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空氣裏傳來聲音。
“是。”
很輕,幾乎随時都要飄散在風裏,但是陸雪初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聽出來那人的氣息不一般,很醇厚。
之前故意露出來呼吸聲給陸雪初聽見,想來也是想要跟她彙報一聲。
“謝了,但是有時候我遇到危機時候不需要你們幫忙,麻煩不要出現。”
第一,爲傅景行隐瞞。
第二,她有時候也不得不采取極端措施來,這時候這些人出現反而壞事。
聞言,又一次落下來很輕的聲音。
“是。”
陸雪初得到了這些人的肯定,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包間裏也傳來催促的聲音。
“這服務員怎麽還沒來?!”
陸雪初立刻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來了。
她端着自己手裏的茶盤,很快走了進去。
這茶是白鶴要求點的。
一個在會所裏面要求點一杯清茶的人簡直就是奇葩,而白鶴顯然就是那奇葩。
陸雪初剛剛進去,就意識到領事情的不對勁。
在場的大佬,貌似有點兒多?
這些大佬都不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陸雪初竟然還見到了秦肅。
這事兒問題就有點嚴重了。
陸雪初沒有露出來任何異樣的樣子,不希望自己露出破綻來被人發現。
她很快來到了白鶴面前來。
将茶遞給白鶴。
“先生。”
“……”白鶴沉默着将茶端過來,那男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眼神深谙。
他淡淡的抿了一口茶,就繼續開始對秦肅說一些事情了。
“秦肅,不是我不幫你,是陸雪初上一次的确厲害。”
“呵呵……”秦肅冷笑,還是第一次對白鶴如此憤怒,“你跟我說什麽?你那話的意思是,白家的白鶴長子,竟然還鬥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
有人笑嘻嘻的補充了一句。
“還是一個懷孕了的女人,哈哈哈!”
聞言,白鶴的臉色越發的清冷。
陸雪初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聽着這些人如此交談,自己忍不住眼角一抽。
歧視孕婦啊?!
“是我技不如人,輸了就輸了,沒什麽好說的……秦肅,這一次是我失信于你,我的确可以給你補償。”說完,白鶴将清茶一飲而盡。
他淡然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陸雪初。
陸雪初:“……”
她察覺到了白鶴的注視,整個人的神經都跟着一起緊繃起來。
難道自己被認出來了?
陸雪初正在懷疑人生。
而白鶴很快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緩緩開口,“這裏的會所女人,是不是都可以随便挑的?”
林缺這殺千刀的點了點頭,“是。”
陸雪初當場懷疑人生,“??”
正在她淩亂的時候,白鶴一手點了點陸雪初,“就她了,今晚送我房間來。”
所有人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白鶴竟然選了一個這麽醜的女人?!
衆所周知,無數人都想要在白鶴的床上去塞女人過去,可是大家都還成功,原本都想要放棄了,可是卻忽然發現……
這男人似乎喜歡恐龍女?!
是的。
陸雪初深谙男人是個視覺動物這一點,所以爲了讓自己去這種地方不被人給惦記上,所以給自己搞了一個特别醜像是如花的臉。
結果……
“先生,您是認真的嗎?”陸雪初感覺到自己的額角青筋在跳。
“是,認真的。”白鶴嘴角輕輕的上揚了幾分。
陸雪初:“……??”
她當場懷疑人生,偏偏一旁的林缺竟然還在提醒自己要保持服務員人設。
“好的先生,不滿您說我在這裏工作四五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人點呢,有點緊張。”陸雪初面露微笑。
說完,她豎起大拇指來。
“先生,您的品味……”
“還真是大大滴特别!”
所有人又一次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
白鶴品味是真的特殊。
隻是白鶴偏偏兒還就迎難而上了,“不瞞你說,我也是第一次點女人,心裏有點緊張,所以現在就走吧。”
說完,他起身來,像是領着小雞一樣領着陸雪初的後頸衣服就要走。
“先生?先生?!”陸雪初滿臉的錯愕。
不是。
這白鶴就這麽饑渴沒見過女人嗎!
他們剛剛不是還在聊生意嗎!?
而剛剛那個還在生氣的秦肅,此時竟然也笑岔氣兒過去了。
“好好好,白鶴……你先過去辦事兒,等完事兒了,我再來找你要賠償!”
陸雪初的内心又一次懷疑人生。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但是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
陸雪初不知道自己該咋整。
“先生,您真的要點我?”陸雪初滿臉的懷疑人生。
白鶴嘴角勾起,“是。”
他的眼神平靜的不帶感情,很快帶着陸雪初一起去了房間裏。
而陸雪初倒是意想不到。
“你把我出差時候的衣服都給我洗了。”白鶴指了指廁所。
一堆衣服。
陸雪初:“……?”
她眼角一抽,“您,不是說要點我嗎?”
“我點你來幫我洗衣服,你以爲是什麽?點女人還能是什麽?”白鶴說着,眼底帶上了似笑非笑的意味。
刺……刺激。
陸雪初咽了咽口水,“那您?”
“我去洗澡,你自己去陽台上洗衣服。”
說完,白鶴直徑走進去廁所,把一些髒衣服毫不憐惜的朝着陸雪初的身上一丢。
然後自己關上門,沖水的聲音落下來。
陸雪初眼角一抽。
心想也是,白鶴這種天天洗澡的人,肯定身上的潔癖也是不輕……怎麽可能要睡自己這麽個醜八怪?
她心想自己原本也要偷東西,幹脆……
找找看好了。
陸雪初想到這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來。
雖然衣服很髒,還帶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臭味兒,但是陸雪初的内心總歸還是開心的。
畢竟,自己現在有機會把深海珍寶找出來了!
想到這裏她就心裏那個開心呐!
她屁颠屁颠的把衣服抱到了陽台上就開始翻來覆去的找東西,眼底帶着興奮和欣喜。
全然忽視了一點。
既然白鶴是那樣重度潔癖的存在,怎麽可能會一次性堆積這麽多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