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提米和卡雷苟斯來到獸人營地的時候,彌漫在營地中的奧術粒子開始具象化,如同幾條蜿蜒的小溪最終彙聚成大海一樣,彙聚到一起,形成了一直如巨龍般大小的奧術烏鴉,烏鴉對着二人散發出刺耳的鴉鳴,似乎在浸膏提米和卡雷苟斯不要靠近。
卡雷苟斯此時提醒提米道:“這家夥十分難纏,任何魔法對于它來說都沒有效果。”
然而提米并沒有聽随卡雷苟斯的警告,而是緩緩地靠近奧術烏鴉,而奧術烏鴉剛一開始還表現出了警惕,最後居然漸漸安靜下來不再排斥提米。
提米對着奧術烏鴉伸出了手,而奧術烏鴉猶豫了一下,最終低下了頭,提米輕輕地捋了捋奧術烏鴉由奧術能量所組成的羽毛,在提米觸碰奧術烏鴉的瞬間原本藍紫色的奧術烏鴉瞬間變得瑰麗起來,呈現出七種顔色的華麗樣貌。
卡雷苟斯被這一幕驚住了,他不知道提米用了什麽方法能将這種強大而神秘的生物毛捋順。這時,提米拿出了一根短杖,七彩烏鴉立刻歡快的鳴叫了一聲,接着圍繞着它全身的奧術能量開始延展開變成一縷一縷的魔法符文帶,與提米手中的埃提耶什杖芯交融,最終融合在一起。
等光芒散盡之後烏鴉杖頭和杖芯結合在一起,但由于杖芯過于細導緻整個法杖看起來有些頭重腳輕,像極了單手錘。卡雷苟斯這個時候趕了過來問提米道:“這是怎麽回事?”
提米拿着法杖對卡雷苟斯說道:“這個烏鴉杖頭是埃提耶什法杖的碎片,之前聽說流落到了伊利蘇斯,沒想到讓我在這裏給找到了。”
守護者之杖的大名卡雷苟斯也聽說過,他贊歎道:“沒想到僅僅是一個杖頭就有強大的吸收奧能的功效,不愧是艾澤拉斯最強大的法杖…”這是卡雷苟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說道:“或許這柄法杖能夠幫助我,完成對太陽井的淨化!”
“太陽井?”
“是的,被燃燒軍團污染的太陽井。”卡雷苟斯緩緩道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卡雷苟斯這一次不僅要淨化太陽井,他還要救出自己的愛人——安薇娜,安薇娜是太陽之井意識的化身,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安薇娜算是艾澤拉斯的親女兒,在幾百年前卡雷苟斯在大陸四處遊曆的時候結實了安薇娜,那時候太陽井的獨立性剛剛蘇醒,對于魔法親和度極高的卡雷苟斯自然對安薇娜心生愛慕,于是二人一同冒險最終走在了一起。
但好景不長,本以爲能和安薇娜長相厮守的卡雷苟斯沒想到天災軍團最終會污染太陽之井,當阿克蒙德從太陽之井沖出的時候在卡雷苟斯身邊的安薇娜立刻陷入了昏迷,并且身體開始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邪能潰瘍,對此沒有任何辦法的卡雷苟斯隻好把安薇娜帶回了太陽井高地,在靠近她的本源後安薇娜才漸漸蘇醒,如今她已經無法像以前一樣随意離開太陽之井了。
在得知是因爲自己被污染而導緻血精靈染上魔瘾隻好安薇娜十分的痛苦,她視所有高等精靈爲自己的孩子,于是她拼命的再用自己的意志來對抗燃燒軍團,正因如此太陽井被惡魔占據了幾十年但依舊沒有變成第二個黑暗之門。
所以安薇娜也成爲了燃燒軍團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迫切的需要抹除太陽之井的意識,卡雷苟斯帶着安薇娜在太陽井高地上到處跟惡魔打遊擊東躲西藏,安薇娜不止一次的要求卡雷苟斯離開太陽井高地,但卡雷苟斯怎麽舍得把安薇娜一個人抛棄在這裏,幾十年過去了,卡雷苟斯隻能看着安薇娜日益虛弱,到最後神志都開始變得不清楚。
三天前的扭曲虛空裂隙同時給太陽井高地産生了巨大的影響,惡魔開始瘋狂的從傳送門和空間裂隙惡中湧出,在太陽井高地上血精靈和惡魔戰做一團,而這時卡雷苟斯驚恐的發現安薇娜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卡雷苟斯尋遍了整個戰場都沒有找到安薇娜的蹤迹。卡雷苟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安薇娜到底去了哪裏,最終他發現代表安薇娜哪一方正常的太陽井能量開始與扭曲虛空的邪能融合,卡雷苟斯這時明白,如果太陽井能量真的被邪能腐化完畢的話那麽安薇娜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這個時候卡雷苟斯想到了一件藍龍軍團的最強大的法寶——湍流之針,這件寶物是藍龍軍團用來梳理艾澤拉斯魔網的道具,有了它就能調動在艾澤拉斯上的任何魔網走向。卡雷苟斯打算用湍流之針把未被感染的太陽井能量和邪能分開,将安薇娜抽離出來。
本來本抽出來的安薇娜何去何從卡雷苟斯還沒有想好,但如今看到了提米埃提耶什法杖,這讓卡雷苟斯燃起了新的希望,他希望提米能夠讓埃提耶什法杖成爲安薇娜的新家。
提米有些不确定道:“我肯定是沒有意見,但問題是現在埃提耶什法杖是殘破的,太陽井算是縮小版永恒之井吧,即使如此我也不敢确定這柄法杖能不能容下如此磅礴的能量。”
卡雷苟斯焦急的問道:“沒有辦法将法杖複原嗎?”
提米回答道:“現在剩餘的碎片在克爾蘇加德那裏,隻要集齊這些碎片應該就能将法陣複原。”
卡雷苟斯急忙握住了提米的手說道:“複原法杖不僅是爲了救安薇娜,這更關系到血精靈種族的安危,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提米瞬間想起了西爾維娅,于是果斷答應幫助卡雷苟斯淨化太陽井,二者達成同盟,提米前往瘟疫之地去尋找碎片,而卡雷苟斯回到太陽井去繼續尋找安薇娜不讓太陽井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提米盤算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方案,最快的路線是回到塞拉摩,然後坐船前往希爾布萊德丘陵的南海鎮。
在回到塞拉摩的路上泥巴一句話都沒有跟提米說,也不問提米接下來的計劃,而提米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二人走在一起但形同陌路。
而當提米即将進入塞拉摩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隊儀仗出來歡迎提米,提米以爲是吉安娜搞得,有些不滿道:“我隻是回來做個船就走,你們在搞什麽?”
禮官急忙解釋道:“今天是王子殿下您被授予暴風王國皇家法師顧問的日子,這對于兩國乃至于聯盟來說都是大事,如果吉安娜女王不重視的話恐怕會造成外交事故。”
“我?皇家法師顧問?”
這一次瓦裏安比吉安娜要急,所以他在面子上做足了打算,他直接派遣暴風城的法師工會的會長傳送來塞拉摩親自送自己簽發的委任狀,同時要求暴風王國在塞拉摩的大使一切全部按照最高規格的來。
于是提米一進城就收到了圍觀群衆的夾道歡迎,因爲來歡迎提米的人都能得到免費原漿麥酒,吉安娜和暴風城大使親自接見了提米,大使當衆念誦了委任狀,并爲提米一同辦法了一套華麗的法袍一根價值不菲的法杖還有皇家法師協會的徽記,最重要的是提米得到了一把金鑰匙,成爲了暴風城的榮譽市民。
而一旁的泥巴也有收獲,瓦裏安恢複了泥巴暴風城機要秘書的身份。得知這個消息後泥巴露出了職業的笑容,并同時對提米表示祝賀,這是這些天來泥巴第一次同提米說話,這讓提米的表情有一些不自然。
委任儀式辦的隆重但是高效,皇家法師協會的人來最主要的是來旁敲側擊的催促吉安娜。了解兒子的吉安娜安排的晚宴規格很低,隻有她和泥巴還有提米,如同家宴一般。但即使如此提米本也不想參加,但他實在是沒辦法緩和與泥巴的關系,所以他打算借着晚宴想把發把話說清楚。
吉安娜一眼就看出了泥巴和提米出現了問題,雖然泥巴已經很自然的和提米有說有笑,但自己單純的兒子不自然的舉動她全部看在了眼裏,吉安娜也樂意充當提米和泥巴之間的調和劑,任何能在提米面前刷聲望的事情她都願意幹。
于是在三個各懷心思的情況下,晚宴正是開始,吉安娜一開始一反常态的忽略提米和泥巴攀談,兩人聊得比較開的時候吉安娜問泥巴道:“菲娜,你之後還是打算去暴風城當機要秘書嗎?要不你留在我這裏把,艾格文去世之後我缺一個顧問,咱倆又聊得來。”說完吉安娜喝了一口酒說道:“瓦裏安給你的報酬我給你三倍,他已經把我兒子搶走了,我要是跟他說的話他應該會放人的。”
一旁的提米幹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泥巴瞥了提米一眼說道:“吉安娜陛下,我現在對于政治有些厭倦了,我是不會和提米一樣去暴風城任職的。”
“我可沒說我要去暴風城上班啊,這個什麽顧問是暴風王國強行頒發給我的。”提米吐槽道。
泥巴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别不識好歹,幾天前某人大嘴巴給自己闖了禍,人家瓦裏安陛下也是好心,而吉安娜陛下肯定也是做了交換。”
“你…”提米茫然的看向吉安娜道。
“沒事,就是幫暴風王國開幾個傳送門而已,我們本就是盟友,這算互利共赢。”吉安娜笑着說道。
提米低下頭切着盤子裏的黃金魚排不說話,而一旁的泥巴繼續揶揄道:“吉安娜陛下您别在意,提米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來隻是考慮自己,而不考慮自己身邊人的感受。”
“你!”提米握緊叉子,擡起頭卻發現泥巴正盯着他,于是氣勢又軟了下來說道:“泥巴,是我不對,我這幾天已經給你道歉過無數次了。”
“呵,你覺得我還再生你的氣嗎?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泥巴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可不會把一些成年舊賬挂在心上,然後對眼前的親人裝作視而不見,還吃着人家的黃金魚排。”
其實泥巴早就不生氣了,她和其他女生最大的不同就是善于自我反省,泥巴明白那個夢是在過于虛無缥缈,提米說的并沒有什麽錯,但泥巴和其他女生的共性就是一定要讓男方反複認錯直到自己舒服爲止。
提米怎麽能不知道泥巴的話指的就是他對于吉安娜的态度,自從那日向全世界講出自己的身世之後提米其實心結已經解了一大半,在泥巴的逼迫下提米扭扭捏捏對吉安娜說道:“之前…之前我說的有些話确實是欠考慮,感謝您這一次的招待…母親。”
聽到“母親”二字的吉安娜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對提米說道:“沒事,孩子,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會經常給你做。”
接着吉安娜抓住泥巴的手說道:“菲娜,今晚來我房間坐一坐吧,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