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喬裝打扮的普瑞斯托伯爵孤身一人來到平民區的一間酒吧,泥巴的護送調令的隊伍今早已經出發,而現在她終于有時間來證實自己心中的一點點小疑惑。
“女士,你來早了,現在不是酒吧開業的時候。”普瑞斯托一進門一個正在打掃衛生的酒保說道。
普瑞斯托一揮手酒保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按在了牆上不能動彈,接着她打開側門緩緩的朝樓下走去,而樓下的壯漢守衛攔住了普瑞斯托,對她說的:“外人…離開…”
普瑞斯托并沒有理會壯漢的警告,而是繼續往前走,她的态度徹底激怒了壯漢,壯漢咆哮了一聲拿起手中的大鐵棒朝着普瑞斯托砸去。
普瑞斯托不閃不避一把抓住了壯漢的手腕,壯漢驚訝的發現眼前嬌弱的女子居然擁有不輸于他的力量,而普瑞斯托另一隻手已經燃起了火焰,接着一拳打向了壯漢的腹部。
轟!
壯漢被普瑞斯托一拳打進了牆裏,肚子上的被穿透了一個大洞,不斷有綠色的血液流出,而壯漢的身上一大片都被燒的焦黑,眼看着出氣多進氣少了。
“蠢貨!連普瑞斯托伯爵也敢攔,活該你死!”酒吧老闆兼占蔔師坎瑞薩德·瑞博洛克怒氣沖沖的将大漢放逐回扭曲虛空,然後熱情的迎了出來。
普瑞斯托放下了兜帽,對坎瑞薩德笑道:“呵,你倒是消息靈通的很啊,你怎麽知道來的是我?”
坎瑞薩德畢恭畢敬的接過普瑞斯托遞來的鬥篷,低頭讪笑道:“隻有伯爵大人才有如此毀天滅地的力量,小民不敢不知。”
普瑞斯托眯着眼睛說道:“哦?看來你對我真正的力量很了解啊。”
坎瑞薩德瞬間感覺一股寒氣從後脊梁升起,連忙下跪求饒道:“坊間對于伯爵大人的傳說有很多,一年前暴風城動亂的時候是伯爵大人您率領着衛隊保護了王子殿下,您英勇殺敵的形象根本不會是一名弱女子…”
“嗯?”
“小民的意思是,伯爵大人就算是個普通人也已經取得了如此了不起的成就,何況您還是一名智勇雙全的奇女子。”坎瑞薩德忙不疊的把自己能想的所有好話全部講了出來,冷汗流的滿頭都是。
普瑞斯托輕笑道:“我今天不是以伯爵的身份來的,你不用這麽誇張,起來吧。”說完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優雅的翹起了二郎腿。
接着普瑞斯托環顧四周道:“我倒是對你這裏挺了解的,我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令人惡心的邪能酸臭味,沒想到在暴風城居然還有如此藏污納垢的地方。”
本來站起一半身子的坎瑞薩德聽到普瑞斯托這樣說“噗通”一下又跪了下去,慌張的解釋道:“小民自打進入暴風城以來一向是克己守法,從沒有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接觸邪能呢?請伯爵大人寬宏大量,放過小民這一次吧。”
普瑞斯托皺眉說道:“你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墨迹,讓你起來就起來,我說這次是來找你的麻煩了嗎?”
坎瑞薩德連忙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多謝伯爵大人,您要求什麽盡管吩咐。”
普瑞斯托扶着下巴說道:“既然你已經承認你是個術士了,那麽泥巴身上的本身也是跟你學的咯?”
坎瑞薩德愣了一下,接着說道:“泥巴那孩子來我這裏隻待了一個月,發現我沒有什麽好教她的就走了。”
“所以是你派她接觸我的咯?”
坎瑞薩德急忙否認道:“伯爵大人斷無此事,泥巴隻是覺得在我這裏沒有辦法提高而自行離開的,至于她爲什麽能找到您我是真的不知道。”
“好,我姑且相信你,那你說說泥巴是怎麽找到你的。”
“呃…我欠她長輩一個人情,所以她來找我還人情的。”
普瑞斯托坐直了身子說道:“那麽你給我講一講泥巴的長輩吧,如果你敢編一句瞎話,我能讓你立即消失。”
半個小時後普瑞斯托來到酒吧外,歎了一口氣說道:“怎麽我身邊的人類沒有一個能讓我省心的。”然後她轉頭對着空無一人的巷子說道:“等我的小秘書過了赤脊山就動手,不用等了。”
赤脊山,湖畔鎮軍營
高聳的赤脊山脈将天災軍團和舊部落擋在了北邊,這才使得暴風王國擁有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而在這連綿的山脈之上有一處高原,千年前詭異的地質運動使得這裏這裏出現了一片高山堰塞湖名爲止水湖,而人類在湖畔的據點因此得名湖畔鎮。
如今湖畔鎮駐守着約三個規模軍團的駐軍,但這隻是字面上如此說而已,事實上三個軍團的兵力分散在赤脊山各處,同時他們也要保證燃燒平原前哨站的安全和補給,所以湖畔鎮是整個暴風王國西北的軍事重鎮與指揮樞紐。
此時第三軍團的指揮官溫德索爾元帥正在布置對石堡發起最後的總攻,這座堡壘原本屬于聯盟,在第二次戰争中被黑石獸人占領。如今石堡是整個黑石部落在赤脊山脈最重要的據點,他如同一根釘子插在了赤脊山的心髒,而石堡也能同湖畔鎮一樣起到樞紐的作用,它連接着赤脊山與燃燒平原的黑石部落。
溫德索爾元帥看着赤脊山軍事圖的标注,去年夏天聯盟奪回了通往燃燒平原的峽谷取得了最關鍵的勝利,而今年年初他們由襲擊了掠奪者據點,如此一來石堡就成了被包圍的孤島。
溫德索爾感歎道:“距離部落滾出赤脊山的日子不遠了,我們即将要把戰火燃向獸人的老巢燃燒平原!”
“爲了聯盟!”指揮室裏的參謀熱情都被溫德索爾調動起來。
“但是坐在暴風城裏的人卻不想爲了聯盟。”此時第四軍團的指揮官麥克斯維爾走了進來說道。
溫德索爾揮了揮手示意參謀全部出去,接着問麥克斯維爾說道:“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元帥大人在大戰前失了方寸。”
“我的軍代表已經送來了消息,貴族院通過了調令要把我們調往希爾布萊德,而且還要讓你回去接受質詢。”麥克斯維爾嚴肅的說道。
“我們是軍人,聽從命令是天職,不管未來如何接下來的仗我們要打的漂亮。”溫德索爾不爲所動道。
“你知道的,溫德索爾,你這次回去可能就回不來了!”
溫德索爾平靜的看着麥克斯維爾說道:“麥克,别忘了我們最初來這裏的目的,是爲了接洛薩爵士的和數萬軍士的屍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