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盡頭,是一處瀑布飛流直下,陽光落在瀑布上,落下來了細細的閃光,是如此的謠言動人。
而在這之下,有一座小木屋。
小木屋雖然樸素,卻也和整個山林的環境一起融合了下來。
好地方。
“師傅!”
陸雪初迫不及待的朝着小木屋奔了過去。
木屋還是和從前一樣,陸雪初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打開來。
隻是裏面卻沒有了熟悉的身影。
“師傅?老東西?老邪物!?”陸雪初愣住了。
她幾番呼喚,卻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難道自己的師傅終究還是不要自己了嗎?
陸雪初的眼神忽然變得黯淡了起來。
一旁的言謹見到陸雪初如此樣子,忍不住冷嗤,“你就這麽放棄了?我看你師傅可能隻是外出了……亦或者隻是下山去找你了。”
聞言,陸雪初的眼神變得欣喜起來!
隻是很快,她還是失望的搖搖頭。
“言謹,你知道爲什麽這座山叫做思雲山嗎?師傅有一個叫做雲清音,還有他深愛的妻子也是姓雲,所以……師傅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這裏,就是想要等着女兒回來,也是守着師娘的陵墓。”
聞言,言謹忽然想起來了。
之前似乎的确在屋外看到過……原來是陸雪初師母的墓碑啊。
“那既然如此,看起來是你的師父抛棄你了……所以,我們還是離開吧。”
說完,言謹立刻帶着陸雪初一起離開。
而陸雪初也失望的點點頭。
兩人一起離開。
路上下雨了。
忽然的,走在陸雪初身後的言謹卻忽然故意推了一下陸雪初,“摔死你!!”
“啊!!”陸雪初浮誇的慘叫。
而就在這個時候,草叢裏忽然竄出來一身白衣,立刻就是對着言謹一腳出去!
随後一把将陸雪初抱住,“王八蛋,就連我徒弟都欺負!?”
歸墟!
“老東西,嗚嗚我還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老東西!!”陸雪初當場就是抱着歸墟不撒手。
而言謹也是坐在地上,眼神輕佻的看着歸墟。
歸墟頓時就:“?……”
完蛋!
被這兩個小東西聯合起來一起算計了,自己怎麽就這麽耐不住直接出來了?!
歸墟想到這裏就生氣,一把直接丢下陸雪初,準備離開。
而陸雪初怎麽又會放過歸墟呢?
她立刻威脅似的告訴歸墟,“老邪物,你要是走了……我保證你活不過今天太陽落山!”
歸墟:“???”
他頓時停下腳步,立刻飛奔到了陸雪初的面前來,“你大逆不道!就連自己的師傅都給下毒?!”
歸墟雖然是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
陸雪初吐了吐舌頭,“對的,我就是大逆不道了!那你就說你走不走吧?”
歸墟抱拳,“給我個理由。”
“你絕對解不開我的毒!”陸雪初想也不想的落下來一句。
歸墟:“……”
他眼角一抽,冷哼一聲,“不走就不走!跟老子進去屋裏,我給你泡壺熱茶。”
“謝啦師傅!”陸雪初開心的笑了,立刻抱起地上的言謹就一起進去了屋子裏。
這歸墟對陸雪初算是寵溺到了極點。
正常的徒弟,誰敢對自己的師傅下毒的?而這個歸墟分明就不懼任何毒了,去還是願意聽着陸雪初威脅而上當。
其實歸墟嘴上說着嫌棄,早就已經把陸雪初當做了自己的親女兒來對待。
這也是爲什麽陸雪初下山過後,會惹得那麽多人記恨的原因。
這個小姑娘不谙世事,被歸墟保護的太好了。
來到小木屋。
陸雪初自己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沒有忘記給言謹也找出來椅子。
但是言謹瞥了一眼那椅子遍布煙塵,立刻默默的去找了抹布來擦拭幹淨。
做好了這些,他不忘記把陸雪初和歸墟的椅子一起擦拭幹淨。
之後,小言謹這才坐下來。
“真乖!”陸雪初忍不住想要去摸摸小言謹。
卻被小言謹一臉嫌棄的避開。
“别碰我。”
全身上下都寫滿抗拒!!
陸雪初:“……”
她眼角一抽,“切,你嫌棄我,我剛剛還嫌棄你被老東西踹到地上去一屁股泥呢!”
隻是這話……
立刻讓某個神情依然的小言謹變了臉色,他立刻沖出去。
而在熱茶的歸墟也不忘記說了句:
“白鶴辭小時候的衣服在頂樓,自己去找。”
隻是很快樓頂就傳來言謹厭惡到了極點的聲音,“怎麽這麽髒!!”
想也不想就知道,這言謹現在必然是抱着衣服去洗了。
陸雪初朝着門口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
她忍不住笑噴了,“我覺得自己是給自己這個小助理的工資給開少了,十三歲的年紀……竟然還是十項全能!”
聞言,歸墟也瞥了一眼那言謹。
卻忽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看起來的确也就是個孩子。”
“啊?”陸雪初愣住。
而歸墟倒是沒有繼續說了。
他把熱茶端上來,“我記得你最喜歡的就是師傅泡的雪竹風,現在還喜歡嗎?”
陸雪初眼前一亮,頓時滿意的點點頭。
“謝謝師傅!”
她立刻接過準備喝下去,全然忘記了自己肚子裏還有一個崽的事情。
“你還敢喝茶?”歸墟立刻就是一個眼刀過去。
陸雪初愣住,随後錯愕的看着歸墟,“師傅,你怎麽知道的?”
自家老東西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不然我怎麽做你師傅?”歸墟說着,挑眉。
陸雪初自己自然還是心虛的低下頭去。
畢竟……
自己的師兄不建議自己生下孩子,所以自家師傅應該也是一樣的。
沒想到的是。
面前的歸墟卻忽然笑了笑,“你不用那麽緊張……生個孩子而已。”
陸雪初頓時眼前一樣,“老東西,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你是不是有辦法可以讓——”
“是的呀,生個孩子也就是頂多一個大出血,頂多就是一個當場死亡,頂多就是個問題問丈夫保大還是保小。”歸墟淡淡的說着,一雙眸子裏滿是淡然,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