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我就不繞彎子了,我想問你一件事。你之所以能夠破解我的陣法,是否是因爲你已經掌控了一枚‘卍’字符印?”
九千歲老祖海天初,嘴唇嗫嚅不停,直接通過靈識傳音,跟林一凡進行交流。
圍觀的衆人,隻看得到九千歲老祖的嘴巴在動,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不免有點心癢癢。
衆人立刻就意識到九千歲老祖在靈識傳音,一個個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揣測九千歲老祖和林一凡在說些什麽。
聞言,林一凡心中咯噔了一聲。
“沒想到,這個海蠻族的九千歲老祖,如此老謀深算,居然這麽快就猜到我最大的一張底牌——‘卍’字符印。不過……這‘卍’字符印事關重大,我說什麽都不會透露出半點風聲。”
林一凡暗自感慨,一瞬間就打定了主意。
他眉心中蘊藏的一枚‘卍’字符印,不僅妙用無窮,蘊藏着無盡的法則奧義,而且還暗藏一絲大道之力。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卍’字符印,跟斷劍山下的帝境強者有關。
如今,整個荒古大陸一片混亂,各個州府郡城的大小勢力全都備足糧草,緊守山門,忐忑地等待着即将到來的世界大亂。
這都是因爲斷劍山下封印着一名帝境強者的緣故。
帝境強者一旦沖破封印,橫空出世,整個荒古大陸都會因此而改朝換代,陷入戰亂。
要是被人知道林一凡眉心中央的‘卍’字符印,跟斷劍山下封印的帝境強者有關,搞不好,會驚動傳說中的九皇十聖。
到時候,林一凡落入九皇十聖的手中,勢必要被抓起來嚴刑逼供,落得一個十死無生的下場。
“九千歲老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海蠻族的圖騰,應該就是一枚‘卍’字符印,我說得沒錯吧?”
林一凡嘴唇嗫嚅,笑望着高空中的九千歲老祖,同樣選擇了靈識傳音來進行交流。
他沒有正面回答九千歲老祖的問題,反而是心懷不軌地反問了一句,一上來就打聽海蠻族的祖傳圖騰。
“不錯,我們海蠻族的圖騰,的确是一枚‘卍’字符印。”
九千歲老祖海天初一聽林一凡的話,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海蠻族的祖傳圖騰,是整個種族的命根子,輕易不會展示給外人,林一凡一上來就打聽祖傳圖騰,讓九千歲老祖有些心生警惕。
不過,九千歲老祖畢竟有求于人,他在略一沉吟後,便果斷地承認了林一凡的提問。
緊接着,九千歲老祖便急促問道:“敢問小兄弟,你是如何降伏這‘卍’字符印的?爲何我潛心研究了數千年,都隻揣摩了其中萬分之一不到的法則奧義,你年紀輕輕便掌控了一枚卍字符印,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嗯?”
林一凡眉頭一挑,看着九千歲老祖抓耳撓腮的模樣,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冷笑。
原來,這九千歲老祖如此偏袒林一凡,是想要從他這兒打聽降伏‘卍’字符印的方法。
難怪連聽到林一凡嘲諷他這個老祖的布陣手法像是小孩子在尿尿和泥,都一點兒都不生氣,原來是想要從林一凡這兒得到降伏‘卍’字符印的訣竅,從而一舉降伏祖傳圖騰。
不得不說,這九千歲老祖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難怪他會在九長老海大富襲擊林一凡的時候,出聲喝止,并且命令九長老向林一凡賠禮道歉,原來是這個原因。
“老祖,想要降伏‘卍’字符印,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必須要找到其中的訣竅才行。找不到其中的訣竅,就靠着死腦筋來磨時間,就算再給你一百萬年的時間,你也無法完全吃透‘卍’字符印中所蘊含的奧義法則。這一點,你應該沒有異議罷?”
林一凡故作神秘地賣了一個關子,在看到九千歲老祖點頭後,緊接着話鋒一轉,說道:“另外,每一個‘卍’字符印都有所不同,降伏的方法也略有區别。所以……如果你想要降伏你們海蠻族的祖傳圖騰的話,我必須要先看上一眼才行。等我将其研究透徹了,再将其中的訣竅告知于你。”
“這……”
九千歲老祖神色一凝,眉頭漸漸地緊鎖了起來。
他眼神複雜地看着林一凡,幾度張口,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
現場暗潮湧動,圍觀的衆人紛紛七嘴八舌地議論着,他們都在揣測着九千歲老祖和林一凡在暗中談論的話題。
其中,有一些心思活絡的聰明人,很快便猜到了兩人談論的話題。
“不用多說,九千歲老祖肯定是在詢問林一凡關于圖騰奧義的事情,你們之前也聽到了,九千歲老祖如此心高氣傲的人,居然在林一凡這個人類武者的面前甘拜下風。說不定,林一凡對于圖騰奧義的領悟程度,足以給九千歲老祖當老師了。有道是聞道有先後,達者爲師,林一凡雖然年少,但在陣法奧義上的造詣,足以給九千歲老祖當老師了。”
“你們說九千歲老祖究竟是什麽想法?他不會真的将林一凡當成是外族貴賓來對待吧?還是說,他隻是暫時性地禮待林一凡,等到查探清楚林一凡的底細後,再翻臉不認人,直接将其誅殺?”
“放心罷,九千歲老祖城府極深,手段狠辣,他做事很有一套。依我看,他絕對不會放林一凡離開的。”
衆人暗自揣測着,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極其複雜。
“怎麽,又想讓我幫我降伏祖傳圖騰,又不想讓我看一眼圖騰,你既然這麽糾結的話,就别求助于我了,你另請高明吧。”
林一凡等候了良久,眼看九千歲老祖沒有答應的意思,撇了撇嘴,直接開口嘲諷起來。
話音剛落,全場沸騰了起來。
“你們聽到了嗎?九千歲老祖真的是在求助于林一凡。”
“奇怪,我們海蠻族的祖傳圖騰,傳承久遠,少說也有數萬年,連我們的九千歲老祖都吃不透其中萬分之一的奧義,他一個人類武者,卻能夠看透?連九千歲老祖都要求助于他,真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這個名叫林一凡的人類武者,真的好優秀,相較之下,我們海蠻族的幾個天之驕子,都相形見绌,完全無法與他相提并論。”
衆人竊竊私語,雖然每一個海蠻族的土著,都對林一凡極爲反感,但是對于他的客觀評價,卻是越來越高。
畢竟,林一凡的優秀,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不容置疑。
“老祖,你的事情我暫且放在一邊,等你考慮好了,再找我不遲。”
林一凡笑眯眯地看向了九千歲老祖身旁的族長海穆真,道:“族長,你想必也看到了,我一招就瞬秒了海南天,按照之前的約定,這海南天輸了賭約,必須要心甘情願地成爲我的手下,給我打一年工。我現在就要讓海南天給我表态行禮,對此,你不會反對吧?”
聞聲,族長海穆真鼻翼一抖,冷哼了一聲,沒有多說一句話。
隻是,他看向被林一凡踩在腳下的海南天時,眼神中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反而十分失望,似乎對于海南天的表現非常不滿意。
“哈哈,海南天。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給我躬身行禮,叫我一聲主人來聽聽。”
林一凡松開了腳,踢了踢腳下身受重傷的海南天。
“你,你……做夢!”
海南天幹咳了幾聲,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此時全身浴血,鱗甲開裂,非常得虛弱。
好不容易從地上掙紮着站起身子,海南天看向林一凡的眼神,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尊敬,反而極其得憎惡,幾乎能夠噴出火來。
“哼,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當衆許下的承諾,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林一凡嗤笑了一聲,提高了嗓門,開始指桑罵槐:“我要是早知道你們海蠻族的人都是這種言而無信的敗類,我就不會打你的主意,更不會想讓你給我當手下,輔助我在九州大地上打下一片江山來了。”
海南天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南天!”
這時,高空中的九千歲老祖,突然開口了,一開口,就朗聲呵斥海南天:“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在部落中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隻要你是海蠻族的族人,與人立誓打賭,就不能出爾反爾,這樣做不僅丢了我們海蠻族的臉,更是再給我們海蠻族抹黑!”
“老祖教訓的是,我明白了。”
聞言,海南天臉色悲苦,他費力地沖着高空中拱了拱手,然後不情不願地走到了林一凡的身前,雙手抱拳,微微欠身行禮,嘴裏嘟囔了一聲:“主人。”
“怎麽,聽你的口氣,似乎不太情願的樣子嘛。”
林一凡嘴角微掀,手腕一抖,便掏出了三枚火鳳果,徑自丢給了海南天,道:“算了,隻要你願意跟我,我便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這兒是三枚火鳳果,你先拿去吃,盡快恢複傷勢,要是不夠,再向我要。”
海南天一臉驚詫地接過了三枚火鳳果,感受着火鳳果内部傳出的濃郁靈氣,頓時又驚又喜,再看向林一凡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感激之情。
“主人,從今天起,我海南天便是你的部下,無論是給你當牛做馬,還是端茶倒水,亦或是赴湯蹈火,上戰場厮殺搏命,我都不會有半點猶豫。”
當下,海南天便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給林一凡行禮作揖,全然沒有了一絲一毫的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