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抓捕小隊在威利的提議下成立,提米亨特二人作爲最強戰力加入,布萊恩爲了前往月溪鎮的礦井也申請加入,而此時綁着繃帶的西爾維娅也湊了過來想要和他們一起去。
提米不同意道:“你胳膊受傷了怎麽去啊。”
西爾維娅把繃帶一扯說道:“隻是脫臼罷了,我以前練劍的時候經常胳膊脫臼,接上就好了。”
提米依舊不同意道:“還是别了,你就在這養傷吧,到時候突然傷勢發作成了累贅我們還要照顧你。”
“我死了都和你沒關系!”西爾維娅氣惱道。
亨特也過來勸到:“西爾維娅小姐,你對哨兵領做出的貢獻大家都銘記在心,沒必要以身犯險。”
西爾維娅依舊倔強道:“我既然來了就是代表着血精靈,忠人之事不能半途而廢,所以不消滅迪菲亞我也不罷休。”
布萊恩扛着狙擊槍說道:“這個精靈丫頭就帶上吧,如果不帶她的話她要是自己偷偷跑過去又是一件麻煩事。”
被拆穿的西爾維娅小臉一紅,而一旁的威利說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既然西爾維娅小姐執意要去那就一起行動吧。”
接着幾人一合計趕早不趕晚,趁迪菲亞剛剛打了敗仗軍心不穩直接去找埃德溫,于是幾人趁着夜色悄悄的離開了哨兵領,在威利的帶領下前往了迪菲亞的老巢月溪鎮。
正如威利所說的那樣,月溪鎮看起來和其他城鎮沒有任何區别,一行人沒有收到任何的阻力就進入了村子,此時夜幕降臨,鎮子裏大部分房屋大門緊閉,隻有少數屋子裏有微弱的燈光,而威利帶領着大家來到了鎮中最大的倉庫外,從外面看倉庫内燈火通明,似乎有很多人在裏面舉行集會。
威利指着倉庫說道:“這裏就是埃德溫的倉庫,也是迪菲亞的老巢,平時高層聚會就在這裏。”
亨特問威利道:“接下來怎麽辦?”
“沖進去,如果埃德溫反抗就當場擊斃。”
亨特有些懷疑道:“他手下人那麽多,會不反抗嗎?”
“他一定不會,因爲他現在在月溪鎮,他隻是一個木匠,不是迪菲亞兄弟會的首領。”于是威利帶着衆人直喇喇的推開門沖進了倉庫。
“楊樹鎮的風車修理現在落在了我們月溪鎮的頭上,我希望每家每戶在出一些男丁追随我,前去楊樹鎮賺些外快……”當衆人推門進去的時候,埃德溫正在跟倉庫裏的鎮民講述着自己的計劃。
威利看着眼前這位戴着眼鏡抱着圖紙文質彬彬的埃德溫說道:“之後那些人就會被你洗腦,接着一起加入你的‘反抗’大業吧。”
埃德溫看到威利愣了一下,摘下眼鏡說道:“威利,你在說什麽?這段時間你去哪了?”
威利冷笑了一下說道:“我說什麽你心裏再清楚不過,不然那些願意死心塌地爲你賣命的人是從哪裏來的,而且很不幸的是我這一次又從你手底下的蠢豬手裏逃脫了,現在我是來複仇的。”
亨特此時也站了出來,他掏出了徽記說道:“埃德溫·範克裏夫先生,現在多方證據表明你就是臭名昭著的迪菲亞兄弟會的首領,一年之前在暴風城造成了嚴重的惡性事件,我們現在要帶你回暴風城進行審判。”
亨特此話一出等于直接攤牌,提米等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而台下的鎮民也開始騷動起來,不少影藏在其中的迪菲亞兄弟會成員也蠢蠢欲動。
“埃德溫先生是好人,他怎麽會是盜賊的首領!”
“我不相信!我看你們才是迪菲亞兄弟會的!”
“把他們抓起來!”
會場底下的聽衆瞬間動亂起來,抓捕小隊所有人也神經緊繃,布萊恩舉起了狙擊槍,西爾維娅拔出了長劍。
就在這個時候埃德溫揮了揮手示意台下安靜,接着說道:“大家不要激動,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埃德溫行的正坐得直被他們抓去又能怎麽樣呢。”接着對亨特伸出了雙手說道:“來吧。”
亨特發現此時底下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給他的壓力比當時面對食人魔還要大,但最終還是取出了手铐給埃德溫戴上将他強行帶出了倉庫。
倉庫外有一輛帶着監牢的馬車,這是布萊恩改造的囚車,亨特把他關了進去,威利在一旁親自押送。在此過程中倉庫裏的鎮民出來目送埃德溫被帶走,埃德溫本人倒是非常淡定,對車外的鎮民揮手說道:“大家都回去吧,我馬上就會回來。”
在布萊恩駕駛馬車示意沒有問題之後,一行人出發離開月溪鎮,在鎮中沿途行走的時候,街道兩邊的居民全部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着亨特他們帶走埃德溫,同時也在爲埃德溫送行。
提米見到此情此景來到亨特面前說道:“我怎麽感覺這個埃德溫的威望很高啊,感覺咱們像是痛了簍子。”
亨特提醒道:“所以我們更要警惕一些,别出纰漏。”
索性月溪鎮的鎮民并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押送隊伍成功的離開了月溪鎮,坐在囚車裏的威利說道:“看來月溪鎮的大多數人還是理智的。”
埃德溫笑了笑說道:“瘋子是活不久的。”
“我覺得是你的洗腦還不夠徹底,我聽說你已經能動員近三千人了,西部荒野全部人口才有多少,你已經是西部荒野名副其實的王了。”
“我隻是個木匠而已。”
“一個會操控人心爲自己造勢的木匠。”
面對威利對自己的定義埃德溫笑了笑說道:“别忘了這些手段都是誰教給我的。”
威利一拳把埃德溫打倒,對他說道:“所以說你欠我的,範克裏夫!安娜你是認識的,蓮你也是從小看到大,你怎麽忍心下得去手!”
倒在地上的埃德溫吐了一口血沫說道:“這就是生活,威利,生活在一年前奪走了我的妻子,在十年前奪走了我的愛人,我又能像誰訴苦?”
“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不斷的制造災難,那些死在你手中的無辜的人呢?你有沒有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威利質問埃德溫道。
地上的埃德溫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我隻是撕下所有人的面具,威利,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在掩飾着真正的自己,隻需要一點點的引導,那些人就會把嗜血的本性所釋放出來,着就是人類原本的樣子,多麽真實。”
亨特有些悲憫的看着埃德溫說道:“可惜我已經做回了自己,但是你呢?”
“我就是我,一直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