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覺得楊瓊死了,整個京城她就是最大的所以就可以目中無人。
“縣主死而複生,真的是讓人覺得很神奇,要是有機會,我真的很想聽縣主您說說您的奇遇呢。”
陸燦燦微微一笑:“這件事我已經向皇上解釋過了,不如朱貴女直接去問問皇上,如何?”
想來當初顧墨惜帶自己出京城的時候,皇上就已經知道自己沒死的事情,不過皇上對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重新回到京城以後,出現在宮宴之上,那些大臣們揣度着皇上的心意也不會多問。
或許皇上也知道自己偷偷放了楊瓊,不過他因爲愧對皇後所以也沒有在追究。
既然皇上都不追究,那麽朱貴女在這裏糾結什麽呢?
自己是有聖旨在手的,皇上恢複了自己縣主的封号,自己也是鏟除楊家的有功之臣,要是她想要用假死這件事做文章的話,那估計她的算盤打的不太對。
“也是,縣主你現在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我們這些人怎麽能和你比較。”
她哼了一聲,就算是縣主那又怎麽樣,等自己成爲了皇上的女人,就算是陸燦燦還不是要跪下來向自己磕頭。
等着瞧吧。
陸燦燦淡淡的看着朱貴女睥睨一切的樣子,好像自己已經是母儀天下之人了。
有皇後這個前車之鑒難道她們還不明白嗎,女人隻是皇上的棋子罷了,皇上所挑選的繼後隻會是對他有用的女人,而朱貴女顯然不是。
就算真的能進了宮,她最多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妃子罷了。
陸燦燦也懶得和這些女子搶着出風頭,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在馬車上看看書,覺得累了就休息一下,看看外面的風景。
林翊時常會過來陪陸燦燦說說話,不過他節制禁軍不能留太久,每次隻是給陸燦燦送些東西留離開了。
有的時候是禦賜的糕點,有的時候隻是一點茶葉,他們見面的機會倒是比在京城的時候還要多一點。
不過顧墨惜倒是很少來找陸燦燦,聽說他一直在皇上左右侍奉,幫忙處理朝政。
皇上也算是勵精圖治了,即便是離開了京城也一直都在看折子。
朝臣們都說皇上現在非常看重顧墨惜,想來顧墨惜将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一個沒有家族勢力的朝臣,正是皇上需要的,皇上不用擔心顧墨惜會成爲第二個楊嚴,他會很信任顧墨惜,甚至将來還會讓他做新帝的輔政大臣。
衆人都很羨慕顧墨惜,可是陸燦燦卻覺得這或許并不是顧墨惜想要的生活,也許他和自己一樣,想要的也是遠離朝政,可惜啊,他是一輩子都無法離開朝堂的。
也許這就是陸燦燦爲什麽一直沒辦法和顧墨惜交心的原因,因爲她很清楚,顧墨惜和皇上一樣,他們的心永遠都不會對一個人坦誠。
就算顧墨惜喜歡自己,他也會有自己的秘密。
而陸燦燦想要的,是沒有一絲遮掩,就像林翊對自己那樣。
她笑了笑,掀開了簾子看着馬車後面跟着的林翊,他意義風發的騎在馬背上,俨然是一副少年英雄的模樣。
那個場景,在陸燦燦的腦海中烙印了下來,在很久以後陸燦燦想起林翊的時候,他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終于到了塞外的行宮,然而一路上舟車勞頓,那些平日裏養尊處優就連遠門都沒出過的小姐們都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行宮雖然也很奢華,可是到底不比京城,在加上水土不服,不少的貴女都有些身體不适。
在離開京城時還一個個如花似玉的貴女們現在一個個面如土色,基本上都是上吐下瀉。
那些朝臣們隻想着送自己的女兒到皇上面前獻媚争寵,卻忘記了自家女兒都是溫室裏的花朵,塞外的風沙和一路上的颠簸讓這些花兒都有些枯萎了。
此次出行,除了皇上身邊随行侍奉的太醫以外,根本就沒有人懂得藥理,而太醫們還要寸步不離的守着皇上,保重皇上的龍體,也沒時間照顧這麽多的貴女,再說了,男女有别,這些身份尊貴的女孩子,也不好直接讓太醫診脈。
所以呢,看病的重任就交給了陸燦燦。
“按照我寫的藥方煎服。一日三次,切記不要吃生冷的東西。”
陸燦燦忙的像個陀螺一樣不停的開藥方,每個貴女的體質不同,症狀不同,開的藥方自然也不同,别人是來塞外騎馬散心的,而她呢,則成了免費的大夫。
“縣主,我女兒的身體怎麽樣了。”
“大人不用擔心,隻要吃下我給她開的藥,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看着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臉色蠟黃,陸燦燦也是挺不忍心的,所以盡心醫治,可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病好起來是需要時間的。
顯然那些大人們比陸燦燦還要着急,行獵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家的女兒帶上,就爲了到皇上面前出風頭,現在人病恹恹的怎麽辦啊。
“縣主,還請你多費點心。”
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錢袋子,陸燦燦笑了笑:“一定一定。”
白給的錢幹嘛不要,反正自己是盡力了,至于他們什麽時候能好,自己也不敢打包票,反正自己也沒承諾什麽。
這一趟自己倒是發了筆小财。
正在陸燦燦把寫好的藥方交給宮人讓他們給那些貴女煎藥的時候,忽然看到淑妃,不,現在她是淑貴妃了,她身邊的宮女翠荷來請陸燦燦。
翠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顯然是故意等到這個沒什麽人的時間才來找陸燦燦的,爲的就是避開所有人的耳目。
“縣主,淑貴妃有請。”
“請您稍等片刻,我去更衣,随後就來。”
陸燦燦守着藥罐子一整天了,身上都是藥材的味道,這個樣子就去見淑貴妃顯然是不太合規矩。