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初如此說,帝雲淵和帝城北也不是白癡。
很快照做。
等他倆人離開了過後也覺得自己該是離開了。
這是她剛剛打算這麽做,身後卻忽然有人叫住自己。
“師傅可以不要走嗎?”
陸雪初:“……”
她知道這個叫住自己的人是帝城北,但是自己還是不得不離開這裏。
“元啓,既然我已經處理好了這邊的事情,也該回家去了,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有點怕黑。”
“師傅若是怕黑,我願意爲你明燈千萬。”帝城北很快告訴陸雪初。
陸雪初無奈。
他沉默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就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自己大概都能想到帝城北看向自己的眼該是如何的,自己的心裏又該如何的難受呢?
終究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無奈的歎氣。
“并且我現在不得不回去了,你就是攔着我也沒有用,沒有不散的宴席——”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卻忽然被背後強勁有力的手臂所抱住。
那個男人懷裏那個懷抱很溫暖卻又透着一些冰涼,一直都涼在了她的心裏,讓她的心裏跟着一起紮痛起來。
很奇怪的感覺。
“師傅我知道我想留下你是不可能的,我一直都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很清楚。”
“但是我真的離不開你,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一會兒……我也怕黑的。”
帝城北得聲音裏面透露着一絲無助,那聲音很軟也很飄忽。
不上一秒他的聲音就會徹底被卷曲在微風裏面,再也尋不得蹤迹。
陸雪初:“……”
她終究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這個徒弟,自己屬實無奈。
歎氣,“帝城北,你這又是何必呢?”
“……師傅不離開我就好。”
帝城北沒有繼續多說什麽,隻是一直都抱着陸雪初,如論如何也不願意松開。
陸雪初深呼吸一口氣。
“元啓,是我不好,一直都在逃避你的心意,對你的心意,我也從來都沒有給過你一個正确的答案。”
“不過現在我想我可以告訴你了。”
帝城北:“……”
他的身子一僵,随後也察覺出來了陸雪初的異樣。
很快乖乖的松開手來。
而陸雪初則是告訴帝城北,“小元啓,你很喜歡我……但是或許隻是因爲,你之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是師傅一樣關心你的人呢?我家元啓那麽好,也一定可以配得上世間所有最美好的女子。”
“隻要你願意出去,就會發現其實你的師傅對你也不是那麽的好……不過我這句話不代表否認你的心意,我很珍惜,但是我心裏已經有景行啦。”
帝城北聞言,一雙眸子裏面一些神情似乎晃動了一下。
最後苦笑,點點頭,“師傅,你還真是我見過最溫柔的女孩子。”
陸雪初笑了笑。
“隻要你願意出去看看其他的女孩子,也會發現我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好……”
的确,師傅并不是那個閃光的女人。
隻是他看向師傅的視線裏面總是待測
等到陸雪初離開了過後,身後的帝城北依舊站在原地。
那一雙眸子依舊帶有深情。
“要是能輕而易舉的就放下,誰還會爲此痛苦呢……”
不過沒關系。
他也不會痛苦太久。
……
深夜。
在一個偏遠的小城鎮裏,一處角落已經是可以容身的住處。
“叩叩。”
敲門的聲音落下來,驚動了那個原本蜷縮在角落裏面的女孩。
月光映照在她的面龐上,那個女孩兒是如此的美麗,猶如仙子一般。
“是誰?”
帝月眠愣住,實在是想不到是誰還會在這麽深夜的來造訪,卻還是很快起身來。
原本以爲是房東來收債了。
但是深夜還是讓她不免有些害怕,原本是想要叫醒床上的丈夫陪伴自己去,卻發現自己的丈夫還是和往常一樣喝的伶仃大醉。
沒有一點兒要醒來的意思。
帝月眠:“……”
她看着這一幕,自己的心裏隻有心疼。
深呼吸一口氣,很快就去了門口。
打開門過後,自己也已經做好了和房東對峙的準備,卻發現那人竟然不是房東。
是個老熟人。
“你……來這裏做什麽?九叔。”帝月眠說着,就低下頭去,不敢去看這個男人的臉。
帝雲淵知道那不是害羞。
是這個女人這麽多年來學習了許多知識的根深蒂固——
已婚婦女不得單獨直視非自己丈夫男人的眼睛。
“你就非要這麽對待我嗎?”
帝雲淵似乎喝了一些小酒,眼神也跟着一起飄忽了一些。
帝月眠:“……”
她沉默了一會兒,随後還是點點頭。
“嗯。”
還真是直接啊。
帝雲淵無奈的苦笑起來,但是自己也的确是沒有辦法。
無奈隻好加快了自己腳下的步子,“願意讓我進去你的家裏看看嗎?”
深夜去家裏看?
“這……不太好吧。”帝月眠說着,依舊是低着頭,“還請你現在就離開,你是我的九叔叔,但是我們依舊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這是不合規矩的。”
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
什麽都是不合規矩……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不合規矩的破事兒,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屬于我了,嗯?”帝雲淵說着,再也控制不住的伸出手來。
毫不猶豫的攬着她的腰,“你就這麽喜歡排斥我?”
帝月眠:“……?”
她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不敢置信這一幕,這個男人可是自己的九叔叔啊!怎麽可以大半夜的這樣!
“你放開我!”帝月眠說着,努力的想要去掙脫他的懷抱。
“書上說,男女私通則浸豬籠!如果你想要我現在死在你的面前,你就盡管這麽做吧!”
帝雲淵:“……”
這句話直接像是一盆冷水一般的傾瀉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刹那間就清醒了過來。
是啊……
自己這是在做什麽?
“對不起。”他很快就道歉,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看向帝月眠。
這女人隻是表面被各種各樣的規矩給束縛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