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皇宮,中央大殿。
小皇帝聽完席拉的控訴後,一臉憤怒道:“哼!豈有此理!身爲帝國禁衛軍統領竟然如此的放肆,公然在朕的皇宮對帝國官員發起攻擊!”
随後小皇帝轉頭看向身邊的席拉,安慰道:“席拉,你放心,朕會爲你主持公道的。”
“臣,叩謝陛下。”席拉拱手彎腰,嘴角不經意的微微上翹。
看到這一幕,站在下方的所有人表現各不相同。
官僚們低着頭當做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聽見,對于這種事情,他們已經習以爲常了。
如果換作平時,他們爲了讨好奧内斯特大臣,早就站出來聲讨塔茲米。可是現在奧内斯特大臣已經死了,哪怕席拉和他父親一樣深得皇帝的信任。但是官員們一個比一個精,在情勢還沒明朗之前都不會站隊。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布德大将軍已經聯合特殊治安部隊,開始清除一部分奧内斯特大臣遺留的勢力。
這也是爲什麽他們這些官員不敢站隊的原因,連特殊治安部隊都出手清除奧内斯特大臣的人。而特殊治安部隊的隊長則是艾斯德斯将軍,這就從側面說明了艾斯德斯将軍并不打算支持席拉。
沒有帝國支柱實力的強者支持,單純有皇帝的信任有個屁用,指不定哪天席拉的頭顱就被挂在城牆上。
瘋狂獵犬部隊衆人轉頭用挑釁的目光看着特殊治安部隊,在這個隆重的場合一點自覺都沒有。
而特殊治安部隊所有人冷着臉,緊緊的握住拳頭。但是身爲一個合格的戰士他們努力的壓抑着,自己不作出違反規則的行爲。
如果這裏不是皇宮,而是郊外,特殊治安部隊絕對會轉身,向這群畜生發起攻擊。
“禁衛軍第三統領,塔茲米,公然在皇宮襲擊帝國官員,”小皇帝起身開口道,“正宣布判處禁衛軍第三統領塔茲米,死……”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布德開口打斷道:“陛下,臣覺得第三統領雖然有過錯,但是他爲帝國留了這麽血,将功補過。臣建義革去第三統領的職務,以展現陛下明君的氣量。”
這是布德第1次違反祖訓,幹涉朝政,幹涉皇帝的決策。
席拉微微張嘴,剛想說什麽,下一刻一股令人窒息的危機感将他籠罩。布德的殺意鎖定了席拉,隻要他敢繼續搗亂,他絕對活不過三天。
被布德這麽一說,小皇帝思索了一會兒,改口道:“既然是大将軍的建議,那麽朕就放過他一馬,革去其統領職位。”
看到自己的計謀失敗,席拉滿臉陰郁,喑道:老家夥竟然敢壞我的好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底下,特殊治安部隊所有人聽到小皇帝寬恕塔茲米非但沒有開心,反而眼神越來越冰冷。
他們聽到了小皇帝說了一個死字,如果不是布德将軍阻止,小皇帝應該是要判處塔茲米死刑。特殊自然部隊怎麽也沒想到,他們爲帝國出生入死,在皇帝的眼中竟然如此的不值。
他們的性命竟然比不過奧内斯特大臣之子的幾句話,這就是他們爲了拼上性命也要守護的國家,這就是他們效忠的皇帝?
瘋狂獵犬部隊的臉上充滿了玩味的笑容,挑釁地看着特殊治安部隊。
而官員們不管是哪個派系,無不搖搖頭。陛下太年幼了,做出的事情越來越愚蠢。竟然如此侮辱爲帝國效忠的強者,他們可是帝國的支柱。
如果奧内斯特大臣還在,奧内斯特大臣應該會對席拉一頓爆打。
說到底還是皇帝太年幼,才10來歲,根本沒有接受過帝王教育,也無法理解政治,更别說治理國家。
現在需要一個有能力有資格的人出來主持大局,有這個資格的整個帝國隻有兩人,艾斯德斯和布德。以他們兩人的能力和聲望絕對能壓住其他官僚,将帝國從懸崖邊拉回來。
可是兩人太守規矩,艾斯德斯隻管自己職責以内的事情,其他的天塌下來了都不管。布德則是頑固地遵守自己家族的祖先,不幹涉政治。雖然現在已經開始幹涉政治,但是力度太小,最多也就整頓一下中央政治的腐敗。
“陛下,臣有事禀報,”威爾終于忍無可忍,上前兩步單膝下跪道,“昨天,瘋狂獵犬部隊在一處墓園裏,殘害了帝國烈士波魯斯的家人。”
“同時這段時間瘋狂獵犬部隊,濫用手中的職權在帝都興風作浪,無惡不作,嚴重擾亂了帝都的秩序。”
聽到他的彙報,小皇帝轉頭看向席拉,疑問道:“是這樣嗎,席拉?”
“陛下,這中間可能存在着什麽誤會,”席拉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我所帶領的瘋狂獵犬部隊一直謹遵陛下的命令,維護着帝都的安全,而那些被我們擊殺的人都是罪犯。其中有一部分我懷疑是革命軍的卧底,瘋狂獵犬部隊上前調查,而嫌疑人轉身就跑,我們不得不将其擊殺。”
席拉的解釋在其他人看來非常的扯,随便一調查都能知道,這是假的。
傳入特殊治安部隊的耳中變得異常刺耳,這不是明擺着說他們出生入死的同伴遺留下來的家人,是革命軍的卧底?
“至于波魯斯一家,由于瘋狂獵犬部隊掌握了一些情報,懷疑他們一家是革命軍的卧底。瘋狂獵犬部隊才會對波魯斯的墳墓和他家人進行調查,隻是沒想到他們抵抗這麽激烈,我們不小心失手将其殺死。”
聽完席拉的解釋,威爾終于忍無可忍,猛然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你這家夥!”
而其他同伴一樣無法壓抑内心的怒火,所有人的殺氣瞬間釋放出來。
整個大殿的氣氛一下凝固,特殊治安部隊所有人都是從死人堆裏殺出來的,單純是他們的殺氣就不是在場的官員能承受的。
面對下方猶如魔鬼般的特殊自然部隊,小皇帝有些害怕的往後靠了靠。
“肅靜!這裏是皇宮,你們想在陛下面前幹什麽!”布德同樣釋放出了自身的氣勢,壓住了下方特殊治安部隊的殺氣。
布德雖然知道小皇帝的決策非常有問題,這簡直就是直接寒了所有帝國強者的心。但是他前面已經插手過一次政治了,他不能再繼續違背祖訓,也正因爲這樣布德才會被艾斯德斯稱之爲老頑固。
兩人雖然同樣都非常嚴守自己的職責,但是相對于布德這種隻會守死規則的老頑固。艾斯德斯更懂變通,不會一味的去遵守那些規則。
特殊治安部隊衆人也知道自己失态了,随後慢慢地收斂了自身的殺氣。
随着那恐怖的殺氣逐漸消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坐在王座上的小皇帝松了一口氣後,開口道:“對于波魯斯一家的遭遇,朕深感遺憾,但是既然席拉是無心的,那麽事情就這樣過去吧。”
“感謝陛下的仁慈,我等瘋狂獵犬部隊,永遠是陛下最忠誠的臣子。”席拉單膝下跪,行了一禮。
面對皇帝的這個決策,這次特殊治安部隊的所有人沒有任何的動靜,身上的殺氣也沒有再釋放出來。隻是他們的表情越發冰冷,眼眸裏閃爍着寒光。
這次他們内心沒有憤怒,因爲已經不再抱有期望。
十幾分鍾後,特殊治安部隊衆人從皇宮回到了特殊治安部隊所在地。
回到這裏,所有人并沒有立刻返回各自的房間,而是全部聚集了會議大廳。
特殊治安部隊衆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沉默不語地看着在場的4個空位。這4個空位分别是艾斯德斯隊長,波魯斯,時尚博士,塔茲米。
會議大廳足足沉默了5分鍾後,威爾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等一下,我會前往瘋狂獵犬部隊的所在地,你們呢?”
聽到威爾的問題,賽琉雙拳對擊。
砰!
“執行正義!”
黑瞳抽出了自己的帝具死者行軍,道:“威爾去,我也去。”
“等我摘點将軍種的白花,聽說那種花隻要在傷口處沾上一點,就會讓人痛不欲生。”蘭微微一笑。
特殊治安部隊僅存的4人再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氣,既然從正規渠道無法得到公平,那麽他們也不會再遵守所謂的規則。
…………
皇宮,地牢。
幽睡陰暗的地牢,一滴滴水從上方滲透進來,滴到了地上的青苔上。
正在閉目養神塔茲米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同時寂靜的地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嗒嗒嗒……
10秒鍾後,牢房的門咔嚓一聲被打開,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我已經将這裏的禁衛全部解決了,接下來的一個晚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不管你叫的多大聲,都不會有人來的。”
席拉一臉猙獰的看着面前身穿麻布囚服的塔茲米,此時他的左手拿着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多邊形方塊,右手拿着一個手提箱。
“我爲你準備了很多好玩的玩具。”席拉将手提箱放到地上,随後打開裏面是各種各樣的刑具和藥物。
“我專門爲你準備了特制的清醒劑,不管有多痛,你都不會暈迷過去。”
席拉不緊不慢地将裏面的刑具和藥物拿出來,一副主宰一切的姿态。在他看來失去帝具,被關進牢房帶上手铐的塔茲米就是砧闆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看到塔茲米緊閉雙眼,一直沒有動靜,席拉冷笑道:“怎麽害怕了?現在才知道,害怕一切都遲了,今晚本大爺要你生不如死。我會把你那象征着男人的東西一點點的割下來,呵呵哈哈哈!”
席拉高舉雙手發出了猖狂的笑聲。
“沒有帝具的你,隻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出畜生。别給本大爺裝睡,來,讓我先将你的指甲一個一個拔下來。”席拉右手拿着鉗子緩緩走向塔茲米。
“呵呵,你知道嗎那個叫波魯斯的家夥,他的妻子還真夠勁,早知道在墓園的時候就不玩那麽瘋了,留下來慢慢玩。”
咣!
下一刻,一道璀璨的白光照亮了昏暗的牢房,光刃劃過席拉,鮮血飛濺,一隻手掌掉到了地上。
嗒嗒……
手掌握着的帝具:次元方陣摔在地上,滾了幾圈。
如果換作平時,哪怕這道光刃再快,席拉也能迅速反應過來,在自己身前開啓一個太極,将攻擊傳送走。可惜這次他太大意了,或者說塔茲米現在的處境太具迷惑性了。
任誰也想不到,失去帝具,被關進牢房,猶如砧闆上的魚肉。身在如此處境的塔茲米,竟然還擁有這般實力。
這就是塔茲米的計劃,能将席拉引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讓他一點一點折磨死他的計劃。
“啊啊啊啊!”席拉發出了凄厲的哀嚎,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左手,切割口噴發而出。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席拉知道自己上當了,連忙丢掉右手的鉗子,随後撲向地上的帝具次元方陣。隻要能重新拿回帝具,他就能馬上逃離這裏。
然而這一切都是奢望,就在他的右手離地上次元方陣隻有十幾厘米的時候,一道璀璨的光刃再次出現。
唰!
光刃劃過,下一刻,席拉僅存的右手被切了下來,切得非常整齊。
噗!
鮮血噴發而出,染紅了地上的青苔和石。
“啊啊啊!”劇烈的疼痛讓席拉臉上那兩道巨大的交叉傷疤,都開始彎曲了起來。
這時,一直蹲在角落的塔茲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在他睜眼的那一刹那,整個房間都被白色的光芒照亮。
唰!
此時,塔茲米那原本翠綠的眼眸已經變成了純白色,那純白色的瞳孔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充滿了聖潔的氣息。
“誓願一直都在,”塔茲米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的身上開始發出淡淡的白光。
“不可能,你明明已經把誓願交給了那個老東西,爲什麽你還能使用它的力量!”
充滿神性的白光圍繞在塔茲米身上,此刻的他已經不再像一個人,而是傳說中的神。他來自遠古的夢幻,猶如傳說中世間的第一道光,照亮了這個黑暗的世界。
光明,神聖。
“以靈魂發誓,以生命許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