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淡淡的落下來一句,“雪初,這都看你想不想,與我無關。但是如果醫不好,也沒什麽大不了。”
醫不好,也沒什麽大不了……
衆人:“……?”
一旁的韓燕也是忍不住扶額。
完了,傅總自從遇上陸雪初,就已經變成了昏君了……之前就算是六親不認也會做好表面功夫的,完蛋了。
陸雪初眨眨眼,看向傅景行,“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随便來嗎?”
“嗯。”傅景行淡淡颔首。
衆人再一次感覺自己的内心遭到了暴擊,“……?”
随便來?!
許白秋是第一個坐不住的,“景行,你的媳婦兒這樣也就算了,怎麽你也這樣?”
“怎樣?”傅景行挑眉。
“好了好了。”傅立洲立刻勸解,随後看向陸雪初,“來吧孩子,我相信你是可以治好我們的,你就……好好的來做吧。”
陸雪初點點頭,對傅立洲露出來一抹溫和的笑意,“謝謝傅先生!”
許白秋的臉色一黑。
洛嘉怡更是好不到哪裏去,“陸雪初,你不要真的以爲自己有兩下子,就可以這樣……我告訴你,如果傅夫人出了什麽問題,我非要把你——”
“把我怎麽樣?”陸雪初眨眨眼,“您就算是對傅夫人再好,可是現在我才是傅景行的妻子,所以你做這些……其實就是無用功。”
洛嘉怡差點給氣死了,“你——”
陸雪初不理會洛嘉怡,先是來到了傅立洲的面前,随後說道:“傅先生,請您把自己的衣服拖下來吧。”
傅立洲愣住,“你也要用和洛氏醫院一樣的針灸嗎?”
“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治病法子啊。”陸雪初沖着傅立洲笑了笑。
之後,傅立洲倒是頗爲配合。
陸雪初開始之前,還特意看了一眼洛嘉怡,“洛小姐,您怎麽還不走呢?我要在用自己的法子治病了……你也想要和洛夫人一樣偷師?”
這話說的,直白,直接。
洛嘉怡立刻臉色一白,“我才不是!你以爲你自己的是什麽好功夫,值得讓我們洛氏來學習!”
“既然如此,您就還是先退讓一下吧……畢竟,我師傅說過了,他交給我的所有東西,都不可以外傳。”
說着,陸雪初淡淡的看着洛嘉怡,臉上揚起了一抹雲淡風輕的微笑,是那樣的高貴優雅,又透露着一絲清冷疏離。
洛嘉怡立刻冷哼一聲。
不過,也還是一樣離開了。
但是也可以從她離開之前的神情看出來,這個女人很不甘心。
許白秋不耐煩的說道:“陸雪初,你到底還治不治了?不要現在在這裏拽……最後還治不好我們。”
“你如果醫不好我無所謂,我擔心的是老爺子被你連累!”她還補充了一句。
但是陸雪初已經開始給傅立洲治病,還不忘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我沒有說過,要給你治病啊,所以傅夫人您的确是無所謂的。”
許白秋:“???”
傅立洲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但是因爲自己還在被人治療,怕影響到陸雪初,所以也就冷着個臉什麽都沒有說。
韓燕簡直是吓得不行。
少奶奶這也太嚣張了吧……也不知道少爺會不會生氣。
結果他轉頭一看傅景行,眼角就忍不住狠狠地一抽。
傅景行臉上那樣寵溺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陸雪初對于這些渾然不知,依舊是在好好的給傅立洲治病。
半小時後,療程結束。
陸雪初揉了揉自己的手,微微眯眼,“流感……我就已經治好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就治好了?!”
隻有傅景行臉上的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陸雪初可以做到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都不是什麽可以足以震驚的事情。
陸雪初點點頭,“是啊,流感是治好了。”
她意味深長的如是說道。
視線落在了許白秋的身上,立刻讓許白秋如坐針氈……
她不自然的咳了咳,“既然立洲已經被你治好了,那我之前就收回對你的懷疑,對不起了……陸雪初。”
陸雪初滿不在乎的搖搖頭,“沒關系。”
隻是,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玩味起來。
氣氛一度十分的尴尬。
後來,有不少的醫生進來給傅立洲檢查了一下身體,他們都驚喜極了。
“天呐!傅立洲先生的病居然已經全都好了!”
“看來我們這一次的醫療手段是起到作用了的!”
“太好了,這一次的流感被我們攻破了,我們洛氏依舊是那個厲害的洛氏!”
“……”
隻是,那些醫生臉上的表情越得意,傅立洲的臉色就越難看。
大家的臉色……都挺難看的。
意識到氣氛不對勁,那些醫生這才弱弱的問了一句,“是,是有什麽問題嗎?”
“其他的病人還是沒有好,因爲傅立洲……剛剛是被我的妻子治好了的。”傅景行絲毫不給面子。
醫生們:“……”
他們不敢置信的看着陸雪初,“這不可能!”
陸雪初挑眉,“怎麽就不可能了。”
“啊……我想起來了,之前我來過洛氏實習,但是被駁回了,很可惜……不然啊現在我就是你們的同事,你們洛氏依舊是以前那個厲害的……洛氏。”
陸雪初的語氣很平靜,卻帶着濃烈的嘲諷意味。
所有人都紅了臉,尴尬的咳了咳,“那隻能說明,我們沒有緣分做同事了!”
之後,那些醫療團隊都離開了。
與其說是離開,更不如說是在逃走,他們臉上的面子都是挂不住的。
與此同時,陸雪初也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手,“景行,我的手大概是不行了,這幾天照顧的病人太多,手頂不住了。”
“那我帶你回家休息吧。”傅景行說着,細心的把陸雪初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大手裏。
陸雪初的心裏暖洋洋的。
可是就是這麽衣服恩愛的畫面,卻讓許白秋是真的着急了!
她驚慌的問道:“陸雪初啊,你如果累了,我怎麽辦?我和傅清宇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