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初被問得有一些愣住了,“爲什麽要這樣問?”
傅景行的薄唇繃成了一條直線,“所以,就連你也不知道答案……那就繼續這樣不知道下去吧。”
陸雪初:“……”
她低下頭去。
傅景行的手繼續拉上了陸雪初的手,握的緊緊地。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如此說道。
陸雪初有一些疑惑的看着傅景行。
他這是在對自己保證嗎?
傅景行的背影如此高大,幾乎可以爲陸雪初遮蔽一切,讓她可以安然前進。
可……偏偏她又總是看不透。
就這麽迷迷糊糊的上了記者發布會,直到記者的話筒來到了她面前,陸雪初這還是恍恍惚惚的。
“傅少奶奶,請問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呢?”
陸雪初怔怔的看着那個記者。
“我家夫人比較怕生,所以你們有什麽問題,就都來問我吧。”傅景行體貼的說道。
之後,他去給陸雪初搬過來了一個椅子,示意她坐下來。
陸雪初照做。
傅景行這才看向記者,回答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我和陸雪初很恩愛,所以那不過是一個誤會。”
記者繼續問道:“可是……有什麽問題可以讓傅少奶奶誤會到林缺的床上去了呢?”
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在作死。
傅景行不悅的皺眉,“當天晚上,陸雪初被人下藥了……至于這麽做的人,我們還在調查當中。”
也不過是這樣平靜的語氣。
卻讓剛剛那個大放厥詞的記者,在這樣的炎夏也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他立刻回答道:“啊,傅總和傅少奶奶郎才女貌,想必會這樣做的人,也是嫉妒極了……是我們捕風捉影了,看來的确是一個誤會。”
陸雪初眼角一抽。
這傅景行的威懾力未免也太大。
她情不自禁的朝着傅景行的方向看去,那個男人依舊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耐心大方的回答着大家的問題。既威儀也不失風度,眉眼之間透着一絲慵懶。
頹靡的氣質,像是罂粟花一樣緻命。
三言兩語,就輕而易舉的把那些記者全都打發了去。
最後,他起身看向陸雪初,“還不過來?”
陸雪初這才悻悻的走過去,卻被傅景行一下就攬入了懷裏,“今天的問題,想必我也回答的很清楚了,也希望大家以後不要再來報道一些未經證實的謠言。”
“我家夫人畏生,而我也不會喜歡有人越過我……來欺負我的夫人。”
傅景行最後說的這句話,十足的警告意味。
記者們都雞啄米似的點點頭,“一定一定!”
之後,這場記者發布會也就結束了。
大家都散場了,就剩下陸雪初和傅景行走在大路上。
夕陽淺淺的灑在陸雪初的身上,也似乎照射進了她的心裏,暖洋洋的。
“傅景行……你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你的老公。”傅景行回答。
陸雪初:“???”
這波天秀。
——
回到家中。
之前那些張牙舞爪的人,在這個時候也盡數散去了。
許白秋剛剛在記者發布會上,也看到了傅景行發過的酒店監控記錄,證明了之前陸雪初是和許白秋以及林缺一起在酒店聚餐的事情。
所以她不敢再說話了。
傅景行就連監控都拿出來了,想必她之前收買員工的事情,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查出來。
傅立洲看着回來的二人,也是忍着脾氣沒有說話。
傅景行拉着陸雪初的手,直徑朝着卧室走過去。
他面容冷峻。
陸雪初心裏也跟着一起忐忑不安。
走到陽台裏,陸雪初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傅景行的臉色很冷,說出來的話也像是被寒冰滲透。
“餓不餓?”
“啊?”陸雪初愣住。
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傅景行說出來的話,“你,你問我餓不餓?”
現在的傅景行不是應該來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嗎?畢竟是自己的妻子,差一點給自己戴上了一頂綠帽子……
“白癡。”傅景行撇下陸雪初離開。
陸雪初的心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她正懊惱自己爲什麽會因爲傅景行的行爲而心緒不甯的時候。
卻有聽到那人說了一句,“我去叫廚師給你做飯。”
陸雪初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直到傅景行走遠了,她嘴裏的那一句“謝謝”也沒有說出口。
之後,依然是半小時的時間。
傅景行端上來兩碗簡單的蛋炒飯。
他的面容依舊冷峻,“吃飯,先解決好了你的肚子,我們再來說你昨天的事情。”
陸雪初點點頭,立刻低頭吃飯了。
還不忘記嘀咕了一句,“明明是被人誣陷了,還隻能回來吃蛋炒飯……嗚嗚,廚師也會見風使舵欺負人呀!”
傅景行看向她,“你說什麽?”
陸雪初:“……”
可惡,威脅她!
“我什麽都沒說……”她當然是選擇秒慫了。
保命要緊。
傅景行颔首,“嗯。”
吃過晚飯後,陸雪初又低下頭去,“景行,你有什麽要問我的,就問吧。”
“你和林缺是醫患關系嗎?”傅景行問道。
陸雪初點點頭,心虛,“嗯……”
“所以,你之前跑得那麽勤快,也是爲了去給他治病?”傅景行緩慢的問道,聲音裏面像是帶着冰。
陸雪初警鍾大作,立刻搖搖頭,“我……好像不是……”
她語氣弱弱的。
傅景行挑眉,“好像,不是?”
他眼底戴上了一絲玩味,可是更多的卻是一些隐忍着的怒意。
陸雪初:“……嗯。”
“我清楚了。”傅景行看向她,“所以,你之前還親自去了林缺的家裏給他治病?”
……好像是這樣的哦。
陸雪初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裏充滿罪惡感,“景行……我錯了。”
傅景行沒有說話。
陸雪初一直低着頭,看不到他的反應,但也聽到了一聲輕輕的歎息聲。
裏面夾雜着一些陸雪初所不明白的複雜情緒。
半晌,傅景行落下來一句,“喜歡看病人?既然如此,把你給林缺當時開的藥方,罰抄三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