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裏還有我給的藥,等他醒來後,這個一天一顆,堅持七七四十九天,他就再也不會有啥問題了。”
當羅小花一走,總覺得缺點什麽的陸濤,一臉疑惑地看着田悅溪說道。
“你說那個寶兒的病是不是治好了,可别到時候我們被騙了吧?”
“怎麽可能,那姑娘跟我們無冤無仇的,再說,她也就是拿了幾個不值錢的瓶子,這比我們以前給寶兒看病的錢還要少。還有,我不是答應将家裏的财産分一半出去嘛,這也是我自己答應的,就當做是做善事。不會是你覺得,我把家産分出去了,你不想跟我了吧?”
自從上一次深入交流後,田悅溪那一片幹涸的土地,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大雨恢複了生機。對于這方面的需求也是與日俱增,也準備等兒子的病好了,就和他成親。畢竟,兩個人也都是一把年紀了,這要是再不抓緊就老了。
其實也是因爲王大财對田悅溪的忽視太多,讓她在這個家裏的存在感也非常低,如今有一個愛自己的人出現,她要是不動心,那不就跟個木頭人一樣了。
“你也别着急,我就是說說,總覺得,這個世界上哪有這種不求回報的?”
“那是你沒遇到,你看顧家的,經過羅姑娘的提點,一家人現在跟農忙一樣,我瞅着過不了多久,他們家都能超過咱家了。”
雖然自古以來都是士農工商的說法,但是農民在士的壓迫下,過得那可是饑不果腹的生活。經常将稅賦繳了上去後,家裏所剩餘的糧食都不夠吃了,大人小孩都隻能餓肚子。
如今的顧家糧食增産,他們就再也不怕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對于顧家發生的一切,田悅溪也是看在眼裏的,對她也是贊賞有加。
“好像也是這麽個情況,難道他們真的是天神下凡,專門來幫助咱們村子的?”
“我看是這樣,要不然也解釋不了。對了,濤哥,等寶兒的病好了,咱們就成親吧?”
按照她們這裏的風俗,丈夫死去三年後女人才能改嫁,但這個王大财是上門女婿,所以,田家的一切事情那就是她田悅溪說了算。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們兩個的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是成親了,也沒多少光陰了。
對于田悅溪的安排,陸濤打心眼裏不想同意,這可是會被人戳脊梁骨呀!
就算他之前是悅溪是有婚姻,但她的丈夫這才去世不到一個月呀!
看着他那一臉糾結的樣子,田悅溪也不再強迫他,而是輕聲說道。
“成親也不是簡單的事情,你自己想清楚後再回答我。”
說完這話以後,田悅溪就回屋了,看着兒子那一張安靜的臉,所有的委屈傾瀉而出。
女人本就是一個善感的物體,能夠再一次感受愛情的滋味,要是說不想擁有,那是不可能的。
夜深人靜,誰還不想有個能傾訴的對象;寒冷的冬日,誰還不想有一雙大手給自己溫暖;受委屈時,誰還不想有一個個寬闊的肩膀借自己靠一靠;年老的時候,誰還不想有一個能和自己話家常,解除寂寞的人。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無論漂亮帥氣與否,他們也都想過,年老的時候,總有一個和自己在夕陽西下回家的人。
隻可惜,田悅溪生錯了時代,不是她不夠堅強,不夠勇敢,而是陸濤實在是不敢邁開這個腿。
兩個人就這麽一個人在屋裏,一個在屋外就這麽睜着眼睛待了一晚上。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奇妙,當王幼熙睜開眼睛後,田悅溪也倒下了,不知道是什麽病,請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出是什麽毛病。
“悅溪,我答應你,你趕緊養好身體,等你病好了,我就和你成親,我要風風光光嫁進你們家。”
是的,由于兩家條件的差距,還有田家已經沒有人了,這個陸濤要是和她成親,也隻有他嫁過來的份。
他爹娘尚在,這個倒插門可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呀!
可是如今,面對心愛女人那慘白的模樣,他再也不願意去糾結那些事了,隻想和她一起到老。
躺在床上的田悅溪,也留下了感動的淚水,抱着陸濤嗚嗚的哭了起來。
愛情之于她來說是毒藥,是痛苦,也是甜蜜。
“你看你這都是當奶奶的人了,還好意思哭?”
“我這是高興的苦,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到咱們成親的那一天。”
食欲不振的田悅溪,這才一個星期都不到,就已經脫瘦了,看起來的确有點吓人。
“娘,娘,您好點沒有?這...........你們這是...........”
急匆匆進屋的王幼熙,“砰”的一下打開門,然後一臉驚恐地看着床上的兩個人。
雖然大腦已經變得正常,但是,王幼熙的目前的智商可不高,畢竟歇了那麽多年,能夠正常都已經不錯了。
在修複他識海的時候,羅小花也将他那段驚悚的記憶給他抹去,所以,在他的認知裏,他的爹就是王大财,娘就是天悅溪,如今看到自家的娘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他着實有點懵逼了。
“寶兒,你醒了呀,趕緊過來給娘看看。”
雖然心存疑慮,但是,王幼熙還是照辦了,他聽院子裏的丫鬟說,說他娘病了,還病得很重,所以就趕緊過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
不過,相比較那些煩心事,王幼熙并沒有去想那麽多,畢竟一個五歲的孩子還能想什麽呢?
“娘,您是不是沒有按時吃藥?”
“娘有按時吃藥,但是一直不好呀,那寶兒,如果娘不在了,就讓陸爹爹替娘來照顧你好不好?”
“不好,我要永遠陪在娘的身邊。”
一個大男人,就這麽抱着自己的娘給哭了起來,不知情的人,看起來還是有點點怪異。
瞧着兒子對自己的不舍,田悅溪的心裏其實是非常高興的,但是,自己身體不知道怎麽這麽差,她是真的怕自己看不到兒子真正長大的那一天了,如今能托付的,也隻有陸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