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皇上還算是英明,要是皇上是個貪圖享樂的昏君,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決定,那就是整個大燕的悲哀了。
前朝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爲了建造一座宮殿幾乎把整個國庫都挪空了,朝臣們敢怒而不敢言,在整個大燕各地都發生了暴亂。
要不是林翊的祖父把那些起義軍都鎮壓了下來,先皇繼位以後又開始推行改革,估計大燕就要換姓氏了。
隻是現在的皇上算得上是英明神武,那下一任君王呢?
皇上現在尚無子嗣,宗室人丁稀薄,朝臣們都希望黃山能夠廣納後宮,讓大燕的子嗣能夠繁榮昌盛。
目前皇上就隻有以爲思柔公主,也怪不得淑貴妃那麽想生孩子,萬一能生下一個兒子,那就是未來的皇上。
不過陸燦燦覺得皇上現在也不過三十多歲,正值盛年,多寵幸幾個妃嫔說不定會生下不少孩子,總不會到了現在還在給那些妃嫔喝避子湯藥吧。
說來也挺奇怪的,皇上在行宮裏有三個女人,一個淑貴妃,一個肖盈盈還有一個朱貴女,淑貴妃是身體虛虧很難懷上子嗣,可後兩位呢?
算算時間好像她們也應該有動靜的。
難道說皇上的身體……?
陸燦燦趕緊搖頭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她在想什麽呢,皇上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有了思柔公主怎麽可能身體有恙。
她笑了笑,想着幸好皇上有一位公主,否則天下人都會以爲皇上不能人道了。
笑着笑着陸燦燦忽然打了一個激靈,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公主的存在好像就是皇上爲了給天下人看的。
不可能不可能,皇室血脈必須純正,皇上總不至于随便找個孩子來做公主吧。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也不能繼續想,因爲她的這種猜測本身就可能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你在想什麽?”
林翊一進來就看到陸燦燦趴在窗戶上若頭所思的樣子。
“沒什麽。”
陸燦燦收回了自己的思緒。
她問林翊最近是不是一直都在陪公主,好幾天都不見他人。
“嗯,皇上下旨要我教公主騎馬,自然是要盡心盡力。”
公主好像之前也曾經在行宮裏學過騎馬,隻是那些宮人都害怕會損傷公主的玉體不過是牽着缰繩讓公主不摔下來罷了。
而林翊呢,則是個嚴師,很用心的在教公主。
“你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好歹人家是公主,他這樣就不怕公主記恨他啊。
“正因爲是皇家的女兒,若是不好好的學習騎術以後回到京城會被别人笑話的。”
“回京城?公主此次要随我們一起回去嗎?”
林翊點了點頭,皇上已經下旨說公主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此次要帶着公主一同回京。
以後公主就住在皇宮裏了。
“這樣啊, 不知道皇上會爲公主選個什麽樣的驸馬。”
“我覺得顧墨惜就挺合适的。”
趁早讓顧墨惜成婚就能斷了對陸燦燦的念頭。
林翊很是酸溜溜的看着陸燦燦一眼,隻要陸燦燦出現在顧墨惜面前,他的眼神就讓林翊特别的不快。
“我看未必。”
顧墨惜是文臣,感覺還是把公主嫁給武将對大燕更加有利。
并非陸燦燦絕對公主沒有選擇的餘地,而是她很清楚生在皇家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的。
聯姻是鞏固政權的一種手段,她知道,皇上自然也知道。
在行宮住了快一個月,皇上重要下旨要說起駕回京了,大臣和貴女們都松了一口氣有都覺得有些遺憾。
松了一口氣是因爲在這偏僻的塞外什麽都沒有,現在終于能回京了,而遺憾則是因爲他們的目的沒有達到。
除了肖盈盈,想來這一次跟到塞外的貴女們都心懷不忿。
是啊,肖盈盈在貴女中并不算是拔尖的,除了飽讀詩書以外也沒什麽出彩的地方,可偏偏就是這個以前長長被人欺負的貴女成了婕妤,怎麽能讓其他人服氣?
看着那些貴女們一個個烏眼雞似的看着肖盈盈,陸燦燦搖了搖頭,人各有命,進了宮未必就是件好事,畢竟能在後宮裏活到最後的女人實在是太少了。
不知道有一天肖盈盈會不會後悔。
皇上出行自然是排場很大,光是收拾行宮的東西就要那些宮人忙碌一整天,陸燦燦這裏倒是沒什麽好收拾的,隻是一些衣物和擺件。
陸燦燦不喜歡身邊亂糟糟的所以在宮人收拾完了以後就讓他們出去了,自己則是拿了話本在那裏翻看。
顧墨惜搜尋來的這些話本有不少是陸燦燦沒看過的故事,她看得入神沒注意到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
“縣主真的是好興緻啊。”
她扭頭一看,思柔公主正微笑着看着她的話本。
“臣女失禮了。”
公主的身份可不是她一個縣主能比的,而且自己這個縣主還和皇家一點關系都沒有,陸燦燦自然是要很恭敬,她按照規矩行了個大禮。
等陸燦燦行了禮以後絲柔公主才笑着扶陸燦燦起來,說她們也算是姐妹,不用這麽客氣。
“不知道公主駕臨所爲何事?”
自己和公主好像還沒有正式見過面,公主就這樣不帶一個侍從就來了,似乎是有什麽事情。
“我聽說縣主和林将軍的關系很好。”
“算是吧。”
可能是在行宮裏住着所以公主不知道自己和林翊的關系,這也是很正常的。
思柔公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陸燦燦那她可知道林翊曾經有位夫人,是個什麽樣的女子。
“這個……。”
陸燦燦絕對公主好像對林翊特别關心,不過按照輩分來說,林翊應該叫公主一聲表姐,她們也算是一家人,公主問一些和林翊有關的事情好像也沒什麽不對的。
所以陸燦燦對公主的疑問都一一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