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他們都怕林一凡跑了。
“林一凡,事不宜遲,你現在就開始罷。”
jiu長老海大富開口催促了一聲。
“好。”
林一凡點頭答應了下來:“你們都睜大眼睛看好了。”
說話間,林一凡用手指輕輕一擦眉心,将一股靈力蒙在了自己的眉心中央,如此一來,就不會被人看到他眉心中央的‘卍’字符印了。
“呔!”
隻聽一聲爆喝,林一凡用心體悟周圍的符文,頓時,眉心中央金光浮動,原本玄奧高深的符文,在他眼中全都變得不值一提。
一眼望去,所有的奧義,全都爛熟于胸。
“啓!”
林一凡手指翻飛,靈力纏結,很快便凝聚出了諸多的符文。
與此同時,周圍的符文也像是活了一樣快速凝聚。
轟的一聲,五六丈遠的海水中,一條空間裂縫倏然間裂開,無數的符文凝聚成了一個黝黑的黑洞。
黑洞旋轉運行,散發出一道微妙的空間之力。
在場的各大長老,全都看得眼珠暴突,一臉的驚愕之色。
“天哪,這不可能,這個叫林一凡的家夥,居然真的破解了傳送陣法,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我們海蠻族的族人,也就隻有長老和幾個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子,在九千歲老祖的幫助下,成功在陣眼中滴血附靈,才與傳送陣構建了血之精神。而隻有與傳送陣構建了血之精神的人,才能夠通過手法結印,從而啓動傳送陣。這個家夥是個外人,根本不可能在傳送陣的陣眼中滴血附靈,他是如何能夠啓動傳送陣的?”
“很明顯,這個林一凡是真正地吃透了陣法奧義的人,隻有如此,他才能夠在不滴血附靈的情況下,啓動傳送陣,相比之下,我們跟他相比,隻是一個門外漢。我們之所以能夠啓動傳送陣,完全是因爲我們滴血附靈,有了開門的鑰匙。”
衆人在震驚之餘,開始議論紛紛。再看向林一凡的眼神,變得極爲複雜。
“這……這不可能,這個家夥,居然還精通陣法?連九千歲老祖布置下來的陣法,都能夠破解?”
海天南睜大了雙眼,啧啧驚歎。
林一凡所表現出來的天賦、戰鬥力,都讓海天南這個自命不凡的海蠻族公子哥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如今,林一凡再度展現了自己在陣法上的造詣,讓海天南在大開眼界之餘,感受到了巨大的差距。
他這個海蠻族的天之驕子,和林一凡比起來,各方面都處于劣勢。即便是他引以爲傲的天賦,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優勢。
這讓他很是失落。
作爲一個天之驕子,他已經習慣了别人的吹捧,如今突然出現一個比他各方面都出色的人,對于他來說,就是個沉重的心理打擊。
站在海天南身旁的海明珠,此時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地看着林一凡,美眸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族長,這小子真的破解了傳送陣法!你看我們是不是要盡快将他給殺了?若是将他給放走了,搞不好會給我們海蠻族帶來滅頂之災。”
jiu長老海大富做出了一個殺頭的姿勢,通過靈識傳音與族長海穆真進行交流,神色決絕。
族長海穆真眉頭緊鎖,一聲不吭,隻是一個勁地盯着林一凡看,似乎要看穿林一凡的内心。
“喂,族長,我已經成功了,你答應我的要求,應該能夠兌現了罷?”
林一凡舔了舔嘴唇,轉過身來,笑看向了海穆真。
“可以。”
海穆真臉色嚴肅地點了點頭,催促道:“不過,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進入黑洞中再說。”
林一凡能夠開啓海蠻族的傳送陣,這若是被外人見了,肯定會不惜一切地擄走林一凡,到時候,海蠻族的處境就危險了。
“好。”
林一凡二話不說,便步入了黑洞之中。
在一陣天旋地轉後,他回到了海蠻族的水中洞府之中。
傳送陣前,四名長老嚴陣以待,率領着數百名戰士,在林一凡出現的一瞬間,便将他給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一個個殺氣騰騰,目光兇戾地盯着林一凡。
“别緊張,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林一凡掃了一眼全場,淡淡開口。
聞言,在場的幾個長老全都面色一僵,看向林一凡的眼神,變得越發厭惡起來。
這林一凡,實在是太嚣張了。面對四名聖境強者和數百名王境武者級别的海蠻族戰士,不跪地求饒也就罷了。
居然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态,搞得好像在場的數百人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一樣。
嗖嗖嗖嗖嗖……
很快,海穆真、海大富、海天南、海明珠等人,全都從傳送陣中現身。
“族長。”
“族長。”
幾名長老紛紛看向了族長海穆真,眼神中是詢問的眼神。
在場的數百名海蠻族戰士,也都好奇地看向了海穆真。
族長海穆真微微歎息了一聲,感慨道:“看來我們海蠻族偏居一隅閉門造車的時間太久了,像這個人類武者林一凡說得一樣,我們已經淪爲了井底之蛙。”
嘩!
這話一說出口,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每一個海蠻族族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爲沮喪。
“此子真的破解了九千歲老祖布置的陣法?這可是九千歲老祖耗費千年,才從圖騰中揣摩出的一絲奧義布置而成的陣法。除非皇境高手來,才有可能破解。”
“我們部落的陣法,連聖境強者都能夠阻擋在外,如今卻被一個人類王境武者給破解了?”
“可惡,究竟是這個林一凡太強了,還是我們已經落伍了?”
現場的數百名族人騷動了起來,一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林一凡。”
忽然,族長海穆真開口了,聲如洪鍾,一股威壓席卷開來,攝人心魄:“我問你,你是如何破解我們部落的陣法的?”
“我說了幾遍了。”
林一凡撇了撇嘴,一臉的不耐煩:“你們用來守門的陣法,又不是什麽特别高深的陣法,我随便揣摩一番,便能夠破解。”
嘶……
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林一凡的眼神,都變得極爲憎惡。
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嚣張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抽他。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擁有如此高的陣法造詣,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名陣法宗師。敢問你師從何人,來自于何門何派?”
族長海穆真臉色古井無波,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憤怒,他神色平靜地繼續開口問道。
“你是問我的陣法奧義,是跟誰學的?”
林一凡眉頭一挑,笑得很賤的樣子:“我無門無派,一介散人,對于陣法,我完全是自學成才。”
這一次,衆人的反應已經沒有那麽強烈了。
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林一凡裝逼臭屁的脾性了,隻是一個勁地翻白眼。
“你之前曾說過,你來自于白麓城的青州學院,是青州學院的一名學員,想必你的陣法奧義,也是跟學院的老師學的,我猜的沒錯吧?”
族長海穆真皺了皺眉頭,眼看林一凡不願說真話,便開始嘗試着套話。
“不是。”
林一凡有些不耐煩起來。
“小子,我看你是皮癢了,族長問你話,你居然還敢搪塞,難不成你真的是你自學成才?哼,你知道這陣法是我們老祖花費了千年,才從圖騰中揣摩出來的一絲奧義布置而成的嗎?你一個無名小輩,自學成才,就将其破解了?”
jiu長老海大富氣得鋼牙緊咬,額頭青筋暴起,要不是族長海穆真攔着,恐怕他早就動手殺人了。
聞言,林一凡不由得一臉苦笑,郁悶得不行。
确實。
jiu長老海大富說的沒錯,林一凡之所以能夠破解陣法,并非是自學成才,而是得到了一次奇遇,眉心中多了一個‘卍’字符印。
可是,這可是林一凡壓箱底的底牌,他怎麽可能如實交代?
總不能說自己墜入了斷劍山下,然後莫名其妙地進入了一個小世界,緊接着就被吸幹精血,等醒來後,便重獲新生,并且得到了‘卍’字符印罷?
不過,林一凡雖然不能夠如實交代,但是,他是個聰明人,完全能夠看出族長海穆真追究不休的目的。
“族長,我們都不是蠢人,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林一凡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背後還有多少人能夠破解你們的傳送陣法嘛,我實話告訴你,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破解這陣法。”
頓了一頓,林一凡看到海穆真臉色微變,繼續說道:“雖然我嘴上說這陣法不是什麽高級的陣法,我輕易就能夠破解。但是,這話是相對于我來說的。對于其它人來說,這陣法非常高深玄奧,聖境強者都難以破解。”
“哦?”
族長海穆真頗感意外,好奇地看向了林一凡。
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話。
“換句話來說,如果你們想要殺人滅口,以除後患,完全可以無所顧忌的動手。隻要将我給殺了,你們的陣法仍然能夠保佑這一片淨土的安甯。”
林一凡直截了當地說道:“不過,你貴爲一族之長,說話要算數,許下的承諾要兌現,說好讓我與海天南決鬥的事情,可不能悔改。”
聞言,現場的衆人全都沸騰了起來,相互議論着,看向林一凡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