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溜号的提米循着藥味的濃度來找到了泥鏈鎮的救助站,就在他準備繼續扒門縫的時候泥鏈鎮突然有人敲響了警鍾,做賊心虛的提米二話不說急忙慌張的從窗戶翻進了救助站。
躲進救助站的提米透過門縫開始觀察在屋外的衛兵情況,提米發現雖然現在泥鏈鎮能用人手不多,但還是在逐家逐戶的排查,眼看着就要查到自己所躲藏的救助站來。
“咳…咳咳…”
從耳後傳來的咳嗽聲提醒道提米身邊還有人,他急忙轉頭發現在病床上躺着一位女人,身形消瘦面色蠟黃,她正用一雙蒙着白内障的眼睛看着提米,虛弱的說道“你…你是誰?”
提米用手在女人面前晃了晃,發現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東西,索性編瞎話說道“啊,我是來給你換藥的,别擔心。”
“除了父親和喬丹醫生,沒人能進我的病房,你到底是誰?”
提米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麽機警,但又不想在一個病号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畢竟現在外面的人正在找他,于是他準備打開門溜走。
女人聽到了提米看門的聲音,大聲挽留道“陌生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請您幫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女人的口氣中帶着幾分哀求,這讓提米不得不停下來,問女人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嗎?”
“我叫米拉…請你幫幫我…”
“那你先說說看,我再決定幫不幫你。”
“求求你…殺了我吧…結束我的痛苦。”
提米一聽,繼續開門說道“我雖然幹掉過不少人,但我不是那種見人就殺的變态殺人狂,我知道得病很難受,但你還是堅持治療吧,總會有辦法的。”
“不!你根本不懂,這不是病,這是詛咒!”米拉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單,哭訴道。
提米這才看到米拉的全部情況,她的左胳膊如同和正常人大腿一樣粗壯扭曲連本來包裹着傷口的繃帶也被崩壞,上面爬滿了無數的驅蟲,此時還有一些飛蚊被釋放出來朝着提米飛來,被提米身上的電流電死。
米拉痛苦的說道“看到了嗎?我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求求你,讓我體面的死去。”
提米當然不是那種莽撞的人,他現在還是比較關心米拉病情本身,他來到米拉身前說道“所以現在泥鏈鎮的病人都是和你一樣咯?”
“我…我不知道…其他人都和我一樣了?還有其他人也被詛咒了?”米拉十分驚恐的說道。
提米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眼前的這位米拉還不如自己這個外人了解泥鏈鎮的情況,看來她已經染病很久了,或者說她有可能就是病原體。
提米思考了一下,換了一個問題道“你當初怎麽得了這個病?”
“當初…當初我隻是因爲被蚊蟲叮咬了一下…我以爲是小問題,但接着膿包越來越大,我之後就發燒昏迷,期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我的胳膊…不,它是怪物,它一直在生長…它已經不屬于我了,嗚嗚嗚。”
從米拉混亂的話語中提米大緻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他來到門口的蚊子屍體前蹲了下去,繼續詢問米拉道“我懷疑可能是某種毒蚊襲擊了你,但你爲什麽說這是詛咒?”
“不,這不是毒蚊!這都是米切爾的陰謀!”米拉突然激動起來,大聲嚷嚷。
提米見狀給房間施加了隔音結界,然後詢問道“米切爾,米切爾是誰?”
而米拉根本沒有回答提米的問題,而是繼續自說自話道“米切爾在不久前喚醒了我,他說他能救我,他拿出了一本書,我能感受到書上的力量,我的胳膊它在蠕動…”
提米這下徹底聽不懂了,他說道“到底是什麽書啊,你說清楚點。”
而此時米拉突然開始抽搐起來,她大口的往外吐着黑血,而她的那隻變異扭曲的胳膊的皮質底下似乎存在着某種活物正在不停地在她胳膊上蠕動。
“到底怎麽回事?”提米有些慌張的來到米拉的面前。
就在提米伸出手想要仔細查看米拉的情況的時候,提米的指尖突然閃出一道電弧,本來細小的電弧打在米拉的胳膊上産生了巨大的反應,霎時間米拉的胳膊被電光所籠罩。同時米拉的胳膊也如同被針紮破的氣球一樣徹底爆裂開來,從一隻粗壯扭曲的手臂變成了兩三條自由擺動的觸手,跟随觸手出現的無數毒蚊。
看到觸手之後提米終于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了,于是拿出了埃提耶什順便加大了泰坦之力的釋放,一時間整個房間電閃雷鳴。
提米鬧得這麽大的動靜自然是被人發現了,心急如焚的桑切斯帶着米切爾和喬丹直奔女兒米拉的病房。
桑切斯推開大門後大喊“好你個塞拉摩的探子,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麽?快放開她!”
米拉胳膊所幻化成的觸手在提米泰坦之力的作用下逐漸枯萎脫離,提米知道現在房間内的情況并不好看,連忙轉過來解釋道“你先别激動,你女兒被古神腐蝕了,我現在正在幫她。”
“是你?!”桑切斯看到提米的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雙目通紅說道“原來是你這個惡魔之子,你果然和吉安娜聯合起來來迫害我們了,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說完直接抽出長刀朝提米直奔過來。
這邊的提米正在施法對抗米拉身上的腐蝕,似乎完全沒有經曆去對付從身後襲來的桑切斯。桑切斯的長刀确實刺中了提米,不過這隻是一個分身而已,提米分身的寒氣已經投過刀身朝着桑切斯本人傳來。
桑切斯急忙松開長刀,此時從提米的後背伸出一隻手,将桑切斯推倒,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惡魔之子到底是誰,就算是在說我也無所謂,但是如果你真的關心你女兒的話現在就不要打擾我,因爲和古神沾染上關系的東西真的很難纏。”
桑切斯剛想說些什麽,但發現自己已經被徹底推“倒”,這裏的推倒的空間不局限于這間房間内,他發現自己的距離提米的空間越來越大,早就已經超越了本來病房所容納的極限。
這套空間小戲法正是之前提米在吉安娜的空間迷鎖中禮悟到的,作爲一個陷阱性法術,它的實戰作用性非常高,幾乎是能困住提米一切想要控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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