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自己說過很多次了……你應該叫我家主,不是嗎?帝雲淵。”
帝雲淵:“……”
他瞬間感覺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扼住了一般。
沉重的呼吸不過來。
是他自己愚蠢了,也是天真了。
這段時間裏帝城北比以前的弑殺性格要來的好了許多,但是他卻天真以爲這條毒蛇不再殺生了……但其實,他隻是聽從了一個人的話變得表面溫和了而已。
那些陰暗的内心還在,根深蒂固。
“……我知道了。”帝雲淵後怕的回答。
而帝城北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陸雪初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打趣道:“元啓,你似乎和帝雲淵的關系很差勁哦?”
“我和他?”帝城北笑了,“師傅,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和帝雲淵的關系一直都很不錯,你說是吧九叔?”
帝城北說着,看向帝雲淵。
帝雲淵:“……”
他還有的選嗎?
“是的,我和家主的關系很好,就像親兄弟。”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
“不……”帝城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性的弧度來,“我是家主,而你是臣子,君臣之差……就算關系再好也不該亂了規矩,不是嗎?”
帝雲淵沉默不語。
甚至懷疑自己依靠錯了人。
這個帝城北看起來表面似乎可以帶着帝家脫離從前的頑固思想,可是現在看來……
同樣的父親教育出來的孩子怎麽會不同呢。
隻是換了一個外殼而已。
“我先走了,家主……不打擾你們許久了。”
說完,帝雲淵轉身離開。
而陸雪初見到這一幕,不免還是有些擔憂帝城北的。
“元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情呢?”帝城北對陸雪初依舊很溫柔。
在她面前從來都沒有露出來過獠牙。
“可是我總覺得……算了。”陸雪初說到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帝城北也沒有繼續去說透什麽。
吃過午餐過後,陸雪初就去了當初的那個地下室。
帝城北始終跟着自己。
一開始陸雪初不好意思去問。
但是後來就逐漸放松自我了。
“元啓,我記得你今天不是很忙嗎?”她在進入地下室之前轉過身來,看向帝城北。
帝城北咳了咳。
“我忙完了來找的師傅。”
“可是我記得自家元啓之前都是抛開所有事情來找我的呀,所以我今天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覺得……你應該還是剩下許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才是。”
陸雪初眨眨眼。
帝城北:“……”
他的面色有些窘迫,“師傅,我發現你不是很會聊天。”
“嗯?”陸雪初愣住。
卻讓某個敏感的男人覺得自家師傅可能是生氣了,于是慌忙改口,“不是……我是說師傅實話實說,很聰明。”
一旁的傭人表情都像是見了鬼一樣。
這是他們家家主?!
陸雪初也忍不住被帝城北這個樣子給逗樂了,“傻乎乎的。”
說完,她走進去了地下室。
“你要是想來就跟着來吧,記得帶上防護工具。”
帝城北有些錯愕,随後耳朵有些紅,“好……”
他帶上了防護工具,甚至似乎把這個當做了自己的作業一般的去認真完成,生怕自家師傅不滿意。
做到了最好。
做好之後這才來到了陸雪初的面前來。
“師,師傅……我好了。”
他咳了咳,想要引起陸雪初的注意。
陸雪初看了一眼,“……好的。”
看來自家徒弟似乎比自己怕死。
那爲啥還要跟過來?
難道是地下室有什麽秘密?……等等,難道那個病毒是元啓故意投放在外公身上來折磨他的?!
顯然,這兩人不在同一頻道上。
帝城北也一臉懵,“師傅,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我感覺您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陸雪初搖搖頭。
“沒有不好,隻是覺得有些神奇!”
她說着,笑了笑。
神奇……?
這又是個什麽奇奇怪怪的詞兒。
陸雪初繼續深入,忽然聽到了許多老鼠的聲音。
而的确,帝沉莊身上的黑死病病毒,也是屬于老鼠傳播而來的最開始病源。
陸雪初準備跟帝城北說一聲。
可是自己剛剛回過頭去。
而忽然就有一隻老鼠朝着陸雪初撲過來!
“吱吱!”
陸雪初來的匆忙,除了口罩和手套就沒有準備什麽防護工具。
“該死……”
她差點被咬到了……
還好,帝城北比自己厲害。
“吱……”
那老鼠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般落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過後就沒有繼續動彈了。
身上,一抹銀光閃爍。
陸雪初愣住了,“元啓?我記得我之前似乎沒有教過你這些才是……你……”
“看師傅經常這麽做,也就看會了。”帝城北笑了笑。
陸雪初搖搖頭。
既然自家徒弟比自己厲害,自己這個做師傅的也該享受一下不是?
老老實實的退下了。
“元啓,麻煩你幫我抓住一隻活老鼠,我需要用來檢測……想要知道這些老鼠到底是不是病源。”
帝城北很配合。
很快照做。
抓住了三隻老鼠交給陸雪初,“師傅,給你!”
他抓住尾巴直接就要給陸雪初。
“呃……”
陸雪初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随後意識到自己這麽做了過後,又趕緊繼續上前去。
面色尴尬的咳了咳。
“嗯,裝進盒子裏面給我,最好……最好綁起來。手腳都綁起來。”
“呵呵……”帝城北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沒有想到自家師傅是這樣可愛的存在。
“好,那我一定把這些老鼠的手腳都綁起來……綁的死死地,絕對不讓他們傷害到師傅。”
帝城北說着,對陸雪初笑了笑。
陸雪初咳了咳,“嗯……好的,那就謝謝元啓了,有你這樣的徒弟,我深感欣慰。”
她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帝城北剛剛話裏的戲谑。
偏偏自己之前有所虧欠,所以也就隻能跟自家徒弟雲裏霧裏的……疏遠距離。
帝城北依舊像是沒聽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