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喜笑道:“我看你是埋怨季出去玩不帶你吧。”
艾莎低頭扒飯沒有回答,而這個時候季急匆匆的跑來說道:“尚喜師傅,有新情況!有好幾艘部落的戰艦朝迷蹤島駛來了。”
尚喜還沒回答,咕噜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嘴裏還叼着一個雞腿,他提起手中的劍就沖了出去。
尚喜在咕噜身後大喊道:“你要去幹嘛?”
咕噜站在門口呆立了三秒,然後折返進來跪在尚喜面前哐哐磕了三個響頭,起來對尚喜說道:“謝謝…師傅…我要走了…”
向尚喜請辭完咕噜頭也不回的跑下山去,一旁的艾莎氣的直跺腳,怒罵道:“這個綠皮就是一個白眼狼,我們好心好意收留他這麽久,師傅你還教他功夫,結果部落的船一來他頭也不回的跑掉。”
尚喜搖了搖頭說道:“或許咕噜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等咕噜跑到海邊的時候手中除了提着重劍之外還有一個空着的木桶,他朝着部落的船隻眺望,看到甲闆上的炮口處火焰噴薄而出。
轟!轟!
炮彈在沙灘上和不遠處的海面上爆炸,濺起朵朵浪花,咕噜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身爲一個獸人他太了解自己的同胞了,獸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資源點,而那隻部落艦隊的目的明顯就是來占領迷蹤島的。
咕噜抱着木桶跳進了海裏,他奮力的朝着部落艦隊遊去,咕噜忘記估算鐵劍的重量,此時木桶所提供的浮力并不能使咕噜平穩的浮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可咕噜依舊在咬牙堅持,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讓部落在迷蹤島上登陸。
而此時整個部落艦隊離迷蹤島越來越近,其中體型巨大的旗艦上的航海員發現了正在靠近的咕噜,于是對船長報告道:“報告克洛姆什将軍,好像有一個獸人朝我們遊了過來。”
“獸人?”克洛姆什心想:難道那座小島已經被部落所占領?于是拿起望遠鏡朝海面看去。
海面上的咕噜依然在奮力的朝着艦船所在方向遊來,好幾次巨大的浪花将他拍到海裏他總是能倔強的浮起來。克洛姆什的直覺告訴他海面上的獸人不簡單,于是下命令道:“靠過去,把他撈上來。”
最終部落旗艦朝着咕噜所在方向行駛而去,并朝咕噜扔了一節纜繩将咕噜拉上了船。
登上艦船的咕噜顧不得因寒冷而顫抖的身體大喊道:“快…快掉頭,前面有危險!”
船上甲闆的獸人水手每人都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明白這個背着大劍的怪異獸人爲什麽要讓他們遠離那個無人小島。
克洛姆什推開甲闆上圍觀的獸人,來到咕噜身邊詢問道:“我是部落戰艦“血斧”号的船長,高階督軍克洛姆什,你現在告訴我,爲什麽要讓我們掉頭。”
咕噜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說道:“督軍大人,我叫咕…古洛克,那座島是不詳之地,不,它就不是島,而是一個巨大的海怪,我之前所乘坐的船隻就是被那頭海怪襲擊,全船隻有我幸存了下來。”
咕噜的消息在整個血斧号上炸開了鍋,所有獸人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他居然說那個島是海怪…”
“他瘋了吧,哪有像小島一樣巨大的海怪!”
“安靜!”克洛姆什打斷了甲闆上水手的聒噪,問咕噜道:“你之前乘坐的是哪艘船?”
咕噜想了一下後說道:“報告大人,我之前乘坐的船是“追風者”号,我們是準備押送俘虜前往提瑞斯法林地的阿加曼得港,和那裏的被遺忘者進行交接。”
克洛姆什搓着下巴說道:“我之前聽說過,一個月前駛離奧格瑞瑪港口的“追風者”号是失蹤了,我們都以爲你們是被聯盟的戰艦襲擊了,沒想到居然是海怪襲擊了你們。”
“不能相信他說的話,克洛姆什督軍大人。”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獸人從人群中走來,指着咕噜的胸口說道:“他是個低賤的苦工,苦工毫無榮耀可言!”
咕噜的胸口從小就被烙上了苦工的印記,自此之後他的人生就已經被定性,在獸人的社會裏苦工是不配當做人來看待的,隻有最力量弱性格小懦弱的獸人才會被發配去當苦工,而其他獸人從沒有把苦工當成自己的同胞來看,最多把他們當成能聽懂話的畜生。
這時船上的所有人都注意到咕噜身上那代表低賤的标記,每個獸人面色都變得不善起來,而大個獸人拍着咕噜的臉蛋說道:“我看這個苦工就是貪生怕死,或許壓根就沒有什麽海怪,在他們的戰艦被聯盟襲擊的時候這個懦夫逃跑了,沒有光榮的戰死在戰場上,這種垃圾不配當我們的同胞!”
咕噜低下了頭,這個大個獸人居然誤打誤撞全部分析對了。大個獸人見咕噜收到這樣的挑釁依然不反抗時,膽子也變大了起來,繼續挖苦咕噜道:“看吧,我就說他是個懦夫,咦?這個懦夫居然還背着這麽好的劍?怕不是偷來的吧。”
不争劍的造型是獸人最推崇的黒又大,大個獸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把不争占爲己有,而此時咕噜的低聲下氣也助長了他的氣焰,于是他打算明搶咕噜的不争劍。
就在大個獸人即将要伸手抓住不争劍的時候,咕噜一把扣住大個獸人的手腕,手臂一扯腳下一帶将大個獸人摔倒在地。
“吼!吼!吼!”
咕噜的精彩反擊在所有水手之間炸了鍋,他們嚎叫起來嘲笑着被苦工摔倒的大個子,一時間氣氛達到最熱烈。
大個子獸人在船上除了督軍克洛姆什誰都不服,平時也沒少欺負其他水手,如今居然被一個低賤的苦工掀翻在地,這讓他一時間羞愧難當。
大個子獸人爬了起來,對咕噜怒吼道:“我要向你發起生死決鬥!”
“waaagh!”
甲闆上所有獸人都興奮起來,在獸人的文化中沒有比生死決鬥更加令人熱血沸騰的了,雙方将在衆人的見證下進行一對一厮殺,而最終隻有能站着的人才能收獲勝利與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