
林一凡登時将飛船降落,咔的一聲打開艙門,叢飛船内部席卷而出。
藍羽紫電雕唳鳴一聲,從飛船内部一出來,便猛地一振翅,扶搖而上九千裏。
紅翠姗姗來遲,不過,她此時換上了一套衣服,是一套貼身的勁裝。
這跟她之前的穿着打扮,有着很大的反差。
一般情況下,紅翠的穿着打扮,都是盡可能得性感妩媚。
但是如今卻穿的規規矩矩,将玲珑嬌軀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沒辦法,她是一個極品尤物,走到哪兒,都會自然而然地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爲了不給林一凡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紅翠隻能穿的簡單樸素一點,免得惹來一群男人的虎視眈眈。
“紅翠,你挺懂事的嘛。穿的像是個良家少婦。”
林一凡掃了一眼紅翠,笑着打趣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