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送走一個？
李隊似乎是可以看出陸雪初心裏所想，但是偏偏就是不願意告訴陸雪初到底是誰來過了，故弄玄虛，“行了，我開玩笑的，你過來是爲了張敏的事兒吧？”
陸雪初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沈婧直接冷冷開口，“帶我去見她。”
李隊：“……”
他沒由來的感覺到自己背後一涼，隻是見到自己面前這個面目如霜的女人，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
“行。”立刻點點頭。
反正看個人又不會怎麽樣！
李隊是抱着這樣的僥幸心理把沈婧和陸雪初一起帶到了關押張媽的地方。
張媽看起來面色特别的慘白，身上也全都是冷汗，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劫難……
陸雪初見到這一幕，不禁皺眉，“李隊，張媽這是怎麽了？”
李隊搖搖頭，“沒，她自己可能是太緊張了，之前第一次來這裏的犯人也會這麽緊張的。”
“哦。”陸雪初點點頭。
她原本還打算去詢問張媽一些什麽，倒是想不到——
沈婧這個火氣暴躁的，直接上去給了張媽一巴掌，“好你個張敏！老娘是怎麽對你的，你又是怎麽來對我的？你他嗎良心被狗吃了？！”
“哎喲！！”頓時，那些獄警見到這一幕，快速的把沈婧拉開了去。
李隊見到這一幕不僅扶額，“請您不要毆打我們的犯人。”
是的，是犯人……不是嫌疑人。
張敏已經确認了罪證。
可是這樣的結果，卻讓沈婧在這個時候冷笑，“張敏是我的人，我還沒有确定她做了什麽混賬事兒，怎麽就直接成了犯人了？！”
一旁的獄警解釋起來，“張敏的事情，我們已經确定了，當時傅景行也提供了一些證據，所以這才鎖定了張敏。”
這樣的話，立刻讓沈婧在這個時候安靜了下來。
可是她還是怔怔的看向那個在監獄裏面關起來的張媽，“真的就已經沒有餘地了嗎？”
“這話您問的不應該，您的心裏該是有數的。”李隊冷靜的看着沈婧，語氣不鹹不淡，“您方才既然都說了張敏她沒有良心，對您做了那樣的事兒……怎麽還要繼續無理取鬧？”
“我……”沈婧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什麽地方。
立刻軟了下來，“我知道了，對不起李隊……”
李隊不說話。
冷靜了一陣子過後，沈婧也沒有剛剛那麽激動了，她深呼吸一口氣，忽然眼神暗了暗，“李隊，我想進去和張媽說說話，可以嗎？”
李隊想也不想的拒絕，“隻能在外面，進去了……我們做不到确保您的安全。”
不過這樣的結果沈婧已經滿意了，“好。”
之後，沈婧和張媽開始了談話。
陸雪初則是趁着這個時候，快速的拉着李隊離開了這裏。
李隊：“……”
他雖然不知道陸雪初幹嘛要把自己拉出去，卻還是任由她這麽做了，隻是面色變得嚴峻了一些，“陸雪初！”
陸雪初這才松手，立刻詢問，“你之前說的剛剛送走的客人……難道是趙檀？”
李隊愣住，“你是怎麽……”
忽然的，他想起來之前陸雪初做的那些個事兒，忽然了然了……這麽個像是人精一樣聰明的女人，知道也不難。
“行，那你想要問一些什麽話？想要說什麽，問我就是。”李隊說着，神色也變得輕松了一些。
與此同時，陸雪初說出來了一個讓李隊一臉懵逼的問題。
“趙檀是不是秦家的人？！”
——
而這一邊，沈婧也和張媽在談話了。
一開始，沈婧依舊是冷冰冰的看着張媽，這個一直都是堅強的女人看起來從來都不願意在張媽的面前露出來脆弱的樣子。
哪怕是現在被背叛了，也不願意。
“張敏，我們認識多久了？”這是沈婧開口的第一句話。
張媽：“……”
她沉默了一會兒，随後伸出手一隻手來，開始掰着……準備數一數，最後忽然的出來了一個結果，“原來我們都認識那麽久了啊……”
整整二十五年了。
沈婧深呼吸一口氣，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忽然像是被燈光染的朦胧了一些，“都那麽多年了，我該說你是一個不稱職的朋友呢……還是一個稱職的奸細呢？”
張媽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一些什麽。
是的，每一個大家族身邊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奸細，隻是那些人幾乎都知道自己的身邊有奸細，也不會去怎麽管，畢竟身邊那麽多大大小小的眼睛，有時候也可以通過這些奸細去無意間透露給他們自己的主人一些虛假信息，好可以達成一些目的。
隻是這個張媽顯然是混得比其奸細要來的好一些。
比如，這個張媽現在……竟然也可以變成了沈婧身邊之前最親密、最信任的人。
張媽：“……”
她沉默了，眼睫毛忽然顫抖了一下，“您方才說，把我當做是朋友嗎？”
“不，我們可是主仆……怎麽可能成爲朋友呢？”沈婧的眼眸在這一瞬間，似乎又恢複了當初的冷霜。
這樣的結果倒是在張媽的意料之中。
隻是張媽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深呼吸一口氣，随後說道：“我的确是秦家的人，但是我當初是真的把你當做是我的知己在好好的照顧，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爲你做了多少……”
“但是你在昨天，對我下毒了，你希望我一輩子都醒不過來。”沈婧繼續說道。
張媽又一次沉默。
沈婧冷笑起來，“張敏，沒有關系……如果你現在給我道歉，我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但是你永遠也回不到我的身邊了，如果你不道歉……你的下場很凄慘，我保證一定是你想象不到的悲慘！”
最後一句話，沈婧幾乎是在咆哮一般的嘶吼！
讓面前的張媽有一些害怕……
不過很快，她還是顫抖着，什麽話都沒有說。
沈婧冷笑。
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身後響起落下張媽的聲音，“沈夫人，我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
沈婧：“……”
忽然的，時間像是在這個時候靜止了一樣，似乎空氣都變得沉重了起來，壓在人的心頭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