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歸墟則是要求陸雪初去拿一些藥材過來。
陸雪初大概是猜得到,自家師傅是準備給自己調養身子。
“謝謝師傅。”
陸雪初見到自己剛剛準備離開,自家師傅就已經把厚厚的書拿出來繼續看了,忍不住眼睛一紅。
而歸墟則是嫌棄的看了一眼陸雪初。
“還在這兒愣着呢?礙眼!”
“……哼。”陸雪初倒是難得的撒嬌,很快離開。
等到藥材購買回來了過後,她遞給自家師傅。
而歸墟也很快繼續要求。
“藥爐呢?”
陸雪初知道自家師傅是要去煉藥了,很快點點頭。
“是!”
之後,夜晚。
歸墟關上了門。
而陸雪初也焦急的等在門外,不知道自家師傅到底是在做什麽。
沈婧見到陸雪初緊張,也很快跟了過來。
“初初,怎麽了?”
陸雪初直接把歸墟的事情告訴了沈婧。
沈婧聽完過後,很快眼底就浮現了一絲不可思議,卻還是點了點頭,“那就讓你的師傅加油吧,對了……那一個小房間怎麽夠用呢?他如果需要,我可以把後花園空出來給他老爺子,不能委屈了他。”
陸雪初愣住。
沈婧不但不懷疑歸墟的身份,竟然還要主動的幫忙嗎?
後花園是沈婧最寶貴的地方,這一點陸雪初一直都知道的。
陸雪初着實忍不住上前去抱住沈婧,“謝謝沈婧媽媽……”
沈婧拍了拍陸雪初的背部,“放心吧,你的師傅我也會好好尊重的!”
“好。”陸雪初點點頭。
之後,歸墟還是沒有出來。
倒是深夜的傅景行歸來了。
他見到陸雪初如此,很快上前來詢問了緣由。
傅景行聽完過後,有一些意外,“歸墟來了?”
“是的。”陸雪初點點頭,自己也有一些無奈,“我的師傅年紀大了……可是我不能回報,卻還是隻能麻煩他,我擡不孝順了。”
“乖,早點休息吧……以後有的是時間孝敬師傅,早點做就是了。”傅景行說完,帶着陸雪初一起離開。
陸雪初點點頭,眼睛不受控制的紅了。
之後,她去吩咐了那些女傭不要去打擾歸墟,這才回到了卧室裏。
傅景行看起來似乎有一些疲憊。
“景行,你怎麽了?”陸雪初不免還是有一些擔憂。
“白鶴最近不見蹤迹,所以之前的計劃全都臨時變化了,不免有一些頭疼。”
傅景行雖然這麽說,卻還是給人一種輕描淡寫的感覺。
他很快帶着陸雪初一起進去了屋子。
并且,還帶回來了不少好吃的。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都給你帶回來了一些。”說完,傅景行把自己的手提包拿出來。
陸雪初立刻迎了上去。
的确,裏面有不少的好東西!
她立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謝謝你呀景行!”
說完,自己直接選了酸的梅子幹來吃。
“景行,你最近可以多給我帶一些酸的東西過來,我挺喜歡的!”陸雪初說着,笑着朝着傅景行看去。
傅景行:“……”
他沉默不語,很快摸了摸陸雪初的腦袋。
“喜歡就是。”
陸雪初笑了笑。
之後,兩人一起上床準備休息,傅景行依舊是和往常一樣從身後抱着陸雪初,輕輕的将大手放在小腹上。
陸雪初:“……”
忽然的,她的眼睛漸漸的紅了。
問了一個問題,“景行,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該怎麽辦?”
“怎麽會忽然這麽問,嗯?”傅景行詢問。
而陸雪初卻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裏酸澀無比。
她還沒有準備好一會兒自己該說什麽。
忽然的,自己卻被傅景行翻了過去。
那一雙深邃的眸子看着陸雪初,“你還是不打算把事情全都告訴我?”
聞言,陸雪初也無措起來。
“我……”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而傅景行則是歎氣,伸出手來摸了摸陸雪初的腦袋,“初初,如果有一些事情下定決心……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
陸雪初:“……”
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努力搭建好的防線,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崩塌了,完全沒有一點可以修複的可能性。
“景行……我懷孕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撲進去了傅景行的懷裏,還是和從前一樣。
陸雪初……從來都隻是一個孩子。
傅景行歎氣,“你終于舍得告訴我了?嗯?”
“你怎麽一直都知道……”陸雪初一邊兒說着,一邊抽了抽鼻子。
“我還以爲,你不告訴我是因爲你不信任,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如此……你是怕我拿掉孩子,是嗎?”傅景行的視線落在了陸雪初的手上。
那一隻小手正放在小腹上,是如此的不安。
“我……”
被傅景行注視着,陸雪初的小手瞬間就不知所措起來。
忽的被傅景行的大手包裹住。
溫柔的溫度傳遞過來,讓陸雪初的内心很是心安。
“現在好一些了嗎?”傅景行詢問。
而陸雪初的内心依舊是焦躁不安,她小心翼翼的去看着傅景行,聲如蚊蠅,“我可不可以……把孩子生下來,這是我們的寶寶……我也很愛這個小寶寶的。”
說完,她紅了眼。
似乎是怕傅景行拒絕,她賴在傅景行的懷裏,一雙猶如小鹿的眸子濕漉漉望着傅景行。
那樣子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傅景行:“……”
他的眸子依舊是和大海一樣的深沉。
很快他起身去,坐在了陽台上。
似乎是下意識的拿出來煙準備抽煙,又似乎是一下就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把自己的煙給收起來。
目光溫和的落在陸雪初的身上去,“我該拿你怎麽辦?我該拿這個孩子……怎麽辦?”
分明之前已經做好了一切,分明也做好了無數的準備。
可是……
他卻忽然發現自己還是慌亂的,自己始終在陸雪初的面前無措的不行。
陸雪初沉默了。
她第一次見到傅景行如此,自己是玩玩不希望見到傅景行如此爲難的樣子。
頓時苦惱起來。
自己是不是……就不該告訴傅景行?
她漸漸低下頭去,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