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自己的外公該怎麽辦?
她正在苦惱,忽然的注意到了什麽,“等等,艾拉你可以把第四區給我用嗎?”
“第四……區?”艾拉愣住了。
的确,第四區是這之前他們用來實驗的地方,所以也是一個無菌的環境,理論上來說……也可以用來作爲做手術的搶救室!
“跟我來!”
艾拉說着,上前去拉住了陸雪初的手。
而傅景行也很快背着帝沉莊一起來到了第四區。
隻是他們剛剛沒有走多久。
拐角處,一個女人的身影浮現出來。
她淡淡的看着陸雪初的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
“呀……第四區?有點兒意思。”
——
陸雪初對于這一切還不知情。
她帶着所有人一起上去了第四區,就開始嚴肅的開始了自己對于帝沉莊的救治。
“千萬不要有事……”
陸雪初深呼吸一口氣,已經發現自己已經比一開始似乎更要在乎自己這個外公的安危了。
或許一開始……
自己隻是把帝沉莊當做是一個壞人而已,對于自己來說也沒有什麽重要的,隻是……
似乎血濃于水,冥冥之間兩人像是真的有所紐帶。
陸雪初不願意看到這個人死去。
傅景行站在一旁,“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陸雪初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景行,你爲人低調,但是其實西醫的造詣并不在洛嘉怡之下,現在情況緊急……我需要你留在我的身邊幫忙!”
“你,需要我?”傅景行挑眉,“好。”
之後,他講一切可以用得上的儀器都搬運了過來。
陸雪初也閉上眼睛。
正準備診脈,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記憶似乎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
尤其是之前自己記憶的那些關于中醫的知識。
“等等……那些穴道都在哪裏?把脈的穴道……又在哪裏?”
她徹底的慌了神。
自己現在越是害怕,就越是做不好事情。
一旁的艾拉也明顯看出來了陸雪初的異樣。
她快速上前去,“我來幫你?”
陸雪初點點頭。
還好……
自己之前雖然沒有說要把第四區的人當做徒弟,但是自己之後的确是将第四區的所有人都當做是徒弟來教導的,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反而還幫助了自己。
“謝謝你,艾拉。”
陸雪初說完過後就繼續給帝沉莊進行身體檢查,顧不得更多的。
而艾拉也可以理解。
傅景行站在一旁,随後觀察帝沉莊的情況。
随後忽然開口,“……不排查是黑死病。”
黑死病?
陸雪初愣住了,“是不是上世紀歐洲爆發過的那種黑死病,我記得我們Z國也有過爆發的曆史。”
艾拉沒讀過多少書,并不知道這事兒。
但是……
傅景行知道,他點點頭,“是,但是我們的醫院已經沒有疫苗了,我隻能從上面批下來一些。”
陸雪初點點頭。
皺了眉,“現在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希望這個黑死病不是進化版的。”
之前最開始爆發的黑死病是由老鼠傳播的,而老鼠身上的跳蚤就是媒介。
再加上之前歐洲的排污系統很差勁,所有人都不愛衛生,甚至都是隻是把自己的生活污水朝着門外潑灑就完事兒,所以才導緻了疫情的爆發。
但……
陸雪初深呼吸一口氣,很快下定決心。
“我要以身試險。”
如果這個黑死病是可以通過呼吸傳播的,也就是之後的升級版黑死病,那麽……
或許又會爆發一次瘟疫。
怎麽最近這麽多事兒?!
傅景行立刻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你在想什麽?!”
“可是……”陸雪初無奈,“我是這裏的院長,我必須對我的醫院還有我的外公負責,景行……你最好離我遠一些。”
“第四區所有人都穿上了防護服所以沒事兒,我建議你們現在就離開。”
說完,陸雪初就深呼吸一口氣。
随後脫下了自己的口罩。
而傅景行則是一把扼住陸雪初,“這一次,我不能繼續順着你了……你不能這麽胡來,不要魯莽行事!”
陸雪初:“……”
的确,她自己每一次自以爲是的行動,其實都讓自己受到了傷害。
最終擔憂自己的還是傅景行……
“我……”陸雪初深呼吸一口氣。
最終,她點點頭,“好。”
之後,第四區的其他人一起離開了,而陸雪初也和傅景行一起留在了第四區。
從天明到天黑。
再由天黑到天明。
翌日中午十二點。
陸雪初疲倦的從第四區出來,自己已經頂不住了,困意不斷的席卷而來,她強撐着自己不去發困。
一旁的傅景行很心疼陸雪初。
“辛苦你了,初初。”
他脫下外套來,将陸雪初擁入懷裏。
與此同時,陽光也從窗戶那裏傾瀉下來。
那個男人戴着一副金絲框眼鏡,盡顯斯文優雅,一雙眸子更是溫和的猶如琥珀。
發燒也似乎被陽光渲染成了蜜色。
身形越發的高大,輪廓被陽光勾勒的越發精緻。
陸雪初覺得這個擁抱很溫暖,抱緊了景行。
“謝謝你,不管什麽時候都永遠陪着我,也永遠都堅定我的立場。”
傅景行嘴角勾起。
隻是這樣溫馨的時刻剛剛堅持一會兒……
“陸雪初,請問這裏是做什麽的?”
“傅總,您怎麽也在這裏?”
“我們接到報道說這裏在做人體實驗,請你們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
“……”
一大片的記者們在此刻擁上來。
陸雪初見到這一幕睜大了自己的眼睛,“誰讓你們來的?!”
那些記者顯然都是喬裝打扮過的。
所以……
醫院外的保镖才沒有攔住他們,都以爲他們不過是來看病的普通人所以就放行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裏埋伏了這麽久……
傅景行皺了眉,下意識的将陸雪初攔到了身後去。
他冷冷的看向記者們。
全身的冷峻氣息散發出來,讓人不敢輕易去碰觸。
“誰允許你們如此來推阻的?我的夫人已經懷孕了,如果出了什麽岔子,我想知道你們是否可以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