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戲子……
不管是劇内還是劇外，都是戲子。
陸雪初的眼神變得深谙了一些，但是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
與此同時，那些人聽到方雪說的話也漸漸變了臉色，“我靠，這個江月影這麽過分？”
“我們導演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可能有這樣不在乎自己作品的導演？”
“我就說嘛！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們導演和江月影關系不簡單！”
“……”
那些人說着說着，都要把江月影和譚松亭的情侶關系說成地下情人關系了。
NB。
陸雪初在這個時候，把自己手裏的杯子朝着地上丢下去，看起來像是不小心掉落的。
但是發出的聲響已經足夠大家注意到陸雪初的存在了。
多尴尬哦，之前還在議論江月影……結果下一秒人的助理和保镖就過來了。
頓時，那些之前還在起哄的小演員，都在這個時候齊齊變成了一個乖寶寶。
方雪也有一些意外，“啊……陸雪初？”
陸雪初點點頭，看起來很尴尬的樣子，“嗯……我過來是想要找導演的，不好意思啊，原本我也不是故意偷聽的，隻是你們聲音太大了，這裏也是我的必經之路。”
所有人：“……”
方雪忍不住眼角一抽，随後尴尬的咳了咳，“嗯……我知道了，您過來找導演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啊，有的。”陸雪初說道：“江月影的身體實在是太差勁了，所以她拜托我來告訴導演，說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另選一個主演來代替她，畢竟不能耽誤了大家的行程嘛。”
方雪深呼吸一口氣，極力的把自己眼底的喜悅給壓了下去。
靠！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喜從天降？！
“是，是嗎？”方雪說着，還故作擔憂，“江月影前輩的身體很差嗎？怎麽會這樣啊……”
而陸雪初倒是不理會她。
她一邊兒朝着導演所在的地方走過去，一邊兒還意味深長的落下來一句，“有人盼着江月影倒下，她就是想要站起來也不行。”
方雪的面色一變。
很快，陸雪初進去和譚松亭說了一下江月影的事情，就離開了。
而譚松亭也很快找到了方雪。
方雪跟着一起進去了辦公室，很快就面帶喜色的出來了，“大家……我真的拿到女主角的劇本了！”
所有人一陣歡呼。
畢竟女主越快定下來，他們的劇也可以快一些上線，就不至于被那些效仿的人給搶先了去。
可是他們還來不及高興多久，譚松亭就繼續淡漠的看向方雪，“但是我也不建議你看完這些東西……畢竟你隻是一個替補，如果江月影的身體好起來，我還是會讓江月影來做主演。”
方雪：“……”
這話像是一盆冷水澆下來。
——
翌日。
陸雪初在醫院裏面一直都陪着江月影，看了一眼自己手表上面的時候過後看向江月影，“差不多是時間了。”
“嗯？”江月影到現在還是一臉懵。
這陸雪初到底想要做什麽？
而陸雪初隻是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嗯……讓一個人極其渴望得到的東西好不容易得到了，結果被告知有人要過來搶走……你說，那個人會不會在極端之下，做出一些原本隐藏不在衆人面前做的小動作？”
江月影：“……”
醍醐灌頂！
她忽然一下就明了了起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看向陸雪初，“你這，你……你就是故意讓方雪可以摸到主演的位置，然後還讓我在方雪剛剛上任的時候出去，讓方雪……”
江月影說着，看向陸雪初的眼神也越發的不可思議起來。
這個女人好會算計！
可是……
“你這不是釣魚執法嗎？”江月影皺眉。
而陸雪初則是忽然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我确定了方雪就是那天給你下毒的人，所以這一次的釣魚執法也是可行的。”
江月影看了一眼陸雪初的手機。
那是一則信息。
【害江月影的人就是方雪。】
下面還附帶了一通錄音，就是方雪和一個工作人員交流的信息，的确是方雪做的手腳。
如果是别人發過來的，江月影可能還要懷疑其真假性。
可是這人……
可是kiko！
——
下午，劇組。
方雪的戲份拍完了，所有人都有一些震驚。
“哇……方雪的演技真的不比江月影差勁的。”
“我覺得方雪好厲害啊……這就是我心目中的原著女主角啊！”
“果然之前導演的做法是明确的！”
“……”
在大家的贊美中，方雪離開了拍攝地點，來到了譚松亭在的地方。
她看起來面色有一些發紅，眼底還帶着一些對自己的不确定，“導演……我演的怎麽樣？”
譚松亭沒有說話，隻是皺着眉頭繼續整理東西。
顯然是對方雪不滿意。
方雪的眼底很快閃過了一絲陰冷，不過很快還是繼續詢問，“嗯……我知道我演的遠遠不如江月影，但是我可以保證自己一定會比江月影來的敬業一些。”
“您願意給我主演的位置，我永遠感激您！”說完，方雪對譚松亭鞠躬。
而譚松亭隻是淡淡的落下來一句，“我還以爲你的記性不錯，記住了劇本台詞，卻記不住我告訴你……你不過隻是一個替補。”
方雪：“……”
一句話可謂是帶滿了玻璃渣子！
這話還能有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剛剛方雪的演技在導演看來，不過就是在念台詞！
方雪深呼吸一口氣，面色已經漸漸變得勉強起來，“導演，我已經努力了……你要怪就去怪江月影的身體不好！她沒有辦法演戲了，這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再說了，搞不好就是人江月影不想和你合作，所以才故意裝病的呢！”
她的話剛剛說完，立刻就迎上了譚松亭一雙冷到了極緻的眼眸。
方雪立刻道歉，“對不起導演……我不是故意的。”
與此同時，副導演也上前了來，拍了拍方雪的肩，又開始開導起來譚松亭，“哎呀，你也真是的……方雪不過就是一個新人，你那麽在乎演技做什麽？”
譚松亭沒有說話，眼底依舊是帶着倨傲疏遠。
副導演倒是也不退步，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這事兒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要劇火了，我們大可以讓公關來包裝方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