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些狐疑的看着傅景行,“你,沒騙我吧?”
傅景行點頭,臉上的表情似乎也變得複雜和痛苦起來,“很疼……”
他悶哼着,像是極力的在隐忍痛苦。
陸雪初一下就愣住了,“不會是我剛剛不小心點到你什麽穴位了吧?可是不會的啊,我從來都沒有過失誤……”
“該死的。”她漸漸擔心起來。
傅景行之前就算是中了雪卡毒素,看起來也沒有像是現在的一樣痛苦。
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哪一步,所以才造成了他如此痛苦的現狀?
“還是很痛嗎?”陸雪初問道。
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在擔憂傅景行。
傅景行點頭,他虛弱的臉色都跟着一起白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顫意,“陸雪初,你這一次是不是做錯了……所以,你是不是需要對于我的治療負責?”
陸雪初點點頭,“好,好……你先不要說話,我試試看能不能補救!”
說着,陸雪初就繼續對着傅景行的背後點了幾下。
那是緊急止痛用的穴道,可以讓人的痛苦舒緩幾分。
陸雪初立刻擔憂的看向他,“你現在好一些了嗎?”
傅景行看向她,很久都沒有說話。
之後他才像是後知後覺,“恩,不痛了。”
陸雪初:“……?”
她立刻慌了。
傅景行這是個什麽情況?!
他現在居然那麽久才得到剛剛的效果,所以看得出來……傅景行現在的病情真的比以前還要嚴重。
傅景行看着陸雪初凝重的表情,問道:“怎麽了?”
陸雪初搖搖頭。
她着急的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來回踱步,嘴裏還念叨着什麽。
“如今經脈還不如以前連貫流通,看起來的确是有了大麻煩,該怎麽辦……我是不是之前在熬藥的時候,加進去了什麽不該加進去的?”
“可是不應該啊!!”
與此同時,那個看起來原本應該還是很痛苦的傅景行,卻在此刻淡淡的笑了。
陸雪初以爲自己看花了眼,立刻看向傅景行,“你……”
她剛剛怎麽好像看到傅景行在偷笑?
傅景行立刻露出來痛苦的表情,在沙發上躺着難以起身,“越來越疼了……”
陸雪初皺眉,“不會吧!”
她的心裏恐慌起來。
媽耶,自己從醫那麽多年從未翻車,如果自己這一次偏偏在傅景行的身上翻了車,那以後她……
她特麽的就得被迫生孩子了啊!
傅景行看向她,“你怎麽看起來這樣慌張的樣子?”
但是就是這麽輕輕的一問下去。
陸雪初頓時看向他,“你,不痛了?”
傅景行:“……”
陸雪初:“……”
兩人就這麽呆滞了很久。
直到陸雪初反應過來了之後,她的眼角狠狠地一抽,“大總裁,你這一次是不是玩過了?”
傅景行咳了咳。
之後,他慢悠悠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直直的朝着書房走去,“我需要整理公文,你不要進來打擾。”
似乎還比平日裏面走的要更快了一些。
陸雪初頓時,“???”
有沒有搞錯,這位傅總也太任性了吧!
她剛剛都差一點要質疑自己的醫術了!
——
翌日。
陸雪初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因爲傅景行在書房裏面呆了一晚上。
她現在是想起來之前的事情,就忍不住想要笑。
傅景行已經起來了很久了,餐桌上有吃過早餐的痕迹。
陸雪初忍不住笑了笑,“這人……”
她看向書房。
果然,還是和之前一樣緊閉着,似乎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陸雪初略顯無奈,她把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吃好了之後,就把剩餘的餐具拿去清洗了。
做好這些,陸雪初一如往常的看書。
畢竟小醫館已經開起來了,自己也需要好好努力才是。
與此同時,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叩叩——”
傅景行這才舍得從書房裏面出來了。
他大步走到了門前開門,在看到門外人的時候皺眉,“你怎麽來這裏了?”
那個男人全副武裝。
他的臉上待着口罩,在摘下墨鏡的時候,露出來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傅景行,你也太沒有意思了吧!來我的地盤也不和我打一聲招呼。”
陸雪初頓時覺得那一雙眼睛有一些熟悉,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裏不歡迎你,你離開吧。”傅景行見到了陸雪初的樣子,立刻下了逐客令。
那男人倒是自顧自的跑了進來。
“跑到這麽好的酒店來潇灑,一看就知道是金屋藏嬌了,據說你最近取了個媳婦兒,我來看看!”
那男人立刻來到了客廳裏面。
傅景行怎麽攔都攔不住,隻好和陸雪初一個勁的使眼神讓她離開。
但是陸雪初還是沒有看懂傅景行眼神裏面的意思。
她隻是有一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傅景行,這位公子是誰?”
“哇哦,叫我公子诶!我的粉絲們要是和你一樣可愛就好了!”男人帶着口罩,可是也可以從那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看出來,他是在笑。
陸雪初:“……粉絲?”
她一個剛剛下山的,自然是不知道男人嘴裏的粉絲是什麽東西。
傅景行來到了陸雪初的面前。
他立刻不悅的把陸雪初拉倒了自己的身後,沉聲道:“陳雲,你要是沒事,就不要來這裏。”
陳雲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要!”
他立刻上前去,繼續友好的和陸雪初打着招呼,“請問你就是陸雪初嗎?我是傅景行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陳雲!”
陸雪初下意識的朝着傅景行的身後退去,拉了拉傅景行的衣角。
傅景行看向她。
她這才說道:“我不是很喜歡你這個朋友。”
傅景行了然。
而面前的陳雲還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談話,繼續叽叽喳喳道:“之前呢,我的那些好朋友都都告訴我了,如果你娶媳婦兒就會忘了我。”
“我才不信呢,咱們可是兄弟!有句話叫做那什麽來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
“你說夠了沒有?”傅景行不悅的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