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維娅被提米三番五次的騷擾搞得有些煩了,她今天是帶着重要使命來的,于是她把提米推了出去,在貴賓室外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提米面露難色道:“你看,我們平時做的都是苦力活,工資比較低,所以…”
西爾維娅這才明白提米是來要小費的,她在銀月城聽說過這個古怪的人類規矩,隻不過剛才她滿腦子都是任務而忽略了這些事情。
精靈是一個非常注重禮節的種族,西爾維娅以爲自己的行爲非常失禮,所以拿出錢袋說道:“不好意思啊,是我的疏忽,這些…”
而此時提米一把接過錢袋說道:“這些夠了,您真是一個大方的女士,祝您生活美滿幸福安康。”
西爾維娅本來是想問問到底需要給多少,但沒想到提米要全部拿去,所以二人一時間僵在了那裏。提米見西爾維娅的樣子就明白她不是達拉然土著精靈,随即讪笑道:“您是不想給了嗎?”
他這麽一說西爾維娅更加不好意思了,随即松開手說道:“啊,沒有,沒有。”
“多謝您嘞,我就不打擾二位。”提米朝西爾維娅鞠了一躬然後就向樓下跑去。
而此時酒館大廳裏安琪兒已經和艾米斯吵得不可開交,安琪兒說道:“你們這的提米騙我說要參加我的派對,結果現在卻跑了,他肯定在這,快把他給我找出來!”
艾米斯說道:“我隻負責酒吧的事情,至于你跟提米有什麽事情請你們私下解決,不要在這裏影響我的客人飲酒。”
“他是你的員工你能不管嗎?他還騙了我的錢!”
“到底是誰騙誰還不知道呢。”此時提米從樓上走了下來。
大廳中的酒客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來,所有人都細緻勃勃的等着一出好戲。提米來到安琪兒身邊說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調酒師,我原本以爲你是請我去你的派對上調酒的,所以欣然答應,結果呢?卻邀請我去“名媛”派對,對不起讓我服務于這種派對我做不到!”
提米特意把“名媛”和“服務”兩個詞咬的很重,酒吧裏的客人一片嘩然,全都露出了我懂的表情。
安琪兒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在說什麽?”
提米拿出了一袋錢扔給了安琪兒說道:“這是你給我的定金,現在還給你。”接着他又把剛從西爾維娅手裏騙來的錢袋扔給了他,繼續說道:“這是我給你的違約金,你不是要錢嗎?咱們現在兩不相欠。”
安琪兒泫然欲泣,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我隻想讓你參加我的派對。”
“那我現在正式拒絕你,如果您要繼續消費的話請點酒,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你離開。”接着提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算我看錯你了!”安琪兒氣的袖子一甩轉身離開魔術酒館。
酒館裏的的客人看完一出大戲之後繼續心滿意足的喝起酒來,而這時艾米斯來到提米身邊說道:“今天沒你什麽事了,你走吧。”
提米驚訝道:“艾米斯女士,你這是怎麽了?我沒做錯什麽啊。”
艾米斯冷哼道:“我在達拉然開酒吧的年歲頂你兩個,你那些花花腸子我看不出來?在大庭廣衆之下抹黑一個女士的名聲是非常可恥的事情。”接着她戳了一下提米的胸膛說道:“我當初收留你就是看你爲人正直,比較機靈,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機靈變成偷奸耍滑,如果你以後還想繼續在我這幹,就給我好好回去反省!”
“切,走就走。”提米解下圍裙頭也不回的離開,順便順走了吧台上的兩塊餡餅。
而此時在樓上的貴賓室内,西爾維娅正和艾薩斯講明自己的來意,道:“艾薩斯先生您也知道,現在奎爾薩拉斯面臨着天災和巨魔的雙重威脅,太陽井的惡魔還在肆意向外擴散,銀月城的同胞們需要一邊對抗魔瘾一邊對抗惡魔,而銀月城的精銳早已被王子調走,如今銀月城随時都有可能再一次被破城。”
艾薩斯喝了一口酒,打斷了西爾維娅的介紹,說道:“你說的這些情況我都了解,你也沒必要再一次贅述,我是十分想要去幫助我的同胞的,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西爾維娅以爲艾薩斯是站在銀月城這一邊的,随即說道:“隻要艾薩斯先生您團結銀色盟約的力量,我們共同攜起手來就能消滅我們所面對的人。”
艾薩斯笑了笑說道:“西爾維娅女士,你把我看的太重要了,我在銀色盟約裏說話并不管用,而且就算銀色盟約答應你的請求,說實話我們也無法實施計劃,你來的途中也看到了,如果我們要發兵奎爾薩拉斯的話要穿過整整一大片洛丹倫天災淪陷區,如今我們在希爾布萊德丘陵就已經算是自身難保了,恕我直言,出兵實在是不現實。”
西爾維娅依舊沒有放棄說道:“我之前和貴盟約的希恩和薩林傑在諾森德一同對抗過天災,這證明高等精靈和血精靈是有合作基礎的…”
“據我所知,希恩法師和薩林傑早已在諾森德遇難了,我很懷疑你所說“合作”的真實性。”
西爾維娅癱倒在椅子上,不可置信道:“薩林傑不是已經返程了嗎?怎麽會?”
艾薩斯起身說道:“這個問題就要問你了,相關責任我們下一次再說吧,而且你選的這個地方并不适合談事情,太嘈雜了。”于是艾薩斯打開房門率先離開。
西爾維娅頹然的坐在貴賓室裏,她知道自己已經失敗了,就如同她來的時候莉亞德琳伯爵交代她的那樣,血精靈面臨着滅族的危險,但她這一次還是沒能完成任務。
心煩意亂的西爾維娅離開了酒吧準備在街上走走,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天空中飄起了小雪,大街上行人很少,因爲大部分人都在家中慶祝新年的到來。
而此時西爾維娅看到了剛才問她要小費的服務生,他現在正一個人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啃着餡餅,雪花落在他的頭頂上,在街邊明亮的魔法路燈的照應下顯得孤單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